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伸手去摸他的腿,却又被他按了住,放在他的膝上不许她乱动,九阴瞧着他满肚子腹诽,这人主动又主动的很,动他又不让。
白微听的心头一抖,竟然被她看出来了……
正是白微。
「自然不是。」九阴立刻道:「我是十分喜爱他的,但我爱他,就必定要他也同样的爱我,我如今只守着他一人,他也该只要我这一个女人。」
宋燕音有孕一事,他就是为这处戏来的?
九阴看了一眼裘衣轻,她今日是要死守着裘衣轻的,不能叫皇帝老儿故技重施的再欺负他,「我便不去了,我想陪我相公坐着。」她凑过去与白微直言。
中秋宴无聊的很,她又不能吃,靠着裘衣轻坐着,也不知进行了多久起了风,裘景元关切的为宋燕音披上披风。
皇后慢慢拿起筷子,再吃不下去一口,她在心底里苦笑了起来,裘景元大概根本不记得这是安儿回来之后他们一家团圆的第一个中秋佳节,人圆月圆……她怎么能将皇帝当成「家人」呢?
九阴瞧着皇后他们这齣戏,只觉得无趣,「啧」了一声,做皇后好生憋屈,皇后做到这个份上做来干嘛?反正她是不行,若裘衣轻他日做了皇帝,纳一个妃子她杀一个,或是将他一块杀了,弄脏的鼎炉留着也没用。
他收回手指放在唇边添了一下,一双眼里藏满了笑意望她说:「是甜。」
九阴注视着他那双眼,忽然毫不避讳的问他,「相公在支开我?」
这个男人的心啊,比海底针还难摸透。
皇后只做没看见没听见,她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站起来回宫去,可她不能,她此刻若是走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为宋燕音这个贱人生了气,她作为皇后,该替皇帝的子嗣着想,该为他高兴。
裘景元又道:「朕打算过两日给燕音个位分,先封妃,琼华殿暂且还住着,等胎稳了再挪到宁安宫,封贵妃。」
其他大臣也觉得圣上有些太过了,但想圣上几年宫中没有喜讯,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喜讯,这也确实是朝中大喜,若是宋燕音能平安诞下皇子,那圣上便不必再为储君之事烦忧,贵妃之位倒也不为过。
她如此直言倒叫白微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裘衣轻,「那……」
什么中秋之宴,不过是裘景元为了宣布这个喜讯罢了。
裘衣轻被她问的一顿,无奈的嘆了口气,她又何必说出来呢。
裘衣轻伸手摸了摸九阴的脸,眼里唇角尽是温柔的笑意,「去玩吧,我坐在这里等夫人,有止水他们在,夫人放心。」他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他心里满是开心,和上一次入宫来完全不同了,上一次她来找下家,这一次她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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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楞了一下,反应过了他是在问蜜瓜,她嘟囔道:「你不会自己尝尝。」
「可是您不是说白微是天定凤命吗?」系统有些搞不懂了,「难道宿主要逆天改命?」
满月之下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笑意,却各揣着心事。
她小声与她说,坐着太闷邀她去那边花园里走走透透气。
裘衣轻看向她,朝她眨了眨眼。
九阴收回眼来歪头看向了裘衣轻,往他脸边凑了凑动了动嘴唇,没发声的比着口型:你早就知道了?
裘衣轻笑笑道:「有些事情该发生时谁在也没用,夫人安心的去玩,我不会有事的。」
她凑的近,烛火落在她的眉睫上,那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一样,裘衣轻望着她,伸手用手指轻轻蹭了蹭她唇边的蜜瓜汁,问她,「甜吗?」
皇后的脸色顿时黑的有目共睹,裘景元竟然直接将她抬到了妃位,还打算胎稳之后追加贵妃……那是不是她若产下健康的皇子,连皇后之位也要给她这个贱人了?
便无人在这个兴头上扫圣上的兴,起身齐声恭贺圣上。
原来真是,往常他恨不能她贴着他哪儿也不要去,今日在宫中他却让她
摆明瞭是要她不要插手宋燕音这个胎。
皇后强撑着笑容恭贺,又说请太医来再给她诊诊脉,裘景元却说刚才已经诊过了,让她不必操心。
九阴又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裘衣轻,那两支签是他安排的,他在法华寺中就曾与她说过法华寺那夜只是个开始,难道如今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更让她喉头髮涩的是她的傻儿子还在高高兴兴的恭喜他的父皇,他怎么还不明白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来跟他抢皇位的。
那么多的恭贺声中,皇后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噁心,却只能闭上嘴,如今她不同意也只是惹裘景元不快,更不喜欢她而已。
九阴竟是心头跳了一下,她、她叫他尝蜜瓜,他在这里故意勾引她!
九阴还没答话,背后有人轻唤了她一声。
「止水管什么用。」九阴扫了一眼羞愧的止水,上次他也在,半点用不起。
「……」系统惊嘆,这是什么渣女言论??它忍不住问道:「宿主到现在还只是将反派当鼎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