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亙古的约定 (4)

    立刻清醒过来的晓冰吃惊地问道，

    她显得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地回答，

    「怎么了？」

    金翔点点头，遥想年轻时的光阴，

    「而昨天袭击晓冰的潘二爷，毒性和魔力都比那名少女来得强，很难应付。」

    他推了推眼镜，然后又回到之前的话题，

    在两人熟睡的时候，感觉敏锐的云清忽然听见地下室的门被打开，连忙警戒地坐起身。

    千言万语都被云清的吻所淹没，她除了感受到云清热烈的吻之外，已经无法思考了。

    8

    说到维多利亚，金翔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仰慕之情，表情变得柔和。

    金翔欣慰地笑着说道，随即却话锋一转，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改口叫晓冰了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曾经听过阿爹提起过，晓冰立刻接着说道，

    「另外一个人？」

    晓冰也因为他的举动而慢慢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问道，

    金翔顿了顿，又补充道，

    「看来是和好如初了哦。」

    听到他这么说，虽然知道这些事应该会花不少时间，但是为了从中找到真相，云清和晓冰唯有静静地听他娓娓道来。

    「当年维多利亚小姐才十七岁，经常到洋行走动，也和我们慢慢熟络起来。她完全没有架子，甚至会跑过来找我们说话，从而学习中文，是一个很热情美丽的小姐。」

    「这件事，晚点再说。」

    云清和晓冰互望一眼，然后一起用力点点头。

    「坦白说，我们几个都对维多利亚小姐非常倾慕，但是

    金翔回想起过去的岁月，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是啊，之后他就雇用我们到他的洋行工作，因为他们父子都会说中文，所以经常和我们几个谈天说地。」

    「所以，玄蝶有两个，而且潘二爷不是主人，是玄蝶啊。」

    晓冰不解地望着金翔，他接着说道，

    「那个英国人就是外公。」

    「让你操心了，金翔叔。」

    突然看到金翔出现在门外，云清和晓冰都深感意外。

    金翔开始在房中走动着，边回想着往事，边说道，

    「为了生活，方老大和我在二十年前就飘扬过海来到星洲。原本在码头当苦力，后来因为救了一位被劫的英国人，才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听完两人昨天遇到变成玄蝶的潘二爷一事，金翔陷入沉思，许久才说道，

    「你们居然在这里！」

    原本在听着云清解释，金翔却在无疑中瞥见两人的态度很亲密，脸上的焦虑立刻一扫而空，换上愉快的笑容，

    他转向云清，却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维多利亚……那不就是阿娘！」

    「我们几个识字的华人就负责和华商交涉，安排货物的运送和经销。方老大就是在那儿慢慢学会做生意，之后还在华特爵士的协助之下开了万利行。」

    知道他在说自己，云清和晓冰都一脸尷尬，晓冰连忙坐直身子。

    她一坐起来把头靠在云清的肩膀，就看到门推开了。

    见状，心思细密的金翔也没有趁机继续取笑他们，

    排山倒海的深情将她心中最后的疑惑都冲掉了，她只想回应云清……

想要带她回到幻蝶之界生活，两人永远在一起，终于明白他并不是为了得到自己的灵魂来提升灵力而已。

    「还说呢？我打了这么多次电话回家，庆姐一直说你们还没回去。你们一夜未归，我都快担心死了。要不是有一瞬间感觉到云清的气息，我还真的不知道上哪儿找你们。」

    「那人和方老大在聪明才智还有胆识方面都旗鼓相当，也很受到华特爵士的赏识。不过，他却爱上爵士的女儿维多利亚。」

    「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方老大和南风号的潘大爷算是比较有野心和魄力的，几年后就出来自立门户。除了我跟着方老大出来闯，其馀四人就安安份份地在华特商务任职。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一开始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上次袭击大小姐的玄蝶，身高比大小姐矮，应该就是昨天云清先遇上的那个少女。」

    「那月香怎么办？」

    「金翔叔，你怎么会来这里？」

    云清点点头，接着说道，

    「因为中了玄蝶的毒，昨晚的情况有点糟，没法和你连络。」

    「我还是先把以前的事，先对你们说一遍，然后我们才商量一下，看我的猜测对不对？」

    没想到金翔居然注意到这个小细节，让云清和晓冰不约而同地脸红耳赤。

    晓冰担心地说道，

    她突然提到月香，让金翔面露难色，随即说道，

    「不过，你们要好好告诉我，昨天是被什么人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