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海居』的亭子里,辛可亭正眺望外面的寧心静海,彷彿有阵阵带点咸味的海风吹拂进来,感觉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进贤虽然跟在辛可亭身边,却感受此时辛可亭似乎心事重重,但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所以也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不知在等待着甚么,直到两位通玉从那间房舍出来后,才见辛可亭放松了脸上紧绷的眉头,微笑的上前拱手问候说:「两位同僚辛苦了,身体可还有不适之感。」
「身体不适?谢谢首执的关心,身体没有感到不适,相反的,今天感觉轻松不少,大概是睡饱了,精神就来了,呵呵呵。」严大宽拱手回礼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
「有劳首执大人在此等候,不知是不是有甚么事情要交代?」侯景义跟着说。
这时忽然侯景义身后有人乾咳了两声,原来是『传达使』,感情这太监还真会轻功,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首执大人,属下还有要事,必须赶正午前回去交差,下午会有另一位传达使下来,咱就先行告退了。」
「传达使辛苦了。」
传达使拱手一拜,头也不回便匆匆离去。
辛可亭邀两位通玉上亭台,随便问了两句,果然一问三不知。
辛可亭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始全盘托出这几天的事,包括进贤早上来找自己,所说的一些事情,进贤在一旁听着听着只是一直点头。
「甚么!咱们已经昏睡了三天!咱刚刚只是戏言,倒还成真了。」严大宽吃惊的说。
「咱们的魂魄被打散,是靠着执司灵使才救回来……唉!咱可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侯景义说。
「这事不怪你们,你就别再多想,咱把这事告诉你们的原因,是想要你们多加留意往后可能会有的变卦。」辛可亭说。
「往后的变卦?这话怎么说?」侯景义说。
「会发生这种事,以往只有一个案例,就是碰上了修仙人,那一次幸好执春秋留下线索,助咱们釐清了事情,后来甚至还亲自见到了这位修仙人,但是这一次你们这次情形却又不同于执春秋的那次,不但追影阵失去作用,而你们竟也身困其中,事情恐怕跟上一次是完全不同,依司灵使所言,是你们的魂魄失散,但是其中的原委,咱是真的想不出来,倘若是修仙人所为,那就更令人匪夷所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两位是当事人,心里也得有所准备才行。」
当辛可亭说到「修仙人所为……」时,眼角就瞄到进贤猛点头,辛可亭心里不由得小小的吃了一惊,心里暗想:『难道司灵使知道这次也是修仙人所为?』但是心里的疑惑马上被按奈了下去,现在不宜直接询问司灵使。
「嗯,咱知道了,那…这件事情要稟报执春秋吗?」
「自然是要的,但不可用书信通报,也不可託人转达,这件事暂时只能咱们四个人知道,过一阵子,执春秋下来的时候,咱再亲自向他稟报方才妥当。」
「首席顾虑的是,那咱们也会留意,看看能否找得像执春秋当时所作的事情,若有蛛丝马跡,一定会立即稟告首执。」侯景义说。
「那就好,时候也不早了,该用午膳了,咱们就一起去『聚心厅』吧。」
「是呀!难怪感觉特别饿,原来咱已经三天没吃饭呀!」严大宽说。
「那可不是,呵!对了,请司灵使一起来吧,虽说这些天该是了解通玉的工作,但总是一天拖过一天,都被一些事情给待搁了,直到现在,都还没让您跟这些通玉好好相处一下,恐怕您都还不熟习他们,趁这个机会,跟大家一起用膳,好多认识一下。」辛可亭笑着说。
「好呀,叫清需一起来吧。」进贤开心的说。
「嗯,这个自然,咱就叫人去找他,那咱们就先去聚心厅吧。」
大伙儿一行四人,便轻松心情,有说有笑的往聚心厅走去,进贤听辛可亭这么说起,才突然想到辛可亭说的还真的不假,跟通玉们还真的不是很熟,有机会多认识也好,毕竟多认识认识,说不定就可以想到帮助他们的办法了。
『聚心厅』是通玉办公的场所,也是与释图经常交流的地方,通玉没事的时候,大多会待在这里,里头地方宽敞,不但有交谊的厅室,通玉各别的小书房,还有阳台,处处花盆草皮,甚至有小池流水,进贤还好奇的去摸了一下,真的是沁凉的清水,看来这儿是花了不少心思来布置的。
进贤在这儿一待便是一个下午,其间看到三三两两的释图入内找通玉交流,后来进贤才知道,原来这些通玉在担任通玉之前,还必须先担任一段长时间的的释图,所以自然与释图间是有一定的情谊,尤其是同派释图,更是以『老师』相称,只不过当了通玉之后,看这些古图文的角度,已经跟释图的鑽研的角度不尽相同,所以大多的时间都只看到通玉只听不说,偶有回应,便得释图的兴奋模样。
「这位是陈通合,他是咱们通玉中,对玉阵阵像了解最为透彻的通玉,所以通常在触发玉阵之时,都是领头的角色。」辛可亭对着进贤说。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