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再加上被压在沉重的凤冠下,头皮脊背皆是疼痛发麻,连拜堂时都恍恍惚惚。
腿软得险些站不住,还是祁寒声扶了她一把半揽着她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态。
拜堂过后送入洞房,整个人触碰到舒软床榻的那一刻,云栀才有了从云端落到实处的安全感,长长舒了口气。
接着便听到面前的人低低的笑声传来,带着磁性的声音入耳,酥酥麻麻撩人心扉。
一口气再次提起,云栀抿着唇瞬间变得紧张。
喜婆在旁提醒,祁寒声微微收了笑意,接过沉甸甸的喜秤,点在红盖头一角轻轻掀开。
扑通、扑通,云栀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敲鼓,紧张得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祁寒声目光落在她娇媚的脸上,最后滑向她头上的凤冠,伸手划过她的脸颊,像小猫似的。
挥了挥手叫人,“替王妃将这凤冠卸了,伺候王妃梳洗。”
说完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亲,眸色微暗,“你好好休息,我去外边应酬等你,我的小王妃。”
最后三个字像是带着小钩子在云栀心上轻轻一刮,非但不痛,还酥酥麻麻的涌出些甜意。
余光瞥到有水香她们在偷笑,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待他离开,云栀又忙活了一番,换上大红的寝衣后终于可以在塌下躺下,整个人好似又重新活过来。
另一边,祁寒声正在被灌酒,今日是大喜之日,再加上他打心底的高兴,愉悦之情都写在脸上,更是没有不喝的道理。
宴席一直持续到半夜,云栀半梦半醒间感觉浓烈的酒气和热气拂来,心里一惊顿时瞌睡走了大半。
可这酒气间又含着淡淡的松木香,独属于某人身上的味道。
那一点心悸转瞬即逝,十分自然的埋首进他怀里,语气亲昵带着娇嗔,“王爷。”
两人的距离离得挤近,浓重的酒气和松木香扑面而来,熏得她整个人好像也要醉了,脸红心跳,只敢靠在他怀里,不敢像平常那般造次。
“嗯。”祁寒声应她,垂首同她贴着脸颊,又忍不住蹭了蹭。
整颗心都随着他这动作柔软塌陷,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外衣已经解下,许是沐浴过,发梢还有些湿润。
新婚夜,自家夫君还在外应酬宾客,她身为王妃,倒是躲在屋中睡得心安理得。
云栀不禁有些懊恼,咬了咬唇瓣起身要去拿干净毛巾,却被他压下动作,一双眼紧紧锁着她。
握着她撑着塌的手让她没有支撑的点只能倒在他身上,像偷腥成功的老狐狸般得意的笑了笑,眼里是云栀少见的意气风发。
不由一愣,便见他握着自己的手到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声音低沉缱绻,“不打紧,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便仰着头上前,虔诚的碰上她的唇应下一吻,而后不断贴近加深。
湿热的呼吸交缠间,握住她手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游走,把大红寝衣扯开后,最后停留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整个房间寂静下来,连窗外的细细风声都变得清晰。
祁寒声欲念深重,克制着自己移开眼,却对上她乌黑晶亮还藏着隐隐期待的眼。
脸颊布满红云,整个人就像刚从蒸笼里拎出来的红糕,软扑扑的还冒着热气。
床帐外的红烛还在燃烧,有丝丝光亮透进来,将她黑溜溜的眼照得有如星辰闪烁,点在粉润的唇瓣,还有雪白的香肩上。
即使是圣人来了,都忍不住意动。
更何况他哪是什么圣人。
心念一动,再次迎了上去。
床幔落下遮了满室春光,时不时有娇嫩的呜咽嘤咛从幔帐缝隙中溢出。
听得外头高高悬着的月亮都羞得躲到云后,只有月光倾泻而下照着两道树影,远远瞧着像是在交缠低语。
这动静一闹,便像是老房子着火般,烧了云栀半宿都没有结束。
到了后半夜,云栀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勉强看到祁寒声烧红的眼,面色酡红,再不见寻常的淡定平静。
映衬着身后的溶溶烛光月色,像是月下临妖。
意识到这一点,云栀心尖又是重重一颤。
无力的仰起头,说出口的声音却含着她自己都被吓一跳的娇媚,气若游丝。
“王爷...纵欲伤身啊....万万不可....”
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上,能溢出来的只剩嘤咛,探出床幔的手也被揪回来紧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