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边招到了一辆出租车。
三十分钟后,祝安生来到了位于上东区的西奈山医学中心。
废了点功夫,祝安生知道了西尔莎的病房位置,她再次目标明确地迈开了步伐。
在西尔莎的病房外,祝安生终于见到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她正在酣甜入睡。
果然维克托.卡尔纳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他的女儿住进了曼哈顿上东区最好的医院之一,他成功守护住了那支玫瑰的美丽。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忽然,祝安生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祝安生看到这个女人的脸上带着一丝警惕,联想到此刻她们所处的位置,她推断出了女人的身份。
“你是西尔莎的母亲吗?”
女人点了点头,她还是疑惑地看着祝安生:“请问你是?”
“我在网上看到了西尔莎的募捐信息,所以我想来看看我是否能帮你们什么。”
祝安生说着拿出了钱包,她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能收下。”
祝安生几乎乞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无论如何,她一定不会放弃方重平,所以这就是她唯一能弥补自己罪恶的办法了。
女人感动看着祝安生,不过她还是拒绝了祝安生的帮助。
“从前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好人,但自从我的女儿得到了捐助后,我相信了。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幸福,所以我没有其他的奢求了,您还是用这些钱去帮助其他更需要帮助的人吧。”
祝安生突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强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您说是有人已经帮助了你们,是吗?”
女人回忆着,她还记得那天的感觉,就好像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绿洲。
“有一位神秘的好心人联系了我的丈夫,他帮我们支付了所有的医疗费,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捐助了。”
祝安生尽量隐藏自己的悲伤,不过那个女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哽咽,她有点疑惑。
“我能请问一下,你知道你的丈夫在哪儿吗?”
“我的丈夫?”女人不明白祝安生为什么问自己这个,但她还是如实照答了,“我的丈夫说他要被安排到外地去工作很久,他昨天已经出发了。”
“我明白了,谢谢。”
祝安生最后给了这个女人一个拥抱,她在她的耳边低喃。
“对不起。”
祝安生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西尔莎的病房,只留下西尔莎的母亲还在疑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跑出医院,祝安生终于不可遏制地痛哭起来,她在一个角落里扶着墙不停地干呕着。
祝安生第一次这么厌恶自己,她厌恶自己那罪恶的想法,她刚才竟然真的想过杀掉维克托.卡尔纳!
用一个无辜者换取自己的性命,祝安生相信,这也绝不是方重平想看到的结果。
“安生。”
池澄一回到研究所便听说了祝安生的举动,他赶紧也开车来到了西奈山医学中心,不过他还没有走进医院便看到了角落里的祝安生,他叫出了祝安生的名字。
池澄走过去把祝安生抱在怀里,大约是因为有了依靠,所以祝安生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
“池澄,我该怎么办?”祝安生无助又绝望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池澄还不知道祝安生和凶手的那通电话。
“是他带走了方叔,他要我杀掉维克托,我该怎么办?”
听到祝安生的话,池澄倒吸一口了凉气,唯一让他庆幸的是,祝安生还没有迷失自己,她并没有陷入凶手的圈套。
“安生你做得很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不可以变成任他操纵的玩偶,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池澄耐心地抚慰祝安生,祝安生悲恸的情绪才得以逐渐平复下来。
祝安生就这么在池澄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池澄小心地把祝安生抱上车,给祝安生系上安全带后,他朝着家的方向踩下了油门。
祝安生实在太困了,即使坐在车上她也睡得昏沉。
忽然,有人给祝安生打来了电话,池澄为了不打扰祝安生挂掉了那个电话。
回到家后,池澄把祝安生抱回了她的房间。
池澄这时才有时间查看祝安生的那个来电,看到那串陌生的号码,池澄有了不详的预感。
“喂?”电话接通后,池澄率先开口道。
“池澄?”
池澄和那人同时听出了彼此的声音。
“果然是你。”
池澄的低压的声音仿佛蕴藏着核弹的力量。
“你好像很生气?”电话里这人带着挑逗意味说道。
“我警告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就在昨天,池澄长久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