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旁人。故而当康熙默认弘晖为太孙,开始着重培养,太子不反驳,直郡王不露头,其余众人无任何法子。春日,风暖。天还没有亮,弘晖就被小宫女从被窝里挖出来,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太孙,您醒醒。”弘晖迷迷糊糊的,被小宫女穿上杏黄的太孙服。熊猫崽崽清醒过来的时候,扣子尚未系好,他噔噔噔的跑去找康熙,昂着白嫩嫩的小脸,指着身上的衣裳,急的险些说不出话。“恭喜,朕的皇太孙。”弘晖呆住。他只想摆烂,怎么就成了太孙。“是不是有些许草率?”他看着自己杏黄的衣袖发呆。康熙拍拍他的小pi股,轻笑:“准备好些时日,不草率。”弘晖看向胤礽:“救。” 太孙日常番外初夏的风, 都带着几分燥热。弘晖窝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晃着,惬意的吃着水果, 身边是小太监给他给他捏腿。他还美滋滋的哼着小曲, 把自己哄的特别好。康熙大踏步从门外走进来, 见弘晖这般舒坦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上前拎起弘晖放在一旁, 自己躺上去占他位置,吃着他的水果,让晖晖崽给自己捏腿。“唔,舒服。”他满足的喟叹出声。弘晖昂着肉嘟嘟的小脸, 嘴里的水果尚未咽下,呆呆的看着自己皇玛法。“干活。”康熙慢条斯理道。他觉得自己成了小白菜,正在吭吭哧哧的干活。小手手攥成拳头, 慢慢的给康熙捶腿。“皇玛法。”他咽下口中的水果, 昂着小脑袋看向康熙,一脸敢怒不敢言:“还没不好账吗?”康熙冷冷的瞥着他。弘晖瞬间门蔫哒哒的垂下头。他有点心虚, 昨儿在乾清宫和小老虎疯着玩,康熙交代过,不要去西侧殿,那里存了很多的玉石摆件, 再者还有很多书画。都是易碎品, 让他玩的时候离远些,然而他是听懂了,小老虎没听懂,窜进去就碰碎个玉瓶, 然后又被玉瓶破碎的声音吓到,猛然一窜又蹬碎个水仙琉璃摆件。宠债主偿。他现在在凄惨的还债中。什么太孙,好惨一熊猫崽崽。他鼓着肉嘟嘟的小脸蛋,见康熙闭上眼睛,就悄悄的停手。“嗯?”男人冷冷的看着他。弘晖抿着小嘴巴,殷勤的又开始拉磨,一边捏腿一边惆怅的想,等回去就找老虎崽崽踩背,他要让他还债。他捏着捏着,兴趣来了,看着康熙满脸疲惫,好奇问:“皇玛法,你这有什么烦心事吗?”康熙微微勾起唇角,等垂眸望着弘晖的时候,唏嘘一叹道:“朕……坐拥万里江山,每日里忙的不成,如今这胳膊都不行了,疼的厉害,可惜朕无人疼惜,无人愿意给朕批折子。”他说的恳切。弘晖装听不见。果然当皇帝的人都心脏,瞧瞧这跟幼儿卖惨,那也是毫不犹豫。为了骗他拉磨,这招都使出来了。“哎呀。”他闭上眼睛往康熙怀里躺,一边糯叽叽道:“晖晖崽困困。”康熙一噎:“你都是做皇太孙的人了。”弘晖窝着不吭声。这个皇太孙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给太子一个缓冲的机会罢了,等他反应过来,肃清身边的人,估摸着就该他下位了。“嗯。”他虚虚的应了一声,软乎乎道:“困困。”册封礼折腾几天,他小小年岁又是祭祖又是行礼,根本没睡好。昨儿倒是睡好了,又和小老虎闹这么一出,心情忐忑又没睡好。现在就有些昏昏欲睡。“皇玛法抱抱。”他哼哼唧唧的撒娇。康熙把他搂在怀里,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温柔的摸了摸,拍着他得脊背轻轻哄:“乖乖睡吧。”弘晖闭着眼睛轻轻嗯一声,在康熙结实的怀抱里睡着了。等他睡熟,这才抱着他,轻手轻脚的放在一旁的软榻上,给他盖好毯子,这才去批折子。他眉眼间门有深深的倦容,这次册封弘晖为皇太孙,并不仅仅因为他在他身边受宠,而是他扒拉着自己这么多的皇子,竟觉无人可用。
直郡王性鲁且直,三贝勒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敢下毒,当初提名胤禩和弘晖最多,胤禩被他当庭否认,他以为结果是弘晖,妄图毁掉,真真是又蠢又毒。再往下,自不必提。康熙捏了捏眉心。他心中有很重的忧虑,打算调整培养策略,怎么也得好生的给他们掰过来才是。大清不能后继无人。弘晖不知道他的顾虑,若是知道肯定无语,二伯病这一场,行事愈发激进,原本要拖延五六年才爆发,如今竟然一口气爆发了。大家都尚未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而且都顾忌着太子,根本不敢展现自己能力,才叫皇玛法感叹无人可用。再过几年再看,何止是有人可用,那是人才扎堆。弘晖睡的香甜。等他睡醒,已经天色擦黑了。“唔。”他哼唧一声,苏运就赶紧过来伺候,扶着他起身洗漱。弘晖迷迷糊糊的起身,喝了口水,这才清醒过来。他看看康熙正在忙,就趴在门口说要回四贝勒府,赶明儿再来。“回吧,路上小心。”康熙叮嘱。等他回四贝勒府,就见乌拉那拉氏正抱着个小娃娃坐在廊下。弘晖一眼望去,正要喊时和,又觉得某些不对。这瞧着不像。“岁和?”他诧异。果然见乌拉那拉氏从堂屋走出来,看见他就笑,温声道:“太孙殿下回来了。”弘晖:……“我怀疑您在骂我。”他说。看着他颤着脸上的嘟嘟肉,眉眼盈盈,可可爱爱的样子,郭络罗氏就笑:“今儿来,是谢谢你。”她大大方方的把话摆在明处,当初万岁爷暴怒,若真的叫他说出那句话,不光良嫔娘娘无法自处,自家爷该如何,她又该如何。这还在怀里抱着的岁和,又该如何。一句话,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