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样警告他就走啦?」
「嗯。」她点头。
现在是下午三点,刚考完期末考的她们,反而悠哉的在咖啡厅聊天、聊是非。
「我以为你会更劲爆一点欸!」陈水曜哈哈一笑。
「我是为了你才去警告他欸!」这个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
这该死的女人!太不够朋友了啦!
「好啦好啦!别激动。」她擦了眼角的泪水,顺便拿起刚点来的咖啡喝一口,便说道:「那你到底要惩罚他何时?」
「等我死了以后。」
陈水曜眉毛往上一挑,表情充满了不满,「你也很奇怪欸!小空,都五年了,你还要继续惩罚他吗?人生哪来在多个五年?」
好歹她也是当事人吧?怎么换成这个不是『当事人』比她还愤怒?
郑羽空也只是冷哼,表情似笑非笑。「他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头,我怎么能不生气?就算他不知情好了,你也可以像我这样捉弄他阿!」
陈水曜一副没搞懂的表情,小眼睛眨阿眨,不懂她的室友…不!她的损友到底在说些什么?
幸好店里只有她们两个,郑羽空才敢这样大吼大叫,这一家的咖啡厅,也是她祖父旗下的咖啡厅,全都包起来,只剩她们两个『客人』也是正常的。
陈水曜有时候也搞不懂阿!有钱人真是任性。
「事情都过多久了?你还要气吗?我看你大哥都没你生气。」她说的大哥是指郑羽空的大哥郑俊昊。
在她们念高三的时候,二十二岁的郑俊昊从美国拿了热腾腾的博士学位回来,接手他祖父的家族企业,郑羽空的父母不是那科的料,所以选择交给第三棒的郑俊昊,郑翊阳、郑羽空还在念书,所以不适合交给未成年的他们。
「那是我大哥太好说话,但我偏不。」她觉得她大哥太宠郑翊阳了,才会让他这样无作非为。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们至少从日本回来两年了,你有看到郑翊阳对我们做什么或惹祸吗?」她说完翘着两郎腿。
「是没有。」
对嘛!明明是双胞胎,却搞不懂干嘛像仇人一样反目成仇?互相打开心结不是很好吗?搞不懂对面的那个人干嘛这么死脑筋?!搞不好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比她在意呢!
「而且他竟然会变成资优生欸!你想想五年前堂堂的大流氓郑翊阳竟然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孩而脱胎换骨、改邪归正,不但这样,还每年生日、圣诞节、寒暑假都跑来日本找你,虽然你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但你心里一定很快乐对吧?」她凉凉说道。
嘛,其实这些都是听郑俊昊说的,郑翊阳跑来日本找郑羽空的时候,她都刚好跟她爸妈出国旅游玩了,所以没机会见到。
想想有几个哥哥可以为了妹妹这样到处奔波?
机会十成说不定连三成都不到哩!连她都羡慕得不得了。
只是郑羽空了解吗?
「他一定是惭愧心作祟啦!」她死鸭子嘴硬。
她其实不否认,自从林雨织死后,她的哥哥一副脱胎换骨的样子,明明应该是她最难过,怎么觉得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但她的自尊心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一定要让他知道,她想守护的朋友,一定得过她那一关,以为他这样子虐待自己就是赢家了吗?他想太多了吧?
她打死都不会告诉他,他以为死去的林雨织,其实还好好的活在这世界,并且还是在她的身边好好生活着呢!
以为惩罚自己五年就够了吗?对她来说根本不够!
她要让自己的哥哥多惩罚自己、五年、十年、甚至好几百倍的惩罚!说她残忍?不!如果他知道林雨织因为他受了多少折么才能活到现在的,他还能这样逍遥自在的活着吗?
为什么不让他们相遇?不只她的私心,也是林雨织的父母的私心,她的父母希望能跟郑翊阳一刀两断,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往来,她很感谢林雨织的父母能破例让她陪她去日本唸书。
她很不安,如果这样还不能拆散他们,那她的努力算什么呢?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快哭的样子?
郑羽空努力调整呼吸。「没事。」她不知道陈水曜怎么会想突然回台湾念大学,难不成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她的哥哥?
她内心里有了某个打算。
她看着对面那一个狂抱着吃冰沙的那个人殊不知早已被她亲亲室友给计算了都不知道。
嘛!无知有时候也是个幸福嘛。
「学长,请收下这个。」
没错,现在是个很美好的早晨,但是为何他要在这边收情书呢?!
「痾真谢谢你阿!」我接手那位学妹给我的情书。
这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过程。
「阿哈哈!又收到了阿?郑大帅哥。」季亚润哈哈大笑的拍着我的肩,不知在笑什么意思的。
我无奈的看季亚润一眼,天知道,他从以前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