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卡有七位数,都抵不上她一只表,她跟他在一起,从不透露这些,也怪不得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根本就没有未来。
以前他不信命,如今他不得不信,有些人穷尽一生也只站在别人的起跑线上,而有的人生来就站在辉煌的巅峰。
躺在床上一颗心都是空的,例行的晚安告别只有寥寥数语,沉默还是沉默,良言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话都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要是真的他该怎么做。
正发呆呢有人敲门,良言转身逢筝从门外探出个头,“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良言放下珠串打开门走了出去,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愣了下,西廷东嘴里叼着根烟,示意他跟他走,旁边有个休息区很安静,没有人在。
西廷东转着手中的打火机,开口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我找人帮你搞定那个女人。”
良言静静地拒绝,“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西廷东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你拖了这么久都不处理,没考虑过何若的感受吗,还是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你们感情很深。”
良言猛地抬头,目光犀利,“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在顾虑什么不打算澄清一下吗,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跟何若在一起,交给我我让那个女人从今往后再不会开口说半个字。”
他们一向都是这么处理事情的吗,仗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视法律践踏别人的尊严,良言冷笑道:“是不是在你们眼中,就没有钱权解决不了的事。”
西廷东有些不耐烦,“她不就是要钱吗,给她钱就好”多简单的事,整的那么复杂。
良言直视着他,“如果她不要钱呢,你们准备杀人灭口?”
西廷东满不在乎道:“这世道有的是方法让人开不了口”只要她还有弱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往事一幕幕重现,那些人高高在上扔出一张张不平等条款逼着他签字,他们俯视着他如同巨人睥睨着蚂蚁,甚至在医院里对他病重的父亲说着不好听的话,那是他翻不过的高山跨不过的特权,良言紧握着双拳,一字一顿道:“不好意思,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西廷东眯着眼睛,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你什么意思?”
“她纵然有错,也轮不到你们欺压。”
西廷东乐了,“怎么着,我们都是恶人她是白莲花啊,你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们什么人,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我们做什么了?”原谅他词穷,怎么就不一样了。
良言轻笑,“你们有权有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利益没有对错,只要拦在你们面前的,能铲除就铲除,铲不除就破坏,自认为手眼通天无人能及,我怎么能跟你们比。”
西廷东缓缓坐直身子,啪的一声点开打火机,“你想说什么?”
“你跟亿禾的人什么关系?”
西廷东点着烟,猛吸了一口,“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良言没有说话,一颗心渐渐往下坠,原来是真的啊,何若果然是崇州何家人。
西廷东摊手,“那又怎样,何绍景是何若她二叔,这事跟何若又没关系,怎么着退缩了?”
良言双手交握,心中发苦,“他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人生,你们还想要我怎样?”
西廷东站了起来,把半截香烟扔入烟灰缸里,“良言,你够胆,当初你跟我妹妹在一块儿的时候,是怎么承诺的,我他妈要知道你是这种人,就绝不应该同意你们在一起。”
良言盯着一棵纠缠在一起的富贵竹,面色平静,“我要知道她是荣何的千金,也绝不会爱上她。”
西廷东一指良言,“你他妈别后悔”说完冲着良言身后吼了声,“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给我回家。”
良言愕然猛地回头,只见何若安安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她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缩在毛绒绒的衣领下像一只孤单的幼兽,正愣愣地看着他。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蓄满了雾气,他都不忍心看,她问:“良言,我们没有可能了对吗?”
她没等到他的答案,被西廷东拖着走了。进了电梯何若把兜帽戴在头上,西廷东脸色有些难堪,“就这样的人,也值得你爱?”
何若双手垂在身侧,怎么都暖不热,“哥,如果当初那件事真是姑姑做的,你什么反应。”
西廷东不说话了,他靠着电梯看着往下飞减的数字,人也开始坠落。
“我办了休学手续,要回崇州了,哥,这边就拜托你了。”她得打起精神处理好这一切,不管她跟良言有没有未来,这一仗她都不能输。
回到公司良言突然觉得有些冷,环顾四周全都在忙,连最喜欢玩游戏的卢一也好多天没见他玩游戏了。
进了办公室更觉得凉意浸体,一旁的沙发上摆着几个纸袋子,是上次何若带来的秋装他一直忘了带回去。
良言打开其中一个,是件灰色的薄款毛衫,特别柔软,里面还有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