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琛立马放开了手,陆星浅迅速站起了身,江雨诗赶紧扶着捂着嘴、脚步踉蹌的她,往女厕走去。
莫思琛跟在她们身后,因为无法进去,只能焦急地在外头来回踱步,等待陆星浅出来。
过阵子再提好了,她现在还醉着,心里应该也很混乱……
没关係,至少知道她是还爱我的。
进了厕所,陆星浅扶着马桶,将刚才所吃的食物以及所喝的酒水尽数吐了出来。
江雨诗眉头深锁,抽了张卫生纸替她擦嘴,「你没事吧?」
「没事。」喉间胃酸遗留下的灼烧感依旧清晰,陆星浅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扶、扶我出去,好吗?」
她又晕又累,好想睡觉啊。
江雨诗扶着陆星浅出去,莫思琛一见她们出来,便上前将陆星浅拉到了自己怀里,朝江雨诗道:「我扶她就行。」
「好,我去拿包包和结帐。」江雨诗点头,说完便要回包厢,莫思琛却叫住了她。
「不用了,我已经结完帐了。」莫思琛举起了另外一隻没有扶陆星浅的手,她和陆星浅的包包掛在上头,「包包在这里,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江雨诗将自己的包包从他手上拿了回来,「谢谢了。」
「我脚好酸……」陆星浅不满地嘟囊着,酒精催化出了她颊上的两团酡红,望着莫思琛的双眼蒙上了层薄雾。
「思琛。」她软糯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接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习惯性地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前,整个人不安分地一直往他怀里鑽。
「我要抱抱。」她拽了拽他西装外套的下摆,软糯的声音揉了丝哭腔,「好不好?」
莫思琛的心像是软成了一汪春水,陆星浅无意识的撒娇就像是投入池中的小石子,沉入池底的瞬间激起了阵阵涟漪,馀波盪漾,难以归于原先的平静。
「好,抱抱。」莫思琛将她圈在怀中,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诱哄地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陆星浅高兴地直点头,「回家!」
接着,陆星浅便拉着莫思琛的手往前走,眼底星光熠熠,嘴上不停嚷嚷着回家二字。
莫思琛失笑,任由她牵着,而江雨诗则匆忙跟在他们的身后,暗自在心里后悔自己出门忘了带墨镜。
三人来到莫思琛驾驶的黑色保时捷cayenne旁,莫思琛一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陆星浅便自动地鑽了进去,还不忘系上安全带。
见状,莫思琛嘴角微微扬起,下一秒却将唇抿的四紧,故作镇定地履行绅士义务,替江雨诗拉开了车门。
江雨诗将到嘴边的吐槽硬生生咽了回去,没办法,自家好闺蜜的爱情可不能毁在她手里。
酒精将瞌睡虫诱了出来,陆星浅觉得眼皮像是被砖头压住似的,沉得不得了。陆星浅上了车,便闔着眼,
仰头靠着皮质头枕休息。
车子平稳地开出了地下停车场,顾及到陆星浅在睡觉,莫思琛刻意将车速放缓到平日的三分之二。
行道树稀疏的树影混着清冷的月光打在了陆星浅的眼皮上,白炽的街灯亮得刺眼。
陆星浅驀地睁开了双眼,叫了莫思琛:「思琛。」
她想好了。
莫思琛本以为陆星浅睡着了,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陆星浅瞥开了眼,低声地道:「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挽回你,我没有经验……」
「要送花吗?要约见面吗?一直和你聊天吗?」
「可是、可是这一段时间你都躲着我,也不理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陆星浅觉得委屈,愈说愈哽咽,「我、我和欧阳晟没关係……」
「然后我是那么自私又贪心的人。」
想要你放手又想要将你留下。
这样的矛盾令我痛苦。
「因为我,你受了那么多伤,我又凭什么……」
车子驀地停靠在了路旁,手煞车拉起的喀声硬生生打断了陆星浅的话。
「陆星浅。」莫思琛罕见地喊了她的全名,投向她的眼神隐隐含了丝慍怒,语气有些严厉:「不要再纠结在自私这一个问题,好吗?」
自打上次与江雨诗见面,听到陆星浅这几年都为此而痛苦时,莫思琛便深深地明白了一件事。
--不把这缠绕多时的结解开,陆星浅是不会答应復合的。
陆星浅张口想说什么,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思琛说的是事实,她完全无法反驳。
这些年来,她一直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因而痛苦。
一旁江雨诗真的不懂,陆星浅不就只是,先说出了「我们分手。」这一句话而已,为什么就要让自己困在自私、愧疚、罪恶的阴影下?
莫思琛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开始劝说着:「不要和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上鑽牛角尖,和它过意不去。」
「星浅,看我。」
陆星浅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