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妮目光涣散着。

    她看着凯瑟琳手中的道具，大脑缓慢地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即将扮演一只狗的角色。

    我

    怎么？

    凯瑟琳，我

    她支支吾吾，终究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她垂下眸，沉默起来，任由对方摆布。

    乖。

    女孩笑吟吟的。

    你是我的狗。

    我是你的主人。

    做我的狗，就要服从我的一切命令，完成我的所有任务，不许反抗。

    记住了吗

    等了许久，她才得到对方的应答：

    记住了。

    凯瑟琳为安妮解了手铐。

    第一个任务，系上裤子的纽扣不论你多么渴望性高潮，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解开它！

    安妮听话地扣上裤子的扣子。

    她的下半身难受极了，充血膨胀，又痒又疼，湿得像浸泡在冰凉的水中。

    第二个任务，戴着项圈，让我牵引你，在这间卧室里溜达一圈整个过程，你必须保持爬行的姿态，跟在我身后！

    你一定见过狗是如何行走的四肢着地，摇着尾巴，探出舌头，眼睛紧紧追随主人！

    她拢顺她的红发。

    她将项圈套在她脖子上，勒紧。

    她扯了扯铁链，一用力，她的脖子便被抻了过去，姿势别扭地向前探着。

    凯瑟琳站起身。

    她攥着铁链，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画面：

    堂堂六十万军队的领袖，挥金如土，坐拥万里河山的统治者，相貌英气俊美、了无瑕疵的女人，竟穿着成套的军服，带着项圈，四肢撑地，躬身屈膝，爬在自己的面前，与狗如出一辙。

    她笑得极开心：

    叫我主人。

    主人。

    安妮羞耻地开口。

    她什么尊严，什么脸面都没了。

    在爱人面前，为了生理欲望，她趴在地上，沦为牲畜。

    这一幕，是她这辈子都想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如果被别人知道，她一辈子身败名裂。

    真听话。

    凯瑟琳唇角上扬：

    现在我们要开始遛弯了！

    她迈开步伐。

    她拉着铁链，听着它发出泠泠响声。

    安妮爬行着。

    她极度煎熬，好像正处在刀山火海上。

    她的两只掌心贴着冰凉的地板，左右手交替；两只膝盖缓慢地挪移着，她咬牙忍受着地面的坚硬与冰冷。

    她一边吞咽着心中浓烈的屈辱，一边忍受下体海潮荡漾般涌来的不适。

    快一些！

    凯瑟琳回过头，冲安妮招了招手。

    她加快了步伐，鞋跟点地，发出急促的清脆响声，像一串敲得迫切的银铃。

    安妮不得不跟上凯瑟琳的节奏。

    她匆匆忙忙地爬着，一边爬，一边喘，一边泪水涟涟，抽噎不停。

    她爬过餐桌。

    她爬过更衣室，看见衣柜里一条条性感的连身裙散发着耀眼的光。

    她爬过梳妆台，脑袋撞在台腿上，把自己磕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她爬过落地镜，看见镜子里仓皇卑微的自己，一瞬间，触电般别过目光。

    她被凯瑟琳牵引着，爬过偌大卧室的每个角落。

    她觉得自己像个蛆虫，来回蠕动，犯贱、肮脏、低微、丑陋，甚至不配活着。

    最终，她们回到了一开始的墙角。

    任务完成了！

    女孩欢呼道。

    安妮疲惫地倒在地上，匍匐着，躺在凯瑟琳的高跟鞋旁。

    她沉默着，一动不动，双眸空洞，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一具美丽的躯壳。

    下体冷却了。

    性欲已经消退。

    还好吗？

    凯瑟琳伸出手，在安妮眼前晃了晃。

    安妮没反应，似乎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遍体鳞伤，没有吐出一个字的力气。

    女孩暗了暗眸。

    她安慰似的，将安妮的身子扶起来，令她倚在墙角。

    她张开她的双腿，跪在她的两腿中央，随后俯下身去，吻她的双唇。

    她尝试着撬开她的唇齿，与她舌尖相碰，却遭到了拒绝安妮闭着唇，锁着牙齿，垂着眼帘，木讷地僵着，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你怎么了？

    凯瑟琳蹙起眉头。

    相处了几百个日夜，她早已习惯了安妮专注的凝视、温柔的拥抱、无微不至的付出与照顾，却第一次碰见对方拒绝自己主动的接吻。

    她怔了一会，再次行动起来：

    她又一次解开她的裤子。

    花穴干涸了。

    阴蒂软了回去，缩得小小的，皱皱的，阴道没了淫水的滋润，扩张不起来，也伸不进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