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塑料袋啪嗒掉到地上,酸奶钥匙冰激凌滚到墙边,木头勺子被踩在脚下,白色的包装纸印上一截横波纹脚印。徐淼半躬着身子把人顶到门上,脑袋埋在颈窝啃咬,摸黑盲撕包装袋,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湿热的喘息和衣料簌簌的摩擦声。
郑桦的胳膊环着他的肩膀,手腕在背后无力地垂下,努力仰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去……去床上……空调,空调……开开……”
夏天的夜晚积蓄了一整日的热量,公寓只有一扇窗,就算开门也对流不了几缕风,只出去走了十几分钟,再加上这么一闹,郑桦的指尖已经摸到他背上洇出的汗渍。她喜欢身上清清爽爽,每次腿间被弄得一滩湿濡都要拖着瘫软的下半身去冲澡,前几日她歪歪扭扭扶着腰去隔间浴室,徐淼后脚跟上,站在喷头下把她干到起不来,跪在地上被他用水柱冲穴,拍着屁股说骚话,就这样cao你好不好?你不是爱干净么?以后就在浴室,老子和喷头一起cao你的逼,扭过头看看来。
她被强压水流冲得阴户发麻,上半身趴在地砖上,哭哭啼啼地转过头去,就见他精赤着全身,深红的鸡巴挺勃在小腹前,套着大半截透明硅胶,油亮狰狞。黑发垂在额前滴水,摘掉细边眼镜的脸没了伪装,薄窄的单眼皮半垂,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活儿,连水珠坠在鼻尖上也顾不得抹,专心用手指插穴。
两人一前一后跪着,徐淼这天射了两回,晚上兴致浓,学着黄片里的各种手段玩她。开荤不到一个月,俩人朝夕相对,彼此切磋探讨,像两个好学的优等生,不断地钻磨开发对方的身体和羞耻度。一开始要戴口罩去买避孕套,尺寸不合还得专门跑去另一家药店,上床关灯洗澡关门,到现在开着顶灯跪在浴室的地上,一切身体的秘密都彼此熟稔。他们互相汲取,始终站在同一高度,没有比较,也没有自卑和不满。
疯狂放纵的一月,这场名为性爱的夏日补习,如同每年例行过境的台风,来之汹涌不及,去后风平浪静。
到那时,一切都将成为被太阳晒没的雨渍,虚度的、堕落的、放荡又出格的日子,不过是扔进马桶里的一只只装满废液的避孕套。他们之间从撕开塑料包装始,等到打了结,按下冲水键,也就转个旋涡消失不见了。
郑桦回过神来,徐淼的一只手已经摸进宽大的衣服内揉她的乳,两腿交替着踢开运动短裤,长到大腿中部的短袖被撩起一角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裤,她在徐淼耳边低声道,
“湿了。”
他重重捏了一把手心里的小乳,“这就来操你。”
熟练地把套子撸上,黑暗里热硬的性器时不时会戳到她的小腹,郑桦闭上眼,在脑海中回想那根阴茎的模样——干净的赤红色,没有进过除她之外的阴道,很长,带一点弯的弧度,龟头是圆润的伞盖形状,下面吊着的两颗睾丸像铁核桃,温度略低,形状均匀。是套好看的性器。她想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以后的每一任床伴都会被拿出来和他比较。
相比之下她的身体并不是标准的理想身材,体脂过低,上身伸展开能清晰地数清肋骨,胸乳也不大,小小的像两只奶黄包,胸骨也很突出,是很容易穿出纸片人的身子。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和徐淼非亲非故,学习互助,哪儿能因为偏科就自怯,至于徐淼怎么想……
他连内裤都没扒,拨到一边把阴茎插进穴,急不可耐地把她双腿架在臂弯,手劲儿一松鸡巴整根就埋了进去。
“嘶——”他爽得腿发麻,这个姿势怀里的人被悬在半空,本来就紧窄的阴穴因为肌肉紧绷咬得更死,郑桦没几两肉的身子这时体现出好处来,好抛好弄,十分省力。当然发生这一切的可能性都要感谢一个人,
他缓过那股劲,开始变得不正经,时轻时重地捏着她屁股笑,“感谢万有引力。”
郑桦脚上的人字拖掉落在地,仿佛是在印证配合他的瞎话,激爽的快感像火引子,从阴穴口顺着层层穴肉一路在她的小腹,五脏,四肢,皮肤上烧烬,在大脑皮层处绽放出短暂澎湃的火星。耳朵似乎被堵了一层水,失去五感,轻微的动作都能被无限放大。
徐淼抱着她狠顶了几下,顶出几声不连贯的呻吟,嗯嗯啊啊的,满足了心里的恶意。他们的契合度不仅限于肉体,连性格都出奇地像,都不是表现在外人面前的疏离礼貌,友好善良。他可能摸了啃了有千百次那对小奶子,次次都要听听她的心跳,他一直怀疑郑桦这个女人没有心。
明明在一层一搓就红,细软的皮肤和薄韧的胸骨下,那枚心脏在高潮时能发出比平常人更通透擂重的心跳声,可也仅仅是几十秒,他数过,长不过两分钟,随着高潮退却,她如同湿硬冰冷的海滩,凝结成一具表里如一,没有温度的躯壳。
这样最好不过。
他们是最般配的肉食男女。
“啊……嗯呐……好热,再快点……”郑桦半身靠在门背后,两瓣屁股间被捅得咕叽咕叽,手胡乱一拍,拍开了走廊灯。瞬间大亮的光线从头顶一泻而下,把私密的性事照得一览无余,地上的吃的喝的,洒在脚边的几枚避孕套,徐淼低头,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