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晚上亚伯其实睡的不怎么好,虽然他已经替自己注射了紧急用的用药,但是不知道他们会受困多久的情况下,也不清楚这个地下道要通往哪里,他并不敢把身上的药品都用完,毕竟他身上带的也只是紧急用的少量药品,在他们下来探查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他身上带的补给品也不多,真要说的话也只有一些武器设备,但大多都早就让他给扔了,因为在逃跑时那些东西实在是太重了一些,而且还不一定能派的上用场。
他很肯定莱斯特对自己也不是全然的没有感觉,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好笑的是只要他们有谁把那些情感给戳破了,那他们就再也不能维持现在的这种关係,以他们现在彼此的身份,如果有了些什么,也只是让彼此更加的难受罢了。
「我不清楚,我来的时候这个地下道已经没有在使用了,我只知道这里有地下道,但是通往哪里我却不清楚。」
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亚伯感觉背上的伤口已经没有这么疼痛了,但是他仍可以感受到后半部的皮肤一直有种火辣辣的烧灼感,那样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也因为是烧伤的关係,整个伤口的体表温度都会偏高,以至于让他觉得有些难受,而这也让亚伯一整晚都很浅眠,甚至是一点石子碎屑落了下来,都能让他醒了过来,但这一点莱斯特就有些不同了,亚伯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会看起来柔和一点,那褐色的头发看起来也很柔软,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莱斯特才显得有些人味,因为平时的他实在是过于平淡跟冰冷了。
在通道里走了一阵子之后,爆炸的声音变小了下来,水泥碎屑也没有在跟着落下,这时的两人才终于放下了一点心坐了下来,但由于背部有伤口的关係,这让亚伯不能靠墙而坐,他小心的将重量压在了肩膀上轻轻的靠着一边墙,然后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时他不免觉得自己跟烧伤真的很有缘,之前的烧伤才好没多久,现在又被烧掉了一层皮。
但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自己,莱斯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这一切根本就不会有开始的可能。
所以他们最后什么也不说。
没有办法看着对方死亡或者是受伤,一点点的伤痛就让他的胸口有股闷痛的感觉,那是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的感觉,所以在基地里见到莱斯特的时候,亚伯就很清楚的明白,他的确是陷下去了。
而在地下道的这个晚上,虽然不怎么美好,但是亚伯却觉得自己的心异常的平静,这大概是这些年以来亚伯最平静的时候,没有了那些纷乱的事情,亚伯第一次觉得这样也很好,如果他跟莱斯特都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一切会不会都不太一样了?
而在劳动与奔波之下,两人都有些疲惫了,甚至连嘴巴都有些乾渴,还好莱斯特的身上还带着一点口粮跟饮用水,这是他们本来为了逃生通道所做的准备,因为逃生通道里大概会需要走到近一天的路程,所以他们的身上都带着简便的食物,在加上即使到了地面也许还要逃亡一阵子,所以每个人都这么的准备着,也还好有这样的准备,不然他跟亚伯也许就要渴死在这个地下道里。
就例如这个地下道的铁门,材质是特殊的金属材质,一般的子弹还无法穿透,所以亚伯也只能用蛮力给撞出缺口,然后用撬的打开,在这种时候一些简易的工具也许还比那些武器来好用的多了,所以亚伯毫不犹豫的将一些比较重并且大型的武器都给扔掉了,只在腰间留下了一把小型的能量枪,但那也只有六发的射击次数而已。
在这黑暗又没有尽头的地下道里,莱斯特甚至有种错觉,他们好像永远都走不到终点了,在这一整日走了下来,除了那个看不见尽头的通道之外,其他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也没有任何的岔路,或者是向上的通道。
「这个下水道会通到哪里,你知道吗?」喘了一口气后,亚伯开口问着。
小心的拧开了瓶装水后,莱斯特只喝了一小口,虽然嘴里仍然有些乾燥,但是在不知道会在这个地下道里走上多久的前提下,他也不敢喝上太多,在他喝完之后他也递地给了亚伯,而同样的亚伯也只喝了一小口,缓解了一下嘴里的乾燥就没有再继续的喝下去了。
「我们不会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吧?」亚伯笑了一下说道,
不过还好透过光脑至少还可以确认时间,这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刻,在体力过度消耗之下,两人都有些疲倦,而用过了口粮之后,亚伯便将光脑的亮度调低,并且让莱斯特把他的光脑设定成休眠模式,以免在他们走出地下通道前,就没有了照明。
大概是在幽闭的空间里,亚伯觉得自己的思维都有些跑偏了,他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接着他轻轻的摇晃着莱斯特把人给叫醒了之后,两人才又开始了漫长又无聊的走路活动,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才坐了下来休息一下后又继续的走着。
由于基地倒塌,他们又被埋在地下不知道好几公尺深的地方,光脑现在完全的连不上讯号,但即使连得上亚伯也不能开通,一旦他的同伴找来,莱斯特的存在就很难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