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亙古的约定 (2)

    晓冰虽然大致想起这段尘封的回忆，但是却不完整，

    晓冰的泪水虽然还不断涌出，情绪却慢慢平復，

    晓冰终于明白为什么云清一直拘泥于〔等你十八岁〕这件事。

    「当然还是会啊。」

    「年幼的你进入蝶之扉本来就是个错误，但是一板一眼的云清却认为你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人类，所以就和你定下了契约。」

    云清虽然面露难色，却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点了点头……

    她紧握拳头，换上心碎欲绝的神情，悲声抗议道，

    眼看晓冰的泪水就要落下，她却倔强地强忍住，

    之后我突然感觉到有冰蝶通过了蝶之扉，赶紧回到那里，就看到年少的云清抱着七岁的你。」

    她脆弱的样子，让金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金翔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将家族和冰蝶之间的事对她娓娓道来，

    「当时那扇蝶之扉是我打开的，我也没想到那么晚了会有人在后花园，所以没有把门确实关上就走开了。你大概是在我走了之后，偷偷溜进去的。

    泪水模糊了晓冰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楚金翔的表情，只好乖乖拭去泪水。

    她手指的关节已经开始泛白，

    「那不一样啊。」

    「我还以为知道真相以后，不会再听到你叫我一声金翔叔了。」

    「金翔叔。」

    晓冰的泪水终于决隄，不觉潸然泪下，

    他的话让晓冰垂下长长的睫毛，表情哀伤地说道，

    没想到他一下楼，就听到晓冰如常地称呼他，让他感到蛮意外的。

    晓冰的掌心留下了深深的指甲痕跡，金翔看了都觉得心疼，

    金翔跟在晓冰后面进了书房，发现她双手握紧，看似不知如何开口，金翔也不便催促。

    金翔轻声回答是啊，然后继续详细说明情况，

    「总之，要想办法好好向大小姐说明你的心意，知道吗？」

    「更不会捨命保护我。」

    「有什么不一样？你阿爹和我情同手足，无论有没有契约，我们都是好兄弟。就如同你和云清……」

    金翔也无法确定，

    「倘若他这样对我说，那我……」

    「也不会对我温柔体贴，」

    「云清那小子，从一开始就因为主人是你，才会定下契约的。」

    「如果我不是清哥的主人，他就不会对我这样无微不至，」

    「我只记得看到你身边有会发亮的蝴蝶，之后就跟着蝴蝶进了一扇很大的门，在那里见到清哥。」

    「大小姐……」

    「也就是说，你们原本打算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才告诉我这件事？」

    从楼梯走下来的晓冰却神色凝重地对他说道，

    「自方家和冰蝶一族开始立下契约已经歷经三十八代，方家的子孙一到十八岁，就会被告知关于契约的事。打开蝶之扉，所见到的第一个冰蝶，就是要立下契约的对象。」

    金翔始终觉得这一切是冥冥中的安排，

    见晓冰依

    「不是的……」

    指甲都已经深深插入手掌心，晓冰却将拳头握得更紧，

    「大小姐。」

 「那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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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金翔的话让她又產生了新的疑问，

    金翔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后果感到哭笑不得，

    「我好害怕，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和他有契约的主人！」

    金翔企图为云清辩解，却再次被晓冰阻断，

    她脸上认真的表情，让金翔不自觉地收起了笑意，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的话果然使得晓冰抬起头，老实地回答，

    「既然是这样，那清哥为什么要和这么小的我定下契约？」

    「那不一样啊。」

    「不是这样的，大小姐。不是你所想的这样的。」

    「你和云清缔结契约的时候只有七岁，所以我和方老大决定等你十八岁，才把这件事告诉你，云清也答应了。」

    看到昨天云清那副鬱鬱寡欢的样子，次日一早，金翔不禁做了最坏的打算。

    金翔开心地露出一贯的笑脸迎向她，

    「金翔叔，我想和你谈一谈。」

    金翔顺势说明，同时也帮云清说项，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和你阿爹定下契约的蝶了，但你还是愿意认我为叔叔。那为什么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对待云清呢？」

    金翔再也看不下去，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轻轻拨开她的手指，

    手掌心传来的疼痛，不及她心中痛楚的万分之一。

    「所以他对我好，真的是因为我是他的主人了？」

    然而为了让场面不那么紧张，金翔还是先打开话匣子。

    「也许在某个程度上被影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