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任心才是那杀人夺宝灭门惨案的真凶。
又有人说任心是个侠义之人收留陆氏灭门遗孤。
更有人说任心自始至终都是道貌岸然的禽兽,莫看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实则野心庞大,为成为仙门之首屠终南满门,又捉住陆家二子长年逼迫他交出“玄阳剑真传”。
甚至连任心不是人,乃是一条蛇的谣言都出来了。
这谣言传着传着华山弟子也有些信了,他们私底下交头接耳,说是怪不得每次大师兄做完任务都只剩半条命。
所谓三人成虎大抵如此,华山长老们见此情况也悄然请闭关终的祖师爷任天出山,此位仙家大拿正端坐在闲云庙中看着眼前作揖的几人。
任心作揖完一派轻松道:“师傅,谨行在陆家排行老七,这谣言除了蛇之外,没一个对的。”
任天年岁大了,满头花白发与鬍鬚,满是皱褶子的眼皮下一双眼精明如鹰,他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温容。
任心将温容推出:“来问好下,阿凝这是你的祖师爷。”
老人家眼睛眯的更细,几乎成一条线,满脸不解,怎么徒弟身上会有师父的气息,又有好几个男人,他虽然老了,但不代表糊涂,不记得华山有那种双修的肮脏功法,而且这女娃子不是人是隻厉鬼。
直到任心又补一句:“师傅,她是我的妻子,任宁、温容您中意哪个名字就叫哪个名字。”
老人家扶着头连连吸气,被气得不轻。
温容:
任天活了一把年纪,什么奇闻轶事见也见惯了,愣是没想到不过闭关百年突然有了三个不是四个徒孙,徒孙这事也好说,没准是任心突然心血来潮给收入门下,但这这厉鬼又当如何解释?
任天想到他们师徒仨与温容翻云复雨的情景,气得心脏疼,气完了倒像是自暴自弃,挥挥手眼不见为净:“罢了,你自己处理好。”抹了把脸捏着花白的鬍鬚:“陆家那边呢?”
“联系好了。”任心拉过陆谨行向任天介绍,大致上说完来龙去脉,老人家的怒火又燃起,一声喝斥,响彻云霄。
“胡闹!”
任天不曾想闭关这百年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陆氏灭族、五色石现世、邪神降世,若是让陆谨行牺牲,下一波邪神将世无人能挡。
任天气到发颤,茶杯都拿不好,废了老大劲才喝了口,茶香四溢眉头舒展开,仰首喝下,觉得不错,再蓄茶直至茶壶见底,任天才缓和些,端着空杯称赞是:“这茶不错,品起来与我珍藏的君山银针有些相似,这茶叫什么来着?”
春枝刚进门端着新泡的茶缩脑袋:“秉华山祖师爷”
任天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喝到好茶后,那是冬去春来,隐隐约约看到丝饕足,空杯一举乾脆道:“用不着拖拉说一串称号,俗世礼节那些也不用,文诌诌的怪讨人厌,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任名天,叫我老天爷便好,哈哈哈。”
春枝没想到看着端庄严肃的任天竟是如此豪放,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忙低头道:“老天爷,那是季哥哥送温姐姐的,我也不晓得”
“任心给的。”季明夷与何方併坐在角落,主动出声替春枝解了危 :“君山银针。”
任天一手捻着鬍子另手端着茶杯,轮流看了茶杯、季明夷、任心、温容,最后视线停留在茶杯上,才理清来龙去脉,这次是真动怒,怒发冲冠气得炸鬍子,用十足的劲砸向任心:“孽畜,你个败家子!”
任心闪的快一撇头,给墙壁砸出个大窟窿,顺着洞看去,门后那个老榕树还给他打穿了。
任天瞪了眼春枝,遭脾气的老头似的:“拿来!”
气得任天再牛饮一壶茶,完了一抹嘴哈口气,将上好茗茶喝出十年女儿红的感觉。
喝完了指着任心的鼻子:“败家子,闭关前千叮嘱万交代,让你别动我宝库。”
“师傅,那是华山库房。”
“那还不一样?”任天一蹬脚:“都是我的!”
任心摸着下巴思考下要怎么安抚任天,补了句:“这些年我也给里面添了好些东西,满得塞不下,总之回头看就知道了。”
任天不满哼了两声勉强妥协,向角落的季明夷问候:“鬼王,别来无恙,怎么还特地来看我老人家?”
季明夷撑着头,掐了前因后果,只说最重要的点:“免得你对温容动手。”
“她?”任天一噎不可置信,看着温容的眼神更加复杂。
温容尴尬一笑,无辜耸肩,正当温容以为任天又要发作,只见他丧着张脸直摇头,有些嫌弃,唏嘘中带着感叹:“后生可畏。”
到底是佩服温容玩得大,还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就不得而知了。
但温容明白一件事,任心师门上下没个正常人,就论这祖师爷,比起乱伦关係更在意他那盒君山银针,给人的感觉是君山银针与任心掉河里,老人家会选择先救君山银针,至于任心一切随缘。
短暂相处温容算是将任天的个性摸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