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安依醒来后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小洋?”四处找了遍都不见孩子的身影,一种不安在心里蔓延开。她急忙翻找手机,拨打安淮霖给她发短信的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听了。
“姐姐。”电话那头的声音轻快,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ot;怎么了?”
&ot;你把小洋带到哪儿去了?”安依压抑着怒气。
&ot;放心,他跟我在一起。”安淮霖似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安依满脸的阴霾,&ot;我们快回来了,很快就到。”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了,小洋蹦蹦跳跳的跑到安依面前,将豆浆包子和房钥匙递给安依,“哥哥带我出去吃早餐了,我们给你也带了。”
“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ot;安依气的不行,接过东西,“还拿走钥匙了?”
小洋第一次见她这样凶,委屈的小声嘀咕道:&ot;哥哥不是陌生人,我们很熟。”
安依瞪他:&ot;熟吗?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ot;
小洋还想反驳些什么,被安淮霖打断,“小洋,听姐姐话。&ot;
安依看向他,安淮霖只是淡淡的笑着,安淮霖从刚才开始就沉默寡言,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深邃幽暗的情绪,透着一股子诡异。
外面响起门铃声,安依走去开门,是沉邺。“沉总您来了。”安依转身让小洋去收拾东西。
沉邺对她露出一抹微笑,望向在一旁的安淮霖,眼中闪烁出探寻的神色。
“这位是?”
“我是她弟弟。&ot;安淮霖的眼神落在沉邺身上,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平时住在老家,我们之间联系比较少。”安依解释道,然而她并不想聊下去,她不想让人知道安淮霖。
她的污点。
沉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伸出手,礼貌性地同安淮霖握了下,安淮霖没再说话也没动作,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变得越来越凝固。
小洋背好书包出来,才缓和了这样的局势。安依提出要送他们到楼下,推了推安淮霖,示意他也一起。安淮霖抿紧嘴唇,最终低声应了句好。
安淮霖始终保持沉默,看着车子驶离小区。
“你可以走了。”安依看着他,目光冰冷,“都说了别来缠着我,能不能听懂人话?”
“你妈的钱我会给你,你不收也别来找我了,算我求你。”
“……”
周围居民来来往往,安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安淮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未曾移动。安依无时无刻不在防着他,料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
她的心不会为他而敞开,她的家不欢迎他踏足半步。
安淮霖站在那,高大的身影显得孤零零的。
安依的日子一直很规律,早上上班,晚上回家,工作之余偶尔和朋友聚聚。只是最近因为安淮霖,她暂时没再去店里。安依的朋友并不多,除却公司里关系稍微亲密些的员工和沉邺,其他人她基本没怎么接触。
安淮霖最近没有出现,虽说是同父异母,但安淮霖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丝血缘牵绊。
即使有,也被亲手斩断了。
她不知道在她出门上班的每一天,安淮霖都站在她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前看了很久。
有一天,钥匙瞧瞧打开了门锁。
安淮霖将手中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上。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看着插满蜡烛的蛋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隐约流露出某种渴望,可是这一切注定只是幻觉。
他每次都特意算准安依不在的时间进屋,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卧室的门虚掩着。
安淮霖脚步一顿,犹豫了下,走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头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安依穿着雪纺衫搭配牛仔裤,头上扎着马尾辫,整齐又干净,笑得温柔。
安淮霖站在那,愣愣的看着照片中的安依,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安淮霖抬起手轻抚那张照片。
他盯着照片中安依浅笑嫣兮的容颜许久,眼眸渐渐黯淡下来。
安依走时把家里所有有关她的照片都烧掉了,一点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他起身准备离开,目光落在床上那件粉红色睡裙上,一瞬不瞬。他迟疑了片刻,弯腰捡起睡裙,轻抚着,放在鼻尖嗅了嗅。
味道很香。
十分钟后,卫生间响起水声,水流冲走丝绸上浓白的精液,连着他的爱意被一起冲进了下水道里。安淮霖洗着洗着就停了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安依穿着它的模样,眼眶泛酸,喉咙像哽了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她恨他厌他,或许他该死心。可年少时的爱慕与幻想,如罂粟一般,沾染上了就戒不掉。
也许是他本就不想戒掉。
直到夕阳西下,安淮霖正准备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