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并非是生闷气,而是以为和她欢l好的是二弟,有意与他撇清联系。
可昨夜他慎重问起时,她明明说了是他,为何会以为是二弟?
是他听错了,她心里的人本就是二弟。还是有别的事致使她误会了。
虽说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问与不问又何妨?若是问了,岂不是像在斤斤计较?
随即谢泠舟否决了自己这可笑的想法,一个男子,大可在别处要强,把骄傲用在感情上,岂不是会像父亲那般,细微的事堆积着不说,时日一长越滚越大。
谢泠舟掐着她腰肢的手松开,力度轻似羽毛,双手轻捧起崔寄梦的脸,慎重问道:“表妹,有一事你如实回答我。”
崔寄梦仍处于恍惚中,只听到他说:“昨夜,在你神智不清时,看到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二弟?”
她脸倏地红了,要如何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此事?
心里却无端轻松多了,笼罩了一整日的阴霾退了大半。甚至都忘了去担心未来会不会很难?要如何解除婚约?
只有一个念头——
是大表兄。
宛如梦里走到无可转圜的境地,醒来后发觉只是梦,现实里还能挽回。
她眼睛泛酸,喉头哽住发不出声。
她的沉默叫谢泠舟目光渐黯,语气却愈发温和:“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崔寄梦眼神闪躲,亲口承认这事比上次他揭穿共梦时还要难为情,她不敢看他神色,把头埋下来,声若蚊呐。
“是……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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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药
◎你看不见,我帮你◎
谢泠舟捧着她的脸凝视了良久, 后搂紧她,清冽声音里压抑着喜悦。
“你心里也有我。”
崔寄梦微怔,捕捉到了那个“也”字, 假山石那一夜的记忆又钻出来,钻得她内心又是一股异样, 任由他搂着许久, 才轻声问:“表兄, 我能否也问你一个问题?”
谢泠舟嗓音里带了缠绵:“问吧。”
她难以启齿, 但目前二人的关系, 若横着那个心结,她只会坐立难安,“表兄, 先前在假山,你曾说认错了人,那时候你有心上人吧, 我, 你现在……”
见崔寄梦舌头打结了, 谢泠舟当即猜到她是在纠结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仿佛试图透过眼眸, 进入到她灵魂深处:“那是骗你的, 我没有认错人,只是彼时我不知道你我共梦, 担忧不慎冒犯会让你有负担, 更不愿你看出我那些的不堪的念头。”
“我想要的, 一直都是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亦有些不自然, 仿佛成了个情窦初开的清涩少年。
崔寄梦更是心跳如鼓, 大表兄的意思是, 他心里一开始就有她?
可那时很早之前的事了,他为何会那么早喜欢上自己。
莫非是因为那些梦?
乱神之际,谢泠舟已低下头,朝着她重重吻下来,手虚虚扶在她后背。
崔寄梦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可他撬开了她的唇,勾住舌尖,她只能全神贯注地去应对他的唇舌,顾不上别的,
直到两人唇舌发麻,崔寄梦站不住时,大表兄扶住她腰肢,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表妹……”
只对视这一眼,昨夜种种记忆忽然变得清晰,缠绵猛烈的浪潮从梦境冲撞到现实中,两个只在梦里亲昵过的人,被一根粗壮的独木桥连接,他们被连成了一个人。
昨日还客客气气的两人,一夜间已亲密无间,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若在今日前,崔寄梦是羞于直视他,如今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尤其知道他们心里都有对方后。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以一种生疏又亲昵的姿态在相拥。
倏而,崔寄梦似是被惊醒,从他怀里挣脱,惶惶道:“昨日我们……表兄可否帮我弄一些确保稳妥的药?”
她从未经历过这么难堪的时刻,一段说简直东拼西凑,既想让人听懂,又不大愿意直白地说。
谢泠舟抱起她在椅上放下,也被她的弯弯绕绕影响了:“那种药伤身子,莫怕,昨夜我都撤到外头来了。”
她昨夜什么也没看到,对此一知半解的,为求稳妥还是坚持:“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还是给我弄一碗吧。”
“好。”谢泠舟答应下来,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