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吗?”他问。弘晖端坐,捋着自己不存在的胡子,一脸深沉道:“老夫行走千余载,从未有失手的时候。”他俯身,在折子上写出大概方位。“此锦囊不到……”“撕拉……”胤礽有锦囊当场就拆了,看着上头的文字,不由得皱起眉头。康熙很想知道是什么,却要故作高深,憋的心肝疼。胤礽苦恼:“你确定?”弘晖一脸笃定的点头:“你应当相信老夫?”康熙看不过眼了,屈指敲他脑门:“好好说话。”他都没说是老夫,他敢自称老夫。“想吃竹笋炒肉了?”弘晖:不想。 太孙日常番外胤礽双眸微眯, 他掀起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来,轻笑着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康熙见他神色异常, 就探头过来看, 一眼就忍不住怔住, 他摸摸下巴, 闭上眼睛:“打吧,朕当没看见。”听见两人交流,弘晖惨叫一声, 拔腿就跑。他糯叽叽的扬着小脸, 看着一旁当真闭上眼睛的康熙, 躲在屏风后头,看着一脸危险的胤礽,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二伯~”“亲爱的二伯~”“晖晖崽最亲爱的二伯~”“最疼晖晖崽的最最最亲爱的二伯~”他双手抱拳, 冲着他作揖。特别能屈能伸。胤礽弹了弹纸, 认真的折叠起来放在怀里, 轻笑着道:“这哪是一张纸, 这分明是一箱子的银钱。”堂堂大清储君, 怎么不得花个二百两黄金买下自己的高清黑历史。弘晖:?他拍拍胸口,扭头对梁九功说:“给二伯送二百两黄金去。”康熙:?这羊毛出在羊身上, 怎么还拔别人的毛,填自己的窟窿。成何体统!然而看着胤礽意外的样子, 知道弘晖是故意给他送钱,康熙就默认的一挑手指,梁九功顿时意会。等奴才挑着扁担回来,胤礽才知道,原来真的给他挑了一箱子黄金过去。弘晖琢磨, 他置办那么多兵器,手里的银钱应当花个差不多,而偌大的毓庆宫,每一刻都需要银钱来维持。与其艰难到让康熙补贴,还不如他直接给他办妥当了。康熙见他如此,知道弘晖说这些,都是给一个补贴的理由罢了,说起来也是他自己主动给的,都能这样对废太子,定然不会对其他的叔伯差。他突然放心了。弘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日常想摆烂。哈欠打到一半,他停住了。“我最近……”弘晖抿嘴,一脸凝重:“打哈欠有点多。”而且总是懒洋洋的没一点精神,没有一点劲。这根本不正常。他平日里根本不是这样。作为精神小太孙,他爬高上低,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活动。可现在突然觉得很是困乏。整日如此。康熙原本想笑他,转念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他确实有点懒筋在身上,但是仅限于批折子、读书等,一说要吃吃喝喝出去玩,他比谁都精神。但是这几日不是,整日里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传御医!”康熙直接道。弘晖揩掉眼角沁出的水珠,笑眯眯道:“说不定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哪里就要请太医了。”康熙却不管,他神色凝重的望着弘晖。
而胤礽心情有些复杂,他捏着被他撕烂的锦囊,上面还有他调皮的印痕,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然是幸灾乐祸的,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弘晖真的很好。嘴巴甜是一方面,他也真的会细心的照顾你的情绪,照顾你的身体,让你感受到温暖。人像向日葵,也是向日而生的。他俯身捏捏那白嫩的小脸,看着他眼圈红红的,眼角沁出水意,不由得跟着笑了。“莫要讳疾忌医。”他板着脸凶。弘晖一脸幽怨,心想什么讳疾忌医,他这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病了。等御医来了,一摸上他的脉,就忍不住皱眉:“您这些日子吃用了什么?”他一问,奴才就把封存的膳食拿出来给御医看。他看完,觉得并没有问题。正要说想要看看他这些日子用的,就闻见胤礽身上有一股所有所有的清香味,御医一脸凝重:“王爷平日里使的什么香?”胤礽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道:“就是内务府奉上来的。”若是以前,他用香自然是从全国各地挑出来的好香,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太子。用制式的熏香,好像也变得理所当然。御医皱眉,仔细的嗅闻,在胤礽漆黑的面色中,凝重开口:“此香……万不可再使。”说罢,他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毕竟来自大清最尊贵的三个男人的注视,让他压力很大。大清皇帝,大清废太子,大清现太孙。竟然和谐共处。弘晖昂着小脑袋,围着胤礽嗅闻,他不解的皱起眉头:“可是,不觉得有什么题啊。”他对这个感知力也挺强的,他没觉出问题来,那就是真的没问题。御医擦了擦额角的汗,沉声道:“倒不是说这熏香有问题。”三人皱眉盯着他。“这熏香只是其中一道,另外一道,怕是还在毓庆宫。”御医沉声道。皇太孙对熏香有反应,不是这熏香多厉害,而是他刚病一场,身子还虚,所以更严重的就是他。弘晖:……“躺着也被刺?”他想说躺着也中枪来着,想想现在没这回事,就直接说躺着也被刺。御医想想,是这么回事。康熙本来一脸沉重,听他这么说,没忍住笑出来,看着胤礽一脸茫然,他又收了笑。“这秘药,有什么作用?”康熙问。御医凝重道:“毁体弱体之邪术。”这身体补起来难,毁起来容易。康熙神色一冷。当即大手一挥,叫奴才现场勘测去,自己接着处理政务,到底心神不宁,在奏折上写上歪歪扭扭的字。他抿着唇,心里猜测到底是谁。现在查出来是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