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日,何大牛根本没有将薛张氏载到幽鸣山,而是和赵大两人直接将她绑架,并运到城北密林,之后何大牛再赶往幽鸣山,并掐好时间,让住在山脚下的樵夫看见自己,为自己做时间证人。”
“之后你割掉薛张氏的耳朵,再将她活活烧死,并弃尸于密林中,不,应该是说你性格中的孙以风,之后你醒过来之后,觉得不妥,便回去密林想查看有没有落下线索,不料尸体却早一步被人发现并报官。”
“为你逼你现出另一面的性格,本官让林氏扮演虐待继子的妇女,并在你经过的途中被你看到,之后你便如本官所预测的那样,你再一次忍不住出手,徐鹤轩本官说的可有错?”
徐鹤轩依然沉默。
穆寒凝眸:“何大牛、红梅,你们为了报恩,不惜助纣为虐,成为帮凶,你们可知罪?”
何大牛一脸惶恐,相反红梅却比他淡定多了。
只见她看了徐鹤轩一眼,反问道:“穆大人说的这些都是穆大人一人之言,并没有证据,所以民女不服!”
“你要证据是吧?”穆寒冷然一笑,不紧不慢道:“你同母异父的哥哥赵大都招了,这个证据你觉得够吗?”
红梅一怔,继而跳起来,扑到赵大的身上,拳打脚踢:“你个该死的混蛋,你居然敢出卖徐大夫,当年要不是徐大夫,娘的命怎么可能医好?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家伙。”
赵大被打得“嗷嗷”叫,起初还躲闪,后来就不耐烦了,一把将红梅推开:“你们想给徐大夫陪葬尽管去,别拉上我,我赵大人生还长着呢,还不想这么快就去死!”
红梅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她“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出来,还一边哭一边徐鹤轩道歉:“徐大夫,是我们对不起你!”
红梅哭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东西,她擦掉眼泪,回头看着穆寒道:“穆大人,这事其实跟徐大夫没关,所有的人都是我红梅一个人杀的,跟徐大夫没关,薛夫人脾气不好,经常打骂人,我受不了,所以就将她烧死了!”
穆寒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清冷一笑:“那孙如嫣和姚香儿呢?你又为什么想杀她们?据本官所知,你根本不认识她们。”
红梅一脸惊慌,支支吾吾:“我……我……”
穆寒看着她不急不慢道:“作为帮凶,罪不至死,可是要是杀人了,那可是要斩立决的,要是你跟赵大都死了,谁来照顾你们的母亲?”
红梅咬牙,挣扎了一番后,最后颓然地坐在地上。
一直沉默,从开堂到现在从未开口的徐鹤轩终于开口了:“红梅,别把事情往身上揽,你的恩已经报了,剩下的事情我必须自己来面对。”
红梅一怔,然后恸哭了起来:“徐大夫……我们对不起你!”
“徐鹤轩,你欲图杀林氏灭口,被本官当场抓获,本官现在指控你四条罪状:包括杀人未遂、杀害孙如嫣并抛尸孙府,将姚香儿推入冰湖,导致其溺死,以及火烧薛张氏,你可认罪?”
徐鹤轩抬起头来,眼眸淡定,他定定地看着穆寒:“在我认罪之前,我想知道一样事情,你是何时发现我的破绽?”
“不是本官发现你的破绽,而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当时在密林里,秦仵作被野狗袭击时,你忍不住出手相救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当时雪地上留下的脚印长约莫七寸半。”
“你知道自己留下了脚印,为了消除我们对你的怀疑,所以你故意安排了一出戏给我们看,告诉我们你的鞋码是八寸,而这个帮你的人便是妙春堂的伙计徐双,你通过他,让感激你的百姓给你做鞋子,并让我们看到,为的就是让我们知道,你的脚比雪地上的脚印要大上半寸。”
“大家都知道小脚可以塞进大鞋里面,而大脚要塞进比自己脚小的鞋子里,却会很难受,你的确设想的很周到,七年如一日地穿比自己大一寸的鞋子,只是百密有一疏,当日本官去找你,本官的轮椅不小心辗压到你的鞋头时,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就猜测到了,你的脚根本没有八寸大,你往鞋子里面塞了棉花,所以轮椅辗压上去的时候,你才会没反应。”
徐鹤轩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当时半个心思放在秦桑柔身上,那时候她在冰湖中泡了那么久,脖子又被野狗咬伤了,他顾着担心她的身体,心思便没那么集中了。
现在想来,原来穆寒一早就给他下套,用秦桑柔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徐鹤轩想得到的,桑柔自然也想到了,她紧紧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肉里面。
穆寒看着脸上挂着苦笑的徐鹤轩,冷漠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本官一并满足你的愿望。”
徐鹤轩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请大人开恩,放过红梅、何大牛,还有赵大他们,他们虽然过程中帮了我,可是杀人的过程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而且就算没有他们,我一个人也能完成,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
穆寒挑眉:“那你又何必将他们都拖下水呢?”
徐鹤轩脸上再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