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彦也跟着一起站到了破墙上面。
“郑总兵,许久不见。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对立面上。”
“父亲还不知道我做的事,希望你回去时候能说的委婉一点,不要让他老人家太过伤心。”
练武之人底气十足,这话传出去足足三百米远。
不过传到总兵那边的时候依然有些模糊。
宝珠默默拿了一个铁皮围的简易话筒递了过去,他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声音虽不十分熟悉,可总兵花了五六秒的时间,还是跟记忆里的人对上了号。
甄国公更是眯了眯眼睛,陈述道:“夏侯家的小子。”
他本就怀疑南郡的动静和这个近两年莫名低调,让人摸不清楚底细的夏侯彦有关系。
如今只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而已。
夏侯家为了反对太子,从民间找了个落魄皇子回来。
那野种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虽然人没本事,但运气倒是不错,也得到了一些人支持。
虽然对太子的威胁微乎其微,但夏侯家的所作所为却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你们夏侯家是要造反吗!”
这句话传不了多远,因此是派了一名小卒过去传话的。
那小卒的嗓门比较大,走到一百米之内,就能清晰的让墙上的人听见了。
夏侯彦继续拿着铁皮话筒,面不改色的说着:“这顶高帽子我可承受不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为了不让外人误会,今天我就宣布与夏侯家断绝恩义。”
“你也可以帮我把话捎回去,我就不亲自去京城向夏侯大将军告罪了。”
甄国公又派了一名小卒子过去传话。
这一来一回,人家直接说话他还要来回折腾,显得倍儿没面子,因此也就不再继续扯皮。
“既然已经逼得他主动出面,凭我们这些人手未必能拿下。暂且按兵不动,赶快将消息加急送回京城。”
“切记一定要亲口告诉夏侯灏那个老狐狸,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夏侯彦的出现虽然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但也的确使得国公投鼠忌器,暂时不敢妄动。
且说消息送到京城之后,送信的专门跑到将军府,亲口转告了夏侯彦的话。
受国公的命令,其中少不了稍微修饰几句。
大将军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变红,眼睛一翻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滚!”
“滚回去告诉他,我夏侯灏没有这样的逆子!”
说完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又是请府里的大夫,又是赶紧先拖着人回房间里躺平。
好一通忙活,反倒是皇帝成了后头才知道消息的人。
乍听夏侯家造反,他心头悚然一惊。
又听闻大将军已经昏厥过去,身体愈发虚弱,妻子与长子都侍奉在身边并无其他动作。
他沉吟片刻,干脆直接换了一身便服,亲自去了一趟。
夏侯灏的确是病的不轻。
其中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真真假假掺合在一起,皇帝来了都看不出端倪。
询问太医之后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的好日子过了,干脆降旨让他在家里静心养病。
这旨意落在有心人眼中,自然是斥责的意思。
但夏侯灏的长子却没有被降职,依然是六品典仪。
夏侯家戚薇慎重,因此恶意的苗头都指向了皇子伯庸。
即便他从草根逆袭成为了皇子又能怎样?
野鸡就是野鸡,就算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这才多久的时间就被打回现实了。
名为皇子,大家都背地里叫他野种,丝毫没有对皇子应有的尊重。
失去了大将军的保护,他身边出现了许多嘲笑的声音。
往日里传不到他耳朵里的话,也被他记在了心里,日夜不得安眠。
等了两天,等来的却是大将军病危的消息,他赶不上思考,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赶去了将军府探望。
虽然带着厚礼,可慌张的神色和紧张的表情无疑不暴露了他真实的目的。
原本还处于观望状态的人也十分失望。
这样沉不住气,主动去将军府,还是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谁能猜不到他是真的失去了后盾?
好歹也是个皇子,竟表现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