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这个人。
这样就很好了啊,九歌比较笨,她只能一边想要哭,一边想这样就很好了。
可如今,她哭也哭不出来了。
漫步目的的走在绵绵细雨中,沿着从前活着的时候常走的花园小道,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从前都有沈意陪着她的,以后就是沈意陪着别的姑娘来来回回的走了。
九歌越走越难过,更难过的是她知道难过也没有用,她真讨厌做鬼,再也不要做鬼了。
一直楚南山一声厉喝,九歌恍恍惚惚的停了下来,看到面前是一座高高的假山,中间挖出了一个容得下一个人的空间,若不是楚南山叫住她,也许就茫茫然的走进去了。
“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呀,九歌想问,可没来得及。
看起来像是被人突然从美梦中叫醒的楚南山一脸怒容朝她划出一道符咒,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了九歌全身,失去意识之前,九歌不知为何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假山,然后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沈意,就是躲在这个小山洞里,里面那么黑,藏人最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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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楚南山阴晴不定的性子,九歌早有一些了解,所以醒来时发现自己再次变成了人,正躺在院子里的那株梧桐树底下,身上落了一层枯红的叶,她只是揉了揉眼睛,原地坐起,然后拂落那些残叶。
“醒了?那就开始吧。”
楚南山从前收过许多弟子,精湛的修为盛名在外,他从前的弟子如今在长生宗也都还算得上佼佼者,九歌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收身为鬼的自己做弟子,毕竟鬼与道士可谓是天敌,可既然答应了,那也只能作罢。
低着头,乖乖的冲着树枝之上的楚南山唤极为无奈的应了一声,
“师父。”
从前沈意替自己解决了那么多的麻烦,如今能为他做一些事情,也算是一种安慰啊。
楚南山从鼻腔里喷出一丝气息,一副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算是应了。
楚南山教的第一课,也是唯一一课,是如何把鬼魂凝聚成人。
“做了我楚南山的徒弟,自然不能丢我的脸,三天之内必须学会,否则我就把你绑了送到沈家去。”
九歌:................
从前的九歌心心念念的就去进到沈家去看看沈意,可这个时候的九歌着实已经生无可恋,她原本以为楚南山之所以收她为徒,也许就是缺个给他打酒的人,她压根对这些所谓的道术毫无兴致,更不想再当人了,学这个有什么用呢?
可是,她知道楚南山绝对说到做到,真要被押进了沈家,天天看着沈意和杜若亲亲我我么,那还不如让她再死一次的好。
九歌无比哀怨的看着楚南山,
“师父,我可是鬼,你让一个鬼来学道术,还仅限三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楚南山看着她,一双酒醉还未清醒的眸子却像是透过她在看着谁,
“那又如何?有人和你一样是鬼,却学得比大部分的道士还要厉害。”
九歌张大了嘴,“谁,”她忽然想起了在马车上他和墨玉的谈话,脑中一惊,难不成,“是师母???”
☆、舍不下
啪的一声,有着肉身的九歌被楚南山一巴掌带起的风击中猛烈的撞到了院子边缘的篱笆之上。
好在她已经死了,不疼,略微有些惊恐的看着陡然变色的楚南山,“我猜对了吗。”
一个道士喜欢上了一个女鬼???还是个这么厉害的道士???
九歌忽然就不那么生无可恋了,她眼巴巴的凑了上去。
“不如这样,我若是学会了这招数,你就把你跟师母的故事说给我听听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不长眼的女鬼会看上楚南山这样好酒又充满了流浪汉气息的落魄道士,九歌充满了好奇。
楚南山黑着一张脸,一巴掌再次挥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九歌险险的闪了开,弯了眉眼,“你不说话那就当你同意了啊。”
做了鬼,也了了心事,如今的九歌在被迫着学习道术的日子里也就只剩下旁敲侧击来探听楚南山与那个不知名的师母的故事来度日了,可楚南山的嘴实在是严得很,半点有用的消息也没能探出来。
道术有许多心法,好在九歌是鬼,用不着一条一条的记,只需要楚南山花点精力一股脑传送给她就好,但想要运用起来,还是得靠一点一滴的修炼,九歌本就无心学习,再加上心有旁骛,两天了,成果甚微,楚南山的脸色显而易见的越来越难看,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了似的。
不过他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看过,九歌想,一边仍旧依葫芦画瓢的练着。
第三天清晨,九歌再一次从树底下醒来,打了个哈欠,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
墨玉。
几日没见,此刻陡然一眼,九歌心头竟然微微一跳。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