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回去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没有。”苏百川回道,“她很好。”
“这种事情就是——很不好说。”林若冰一脸认真道,“不过晨语那么洒脱,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失恋了?”
林若冰眨了眨眼睛:“啊?”
“嗯?”
“您不知道吗?”林若冰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嗯。”苏百川笑说,“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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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车门,熊燃就在里面。
他坐在驾驶位上,胳膊屈起,肘部垫在车窗边框,手指抵在下颌处,另只手把玩着黑色手机,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没注意到林若冰的到来,被她拉开门的声响吓了一跳。
人是他主动要来接的,不出意外,今后他每天都来。姚凌珊的人品令人不敢恭维,他怕她来打扰林若冰。
好在林若冰对此毫无预料,坐下便开始唉声叹气。
她说,完了,夏晨语小舅舅根本不知道她失恋的事情,被她给说漏了。
她倚在副驾驶靠背上,目视前方的长街,不经意地捋了捋鬓边碎发,语气里满是懊恼。
她越来越鲜活有趣了,在熊燃这里,再也不像是初识般冷若冰霜,难以接近了。
这种致命的变化令熊燃不可避免的沉默一瞬,而后依旧保持着看她的姿势,温和道:“那要懊恼的应该是夏晨语,不是你。”
“总之不太好。”她揉了揉眼角。
顿了顿,他又道:“怎么,你怕她说你?”
“倒也不会。”她说。
熊燃说:“她敢?”
他这一声,颇有种上司训斥下属的凌厉意味儿。林若冰在这种怪异想法中笑出声来,说:“怪不得她害怕你。”
转眸一看,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黑色手机上。
“你找到手机了?”
“嗯。”他道,“不找它就出来了。”
两人回家后,熊燃起锅烧菜,做了两菜一汤。她坐在沙发前,电脑放在矮桌上,屁股下面垫着一薄垫儿,他以为没垫。
“地上不凉?”他问。
“不凉。”她唇边扯起一道好看的笑,声音软糯,“我垫了东西,你做好饭了?”
熊燃却没说话,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后坐下,手揽在她纤细腰身之上,不老实。
他把下巴垫在她肩上,低声问她:“忙什么?”
“没什么。”她掰过笔记本屏幕大方给他看,说,“你看,都是些案例,没什么的。”
熊燃目光朝向屏幕一瞥,敏锐地捕捉到离婚二字,微蹙着眉头重复了遍。
林若冰解释道,是她最近接来的案子,和离婚有关。
不知是觉晦气还是怎么,熊燃扯着她不再让她忙工作,而是让她先吃饭。
林若冰看见他精心烧制的两菜一汤,站在他身侧浅笑:“可以啊你熊老板,很有当贤夫的潜质嘛。”
熊燃竟没反驳。
但到了晚上,林若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倩倩,最近生活和工作方面,如果发生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林若冰这时还没觉得不对,只咕哝道:“没什么不对的。”
男人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白皙脸颊上,说了声好。
此后的几天里,林若冰没感觉到不适,可熊燃总是特别在意她每天的行为举止,于是她也在平时格外留意周围的情况。
那天林若冰出门去办一个文件,可能是周末所以人很多,她热得脸颊发红,后背汗流浃背,却在无意间向后一瞥,发现有一个健硕的男人在看她。
她没当回事儿,直到第二次看见他。
林若冰记忆力很强,几乎不会出现脸盲这种情况。
她有种不算太好的直觉,纠结许久,还是没有告诉熊燃。
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熊燃的父亲熊贤山,又觉得自己除了上班就是下班,上班时间有同事,下班时间有熊燃接送,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大约是在熊燃坚持来接她的一星期后,她开始收到某个陌生号码的奇怪短信。
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林若冰从来没有收到过类似短信,而且发短信的人能说出这种话,似乎精神状态是不正常的。
多是种“你以为他爱你吗?、你以为你有多好?、他对我比对你好得多。”类似的话,肤浅且没有意义。
会是谁?
还是她得罪了谁?
林若冰木楞着,直到有人经过她的工位,动作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她才缓慢地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大学时她与陆星临的恋爱很单纯,那时外国语学院有一位学妹和陆星临走得很近,她一直知晓,但从未因此与陆星临闹过矛盾,或是吃醋。
一直到某天与学妹打了照面,她才后知后觉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