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某天闲暇之余,他组了个局, 请杨炳南和陈糯,聊些工作之余的事情。
他还叫了靳繁川, 一贯守时的这人今儿个不知怎么了, 等人都齐了才姗姗来迟,还带了个小姑娘。
熊燃坐在主位上, 拿着筷子夹起根秋葵,才刚夹起,门口就出现两道人影, 一男一女,男的是靳繁川, 女的不认识。
“哎吆我说靳繁川, 这才几天没见啊, 就就就——啊?”杨炳南对着靳繁川身遭的女人一通打量, 打量完了心里也有了个判断。这人不改往日风情,至死忠爱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侦测完了起身迎接,主要是再度观察,接过靳繁川手里小姑娘的手,装模作样道:“来,姑娘,坐这儿。”
熊燃见杨炳南这模样完全没有半分吃惊,更没有半分矜持,反倒是陈糯半脸嫌弃地望他一眼,随即又与熊燃对了个眼色。
熊燃默不作声地吃掉那筷子秋葵,人家小姑娘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燃哥”。
想必是靳繁川教的,熊燃搁下筷子笑着回应:“你好。”
待他收回笑容,小姑娘又略显羞涩地同杨炳南和陈糯打招呼去了。
这场熊燃叫了靳繁川,可没叫他带别人来,场子上多了陌生人,自然说话就没那么自在,于是也不怎么想说了,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菜,听人絮絮叨叨。
杨炳南这架势和初遇林若冰时大有不同,似乎是知道靳繁川德行,又觉得姑娘年龄小,属于“被骗”一方,故而语气格外和善。
令人不适。
他给人端茶倒水,顺便问道:“还上学呢吧?”
姑娘名叫青青,长得倒是还可以,不过熊燃觉得没林若冰有气质。
青青说她上大三,还有一年就毕业。
杨炳南问起青青的学校,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姑娘竟是梁老师学校的学生。
熊燃心说可别扯我,又心想要是这会儿自家媳妇儿坐在跟前,也不至于如此烦躁。
于是吃着饭,便开起小差,给林若冰发消息询问地址,又说怎么好几天了不给回信,是不是又想躲他。
熊燃知道林若冰挺忙,可也免不了给她开玩笑,夫妻两人不能过于生分了。
靳繁川和青青并没待多久,离开时靳繁川解释说:“学校有门禁,还得送她回去。”
杨炳南冷哧道:“装蒜呢,出了这门,你们回学校还是去开房,我们又不知道。”
靳繁川笑得人模人样:“闭嘴吧你。”
待人一走,杨炳南便扭过头来笑,直接对着熊燃说:“瞧瞧,人家这心态。”
他起开瓶酒,没人旁人倒,自顾自给自己倒满,交代陈糯待会儿送自己回家。
陈糯没回他,只说是听他方才那句,话里有话呢。
“阴阳怪气。”熊燃坐在座位上,食指拇指夹着手机,直白道,“话多。”
杨炳南继续阴阳怪气道:“咋啦,我说的不对吗?熊总?”
熊燃语气不善道:“滚。”
陈糯听见这俩人你来我往的拌嘴,就知道是在开玩笑,而俩人一贯如此,还都是因为一个话题。
她说:“聊聊呗,叫我俩来做什么?”
真要是正儿八经的说他和林若冰近来的矛盾,熊燃也是难以出口,索性沉默数秒,打了回球,让这俩人猜。
陈糯说:“这我哪能猜得中,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杨炳南说:“我是,我知道。”
说完,俩人一同看他。杨炳南的肩膀稍稍挺起来,表情也扬起来:“这结了婚的和没结婚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咱燃哥婚前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婚后围着老婆转,那是妥妥二十四孝好老公。”
熊燃觉着这话虽然对,但怎么越听越不是那味儿,他拿着筷子指杨炳南,说:“你会说多说,不会说缝嘴。”
陈糯和杨炳南被这一句乐得哈哈大笑,俩人对视着,嘟囔起靳繁川。
杨炳南说:“你看人家靳繁川,年纪不大感情经历不少,要是人人都和他那样,哪里还有什么为情所困。”
熊燃说:“话不能这么说。”
陈糯附和:“那是他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说着就笑,“哪里像燃哥。”
熊燃算是发现了,这俩人今天是来挖苦他的,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既然说了,那就说点正经的。
他点着指头指着俩人,一字一句痞气道:“你俩要是能给我点儿正经建议,我也就不说了。”
杨炳南似笑非笑道:“还是姚凌珊那事儿?”
熊燃思索良久,沉默道:“说不清。”
他问杨炳南要了根烟,夹在指尖,燃一半吸一半,也不是非吸不可,反正到了林若冰那里,自然是不能吸的。
陈糯实说:“嫂子因为姚凌珊有情绪,我觉得正常,要是没什么情绪,那才不正常。”
熊燃看着她,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陈糯继续道:“就是嫂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