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熙看着他拧开瓶塞的那只手,笑着揶揄道,“这不是傅总平时的珍藏吗,怎么舍得打开了?”
“少说那些屁话。”
傅容笙笑着咒骂,拿过他面前的被子将鲜红的液体倒进玻璃杯体,水面达到一半时,他才移开酒瓶。
“你不是有事吗,说啊。”,白瑾熙拿起桌上的酒杯,浅尝一口,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询问道。
“嗯,你们家公司,有个叫董豫的是吗?”
傅容笙慢条斯理地摇晃着红酒杯,里面的液体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暗红的光彩。
白瑾熙不解,他挑眉,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傅容笙耸肩笑笑,他低头啜饮了一口红酒,“没什么。”
“昨天他来找聆音了,张口就朝她索要一笔资金,聆音搞不明白,就来问我,我也搞不明白,我就来问问你。”
傅容笙一副“你是老板,你就理所应当”地表情看着白瑾熙,脸上还挂着坏笑,看得白瑾熙发愣。
“她挺有能力的一人啊,是个高材生,能力各方面都跟得上去,之前一直跟着我几年来着。”
白瑾熙从兜底掏出一支烟,拿着茶几上的打火机,“唰唰”几声,烟头处就挂起一点腥红。
“之前她出国度假,最近才回来,我就把这个福利院的项目交给她负责了。”
白瑾熙扭头看向身后高大伟岸的男人,“不是,我目前觉得她这边没什么问题的,你要是有什么疑惑再来找我说。”
傅容笙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他笑而不语,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接安聆音下班的时候,傅容笙特意将事情和安聆音讲了一遍,安聆音坐在副驾驶上,她心中的疑惑瞬间打消。
“啊,那可能是我多疑了吧,可能只是我对她的态度不满意吧,但是人家那么高的学历,属实也有傲气的资本。”
安聆音坐在副驾驶上,将安全带系好,扭头对着身旁的男人开口。
可是傅容笙迟迟没有开口做出回应,他眼中的深邃感逐渐浓郁,许久,他才将下颌微微朝向她。
“不管怎么样,你都多加小心就好了。”
“我希望你一直可以平平安安的,尤其我不在身边的时候。”
至少说,你要替我,照顾好自己。
——
赛安转出的那笔资金很快进入董豫的户头,她购置好大批材料后,施工队便开始建造其余的建筑设施。
有一阵子没有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借着这个机会,她也好顺便看一下建造进度。
安聆音走到福利院的门外,便看见一堆小朋友朝着她跑来。
“安阿姨,你终于来啦!”
“安阿姨,我可想死你啦!”
一群小家伙仰着笑脸向她跑来,身上散发出孩童的奶香,一堆绵软的小团糊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好像掉入了棉花糖罐子一样。
带着孩子们玩了一上午,安聆音就跟院长打了个招呼往工地赶去。
整个建筑的进行已经到了一半,她跟着负责人的介绍走进施工中心,旁边的钢筋水泥像堵围墙将她包围,时而传来工人们的嬉笑声,以及金属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在整栋空旷的楼内回响。
安聆音带着安全帽,感受到眼前掉下一簇簇烟灰色的细砂,她抬头,便看到上面楼层有一处开裂的地方,在她的注视下,那道裂口几乎愈渐愈大。
她双眼瞪大,瞳孔震动着,看着旁边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背着水桶的中年工人,她惊叫出声,大声地提醒着。
“小心!”
轰隆——
水泥混合着各种材料的尘土味儿瞬间扑鼻而来,上面一层几乎全部不坍塌下来,空中扬起的尘土呛得她喉咙发痒,不停地咳嗽着。
好在她及时发现,夺过一劫,可依有工人受伤。
“安总你没事吧!”,工地的负责人从不远处走来,一脸惊慌地看着她。
“赶紧看看受伤的工人吧,顺便通知一下白总和傅总。”
安聆音没好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确毫发无伤,但是她自己亲眼看见男人踩着压着工人的石板走来,这看得她心中很是恼火。
另一边的傅氏,傅容笙正在给公司的中层开着培训会。
杰森是傅容笙的得力助手,那么按理来说他属于傅氏的高层,所以培训会议上他是作为辅助培训的人员,没有其他情况时,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就好。
桌子上持续传来震动,他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