他从纯白衬衫上扯下一块布条,“嘶啦”的一声,随后手掌便被一双温热的小手覆盖。
他抬眼看着面前女孩清秀的面容,女孩恍惚间对上白瑾熙戏谑的眼神,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的收手解释。
“我...你还是被撕坏衣服了,你那件衬衫看着不便宜的,回去我赔给你。”
白瑾熙笑着看着自己的衣服,不顾她的建议,直接扯下一块长长的布条。
确实不便宜。
“不需要你赔,你也未免配得起。”
“喂,你!”
被平白无故地羞耻了一番,女孩瞬间有些恼怒,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撅得高高的,刚要继续还嘴,便感觉到一阵天转地转,一下白瑾熙打横抱起。
女孩面色羞红,单薄的衣衫下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刚刚他撕下的衣角处,被风吹起,依旧可以看见男人清晰的肌肉纹路。
白瑾熙将她带上自己的车,顺便检查了下身上的污水取样,确认无误后便拉着她来到江城医院。
白瑾熙替她排队挂号,走到三楼的体检室时,恰好撞见来取报告单的傅容笙。
“行啊,着取个样回来,未来老婆都找好了啊。”,傅容笙接过白瑾熙递给他的三瓶取样,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玩味地一笑。
他揶揄这下,女孩原本羞涩的一张脸更加红晕,连着耳根子到脖子处白皙的皮肤都红的发烫,恨不得将自己的小脸埋进白瑾熙怀中。
“别闹。”,白瑾熙笑着回应,事实上他早已感受到怀中娇软躯体的异样,心中莫名地滋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不想承认又不想否认,但是碍于她面皮薄,就敷衍的回了傅容笙一句。
女孩从体检室出来,伤口处被护士悉心地包扎了一圈纱布,女孩走到白瑾熙面前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谢谢你先生。”
这一下,傅容笙愣住了,随后别过脸去忍住笑意,“行啊,你这,叫什么名字啊姑娘。”
女孩回眸,晶亮的眼睛里像是一块宝石一样发出流光溢彩,她轻轻一笑,弧度十分的甜美。
“我叫甜甜,是一名记者。”
“啊,我叫白瑾熙。”
白瑾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随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简单地提了一嘴自己的名字。
原来这位就是桐城大名鼎鼎的白二爷啊,今日能目睹真容,本人确实比照片上报道的还要帅气。
彤彤怔忡片刻,而后回过神来,将自己葱白如玉的小手伸进他的大掌中,两人握手的瞬间,浑身像是被电流流过一样。
“你来河边干嘛啊?”,白瑾熙压制住心中的异常,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彤彤听清他的问题,随后眉宇间露出一抹失落和愤慨,“我本来是想调查这间工厂,找到证据后直接曝光,这间无良工厂几乎祸害了不少百姓。”
白瑾熙眼中掠过一抹亮色,他了然颔首,“那我们一样。”
彤彤的眼中莫名露出些许赞许,她一直以为资本家会同这些工厂一样,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是没想到白瑾熙却让她对企业家有了新的看法。
傅容笙轻笑,走到白瑾熙身边,用肩头撞击了他的背脊,“喂,你自己抓紧点机会啊,这个小姑娘看着不错的。”
“你们快出去!”
“安小姐你这就怕了?”
远处右侧的第二间病房内发出嘈杂的男女争吵声,时而伴随着镜头的“咔嚓”声,还闪着刺眼的灯光。
傅容笙下意识扭头,辨别出声音发出的位置就是安聆音的病房,他眼中冰冷得犹如刀刃一般,锋利闪着暗芒。
他脸上带着比往常还多得焦急,扔下白瑾熙便跑入病房,白瑾熙见状,拉着彤彤的手腕跟了上去。
病房的场面十分混乱,一个中年梳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喋喋不休地对着床上的安聆音指责者,说话时的唾沫星子喷射一地,身边还跟着两个记者拍着照片。
“赶紧给我滚出去!”
傅容笙凌厉的呵斥声里带着浓重的怒气,他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剑,几乎要将中年男人看穿。
男人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缩,畏惧地看着傅容笙想要躲闪,傅容笙大步走向前,将男人的衣领子提起,拖在地上扔出门外。
两个记者扛着长枪短炮一样的摄影机器,被吓得脸色煞白,一时惊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傅容笙身上几乎被怒火重重包围,周身散发的强大的萧杀之气几乎震慑得人不敢吭声。
“拍了多少照片,删了。”
他的眼睛被冰与火包围,眼中的寒意和怒焰几乎要将两名记者额吞噬,记者吓得不敢反抗,掏出摄像机在傅容笙的监视下一张一张地按着删除键。
“还有呢?”,傅容笙话语森冷,眼神可怖地反问,嘴角噙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还有的....发...发上去了。”
记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