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醉了,我也喝多了,不管你说没说愿意的话,我们也最多是酒后乱xg,勉强算两厢情愿,不过念在我年纪比你大几岁,你也是第一次,回公司后就重新给你签一份合同吧,酬劳按三倍算,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齐予说完观察着床上人的脸色,她也是第一次好吗,说起来还不一定是谁吃亏呢?
不过看在两人出自一个学校,这个女生也不让她讨厌的份上,自己吃亏一点也不算什么。
就当是感谢昨晚的相互放纵了,毕竟她也很舒服,同时确信这个女生也是舒服的。
周十乐回过神来,看着侃侃而谈的人,眼里闪过心痛,明明她们都是清醒的。
她想起自己退位后和这个人抵达九曲县的场景,那天晚上临睡前,她的驸马就笑言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遇见你。
当时自己根本没当真,却还是使了小性子,让这个人哄了许久。
再看眼前这个冷心冷情的人,周十乐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声,还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说来生不想和我在一起,原来不是说笑是真的。
齐予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个女生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来生?
周十乐见她不说话,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心里有多痛,笑得就有多苦:你说床伴可以,那我依旧什么都不要,合同也不必改,我想做你的床伴,就到合同截止那天吧,齐总放心,我绝不会纠缠。
身为一朝大公主,后来更是一朝女帝,她的骄傲被自己生生碾碎了,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愿意让自己低到尘埃里。
周十乐在心底品尝着苦涩,眼眶不自禁地染了雾气,泪水在好看的眸子里转了转圈,又强行逼了回去。
齐予愕然看着,本来想拒绝的话在看到她红了的眼眶后,无知无觉地改了口:好。
她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她刚刚竟然觉得心疼,想好声哄着,想这个人永远不要伤心落泪,这些被牵动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了。
齐予皱紧了眉,她是理智的,所以很明白自己并没有那种想法,很多情绪却都不受控制一般,像是一种习惯,更像是一种本能。
本能地想哄着护着这个女生,本能地想让她开心,想答应一切。
仿佛自己的心在跟自己对着干,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事实也证明,自己除了说不出拒绝的话,还做不出拒绝的动作来。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一转眼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齐予茫然失措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之间少有交谈,却又夜夜抵/死/缠/绵,她想保持冷静,想拒绝。
可一对上这个女生,内心深处就柔软的不行,完全没有抵抗的心思,甚至可以说可以说不仅不想抵抗,反而还无比渴望,渴望到不知何时生出了一股占有/欲。
越是接近合同结束,这股占有/欲就越强。
像丝丝星火,逐渐燎原,一寸寸地侵蚀着她的理智。
拍摄完最后一组照片,三个月的合同期只剩下最后两天,齐予看着照片上的女生,想了想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她不想承认自己不愿意这个女生离开,只想在最后一天好好度过。
二十四个小时一分一秒都不分开的度过,只有她们两个,只属于她们两个的时光。
次日,两个人哪里都没有去,就静静地待在家里,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看书,一起发呆。
齐予不让自己去想别的,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可到了晚上,看着周十乐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时,她的心到底还是乱了,再也不能假装镇静了。
齐予上前握住周十乐的手,低声道:今天还没过,不等到零点再走吗?
周十乐手一顿,没有说话。
她抬眸看着,眼里有探究也有期待。
齐予不是傻子,尤其是靠一个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没有经历过也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她深呼吸了一下,直接去吻面前的人。
原本被动的人变成了主动的那一个,而原本主动的那个人有心纵容。
外套、贴身衣物
原本整洁的房间里突然落下了一件件带着余温的衣服,两个人砰的一声陷进沙发里。
星火不仅可以燎原,也点燃了两个亲密不分的人,冷气不停地维持着房间里的温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她们两个人身上的炽/热。
很多时候,齐予都不懂她们为什么会如此的默契,仿佛做什么事都合拍,就像是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年,手指知晓对方的每一处敏/感/dian。
冷气吹过的沙发本来还有一丝凉意,但很快凉意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温热的湿/濡。
短暂的一夜从客厅的沙发开始,最后在卧室的床上结束。
天色将明的时候,齐予抱、紧怀里的人,亲/吻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别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