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能与美人共赴巫山云雨,真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林月如身后的丫鬟“扑通”一声径直跪下,脑袋碰到地面就差要磕头,求饶的声音含着哭腔不停颤抖。
“无妨,月如无事,阿兄别动怒,小心让别人看了笑话。”
“下不为例,要全心全意伺候好小姐,若是再有下次,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城主大人懂我。”
谢明旭笑得毫不掩饰,话头又突然一转,“那这两位貌美的丫鬟....”
“世人多是虚伪,少有杨公子这般敢能直面自己的欲望并毫不避讳之人,倒是个实诚人。”
“你们是如何伺候小姐的?月如的手这么凉,你们不会多给她添件衣裳?这种事还要我教你们不成?”
走上前的谢明旭也正好撞上这一幕,眉梢微微一动,施施然走到林月如身边看向还跪在地不敢起身的丫鬟。
说完暗示性的看向林月如,“月如贤良淑德,这些道理她都明白的,但你可不能就因此欺负了她。”
“杨公子这是何意?”
林凛没有再看她们,视线再次落到百姓的队伍中,很快换了脸色面容变得和蔼可亲。
十月的风到底是有些凉了,他这才发觉他挑选的这身衣裳有多不合适。
林月如对这样的语气感到不适,默默侧了侧身子同他拉开距离。
“这是大人亲手为小姐挑选的衣裳,所以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张,并非是不关心小姐,还请大人饶了奴婢。”
林月如身形一僵,林凛面容也有一瞬怔愣。
下一秒,握拳的手却被轻轻拉起。
“是,奴婢知错了。”
粗俗露骨的话,林月如再怎么不通人事,也不会不明白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帷帽下的脸又是微微一白。
“古人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杨某自认无趣,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就是爱喝酒和看美人。
林凛松了口气,轻轻“嗯”了声,神色淡淡看向她身后的丫鬟。
“只要你不冷落月如,不让月如受委屈,其余不算过分的事,自然是随你心意。”
轻轻叹了口气,再开口时低声下气含着愧疚。
两位丫鬟身形狠狠瑟缩,异口同声答道。
林凛却是根本不动声色,眼里含着审视直勾勾盯着谢明旭。
林月如将手抽回,语气平稳丝毫不变,对这情形早已习以为常。
“两位小丫头是犯了什么错事了惹得城主大人如此动怒,我见犹怜啊。”
本就轻浮的声音搭上刻意拖长的尾音,浪荡之气直面而来。
“月如姑娘也是一等一的貌美,我又怎舍得欺负了她,自然是要放在手心上宠爱的。”
可她就是这样平和,瞧着波澜不惊,让人心里就跟挠痒痒似的,百转千回般难受。
唇边划过一丝苦笑,说出的话却是依然滴水不漏。
“月如可是还在生阿兄的气,这事是阿兄草率了,可阿兄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被提到的林月如一言不发,宽大衣袖下的指尖狠狠陷入手心,明明痛到快要失去知觉,但还是没有松开手。
从云栀的角度,看不到画舫内的情形如何,也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月如都知道的,阿兄自有阿兄的难处,我身边的丫鬟已陪了我许久了,阿兄就放过她们吧。”
谢明旭轻笑一声,掏出一直别在腰间的折扇,故作姿态的握在手里晃了晃,极为风流。
林凛将他眼里的势在必得看在眼里,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谢明旭不露痕迹瞥了她一眼,眼神还黏在两个丫鬟身上。
语气含着浓浓不悦。
“有关月如的?没事那便好,不知这两个丫鬟将来可会成为月如的陪嫁?”
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手心微红的伤口,只听他暧昧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可还是能敏锐的捕捉到林凛变脸的过程,不禁在心里咂舌。
“不过是关于月如的一些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林月如被这直白的动作吓了一跳,手心下意识摊开。
听清他的话,林月如本就冷下来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林凛的眉宇蹙得更紧,打量林月如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裳,欲露未露十分引人遐想。
她若是动怒,林凛还觉得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