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他急吼吼地跑进屋里,愈发抓心挠肝。
“贺灼?贺灼?”
没回来吗?
季庭屿啧了一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浴室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花洒的水声,他的心紧跟着峰回路转。
不禁暗道喜欢一个人真的好折磨人,短短几秒就让他把失望和惊喜尝了个遍。
一秒都不想多等,他冲到浴室门口想都不想就打开门,闯进去的那一刻,心里大喊一声“我操!”
只见浴室里,白蒙蒙的雾气从地面向上翻涌,贺灼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下,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那里,闻声扭头向他扫来,眼里透着一股铺天盖地的威慑力。
打到一半被人惊扰,想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
季庭屿对眼前这一幕毫无准备,喊完我操之后又接了一句:我操操操操操!
整个人都懵了,血从脚下往头顶逆流。
然后他问了特别傻逼的一句: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更傻逼的是贺灼居然好好回答:“弄脏了。”
季庭屿不敢看把衣服弄脏的是什么,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了两圈,满脸涨红:“你怎么能在浴室做这种事!”
贺灼松开手,看了他一眼,拿过旁边的啤酒罐仰头喝干,捏扁了扔进垃圾桶。
这才开口:“不然我去楼道里?”
对哦,不在浴室里他还能去哪?总不能去主席台上。
季庭屿差点自己把自己说服,赶紧甩甩脑袋坚定立场,“那你也不能现在就……搞啊……天还没黑呢……”
“敢情我还得看时间?”
贺灼笑了一声,抬腿从浴缸里出来,一身腱子肉尤为吓人,面不改色的模样也十分地理直气壮。
“3s重欲,oga的生理卫生课第一节就有教,你磨了两个月不肯给我,还不准我自己动手?”
“我……!”
怎么还成我的责任了?!
季庭屿囧得两只耳朵一只耷拉着一只竖起,下意识后撤一大步,脊背猛地撞上墙壁。
突然乍起的冰凉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那、那你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背过身去撒腿就跑,身后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小咪。”
季庭屿一个急刹停在原地,脚下差点打滑。
他挫败地捂住耳朵,使劲揉了两把。
不想承认自己受不住这两个字的威力,可脸上霎时腾起的热度却骗不了人。
贺灼太狡猾了!太不要脸了!
这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故意在每次“吃桃”后都凑到季庭屿耳边用这两个字叫他,就像在他脑袋里埋下机关。
那时的快感是烈火,这两个字就是导火线,每当贺灼用温柔又低哑的语调叫出这两个字,季庭屿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地开始讨饶,毫无志气。
“靠……”
他把额头抵在墙上,扭得像只毛毛虫,恨不得把自己挤扁好从墙缝里溜出去。
“干嘛啊,你真的好烦……”
“不干嘛,就问你进来了还跑什么?”贺灼看他的眼神活像要吃人,如饥似渴,愈发炽热。恨不得变成一双手把他抓回来直接办了。
“那谁让你不关门的……”季庭屿据理力争,软垂下的耳尖已经带了卖乖的意味,希望哥哥看他这么可怜,就放过他这次。
可贺灼却一字一句道:“过来,给我打完。”
季庭屿:“…………??!!”
“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的理智游走在爆炸的边缘,悄悄往门口平移一大步,尾巴都给吓出来了,可怜巴巴地挤在墙上。
贺灼往他脚边扫一眼:“等着我去抓你?”
“呜……我不……”
小猫快要哭出来了,手指头猛抠墙壁。
瞄着站在对面的贺灼,丝毫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再看一眼狗怂狗怂的自己,明明五分钟前还立志要给他一个拥抱再把他亲得喘不过气。
季庭屿左思右想痛定思痛,最终决定:死就死吧!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你说的对,不能等了。”
他吞了下口水,从鸵鸟状态一秒切换成色厉内荏的小老虎,眼神色溜溜地滑过贺灼沾着水珠的宽阔胸膛,怕气势不够还撅嘴吹了个流氓哨。
贺灼迟疑地顿住脚:“?”
下一秒,就见猫咪不管不顾地朝自己冲来,像要打架似的狠狠挥出一拳!
就在贺灼以为他真要揍自己时,那只拳头一个转向擦过侧脸圈到他脖子上。
“你不能抓我了,我自己过来了。”
语气骄傲又洋洋得意。
贺灼托着他的屁股愣了一秒:“宝宝?”
季庭屿气呼呼:“看屁呀!亲我啊!”
作者有话说:
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