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仨扑过去大声嚎:“爹,我的亲爹啊!我走时候你还好好的,是谁害死你了呀,把你的头给砍了!?”
苏乔嗤了一声,不屑:“你爹故意传播瘟疫害人,被本姑娘一刀削掉了他的狗脑袋!”
李仨大惊,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居然敢杀人:“你、你故意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苏乔瞥了李仨一眼:“原来你这种人故意偷卖瘟疫猪肉的人,还知道世界上有个叫王法的东西?我还当你无法无天呢!”
李仨寻思着苏乔是衙门派来的大夫,肯定有钱,便指着苏乔敲诈道:“你杀了我爹,必须赔钱!那可是我亲爹,得赔、起码一万两银子,否则我就去告官,让你偿命!”
苏乔指着旁边不远处的张县令派来的师爷:“要钱没有,官在这,你现在就告,不告你是狗!”
李仨傻了眼,她难道就不怕杀人偿命吗?
内心,李仨还是更想要钱,爹不爹的,反正糟老头子死都死了。
苏乔一眼看穿了李仨的心思,越发看不起他:“怎么,还不告?”
“杀人偿命,你可想好了,难道你不怕死?现在你老老实实认错,赔钱,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追究。”
“别,你可千万得追究!你不过去是吧,那我把师爷喊过来!”
“你!别啊!赔偿金好商量,没有一万,八千也行!”
“哼!果真是见钱眼开的畜生!”
苏乔挥手,那边师爷正在组织官兵进行善后工作,见苏乔叫自己了,赶紧屁颠屁颠跑过来。
“苏大夫,我已经全都按照您的要求,把病人接触的衣物、物品拿去焚烧处理,汤药也已经按照要求分发完毕,您这边还有什么吩咐?”
苏乔指着李仨,道:“师爷,这就是那明知是瘟疫猪还偷运出去卖钱的李仨,他要告我砍了他爹,劳烦师爷给处理一下。”
李仨见敲诈不成,对师爷道:“官老爷,青天大老爷啊,杀人偿命,这女子杀了我爹,您要替草民主持公道啊!”
李仨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公道”,谁知却听师爷道:“你爹他故意传播瘟疫,按照当朝法律,应当处死!苏大夫一刀砍了你爹,那是危难之际控制瘟疫扩散,救人无数,是大大的功臣!倒是你,自己都死到临头,还有脸告人家苏大夫!?你明知那是瘟疫猪,吃了会死人,你为了蝇头小利贩卖瘟疫猪,其罪当斩!”
李仨一听,他咋也被要砍头!?
顿时吓瘫了,被几个官兵捆了起来。
师爷说完,眼巴巴看着苏乔,得了苏乔肯定的眼神,一边陪着苏乔巡视,一边道:“苏大夫真不愧是女中豪杰,您那一刀真真果断,镇住了暴动的人群,要不然那群暴徒把全村人传染了,又冲去外面传染给更多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俩人一边说一边走到祠堂旁,那些故意传播瘟疫被苏乔关起来的人,已经都痊愈了。
他们见到苏乔,故意挑衅道:
“看刚才你能耐的,拿刀吓唬我们,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熬药端给我们喝,把我们治好!”
“哈哈哈,就是!我当你多大本事呢,有本事你别给我们治病呗!”
“没错,姓苏的,你看不惯我们,又不得不治我们,这会心里肯定气死了吧!”
“现在官老爷都来了,我们痊愈了都是良民,你有本事再拿刀指着我们呀!”
“哈哈哈,有官老爷在,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就是!哈哈哈,气死她!”
苏乔看着那群嚣张又无知的人,看着他们,淡淡道:
“你们故意传播瘟疫,害了好多健康村民感染,该不会真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吧?”
“有句话,叫做秋后算账,听过没?”
“你们若是刚才就死于瘟疫,那人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尸体拉去烧了,生前做下的恶事也就一笔勾销了。”
“可现在不一样,你们痊愈了,就可以按照律法治罪。根据本朝律法,你们犯下的恶行,应当处死!”
“不光你们要被拉去砍头,因你们是犯重罪被处死,会连累你们的家人子孙。”
“你们的子孙就是死囚之后,身份有了污点,将来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在村里担任任何职务,会永远被人歧视,永远抬不起头来。”
苏乔一字一句缓缓说完,她的一席话,让那群原本嚣张得意的人如坠冰窟,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样。
苏乔微微一笑,扫视众人,恶趣味道:“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如不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