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摇头,“没有。”
十分擅长对付九千岁的兰沁禾又笑道,“没有就好,否则让我碰坏什么就糟糕了。”
她拉着那人的手向里走去,“你去处理公务,我先回房不打扰你了。”
慕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有些躲闪。
之前因为兰沁禾住在自己身边的喜悦兴奋在此时都化作了慌乱。
她真的没看到吗,还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那样明显,她怎么可能没看到……
将人送回了房间之后,慕良迫不及待的赶向书房。
触上开关的那一瞬,慕良的手指颤抖的几乎控制不住。
她那样的聪慧,怎会看不出这么多画不可能是这几年才作的?
从兰沁禾进宫开始,慕良便控制不住的偷偷注视着那个记忆里的小姑娘。
她的一娉一笑,一言一行都让躲在暗地里的他心跳战栗。
他开始描绘那人的样子,那种在自己手下渐渐呈现出娘娘的容貌的感觉让他痴迷上瘾。
一笔一笔的勾勒出那人,一幅一幅的收藏起见不得光的爱慕。
这样的习惯,哪怕是和兰沁禾在一起之后也没能戒掉。
但是,又能有哪个女子知道了被人这般亵渎之后还毫不介意!
他绝望的推开门,果然看见最外边的几副画轴的丝带被人动过了。
那么最里面的呢?
外面的几副尚且还能搪塞过去,可如果最里面的画一旦打开便能看见上面落着九年前的落款。
那是绝对的铁证,是血淋淋的撕开自己卑鄙的证据。
他失了魂一般的踉跄着上前,随后膝盖一软跪在了最后一排架子的前面,只觉得眼前发黑,呼吸窒碍。
然而目光触及那些画轴后却愣住了。
慕良不可置信的抽出来一卷,上面的丝带依旧是他之前系好的模样。
他急忙将架子上所有的画轴都一一抽出检查,竟是一副都没打开过。
怎么会……
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这里都没有继续下去,
明明只差一步,您就可以知道全部了。
明明那晚的金山寺,您是那样的好奇我们相识的缘由。
九千岁怔怔的跪坐在一室画轴中,他突然抱着怀里的几幅画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娘娘……这样的厚爱,慕良承受不起,承受不起的啊。
您这样叫臣、叫臣如何才是好……
幽闭的房间里,一身黑袍的高大身影抱着散落的画卷缩成一团。隐约能听见细细的呜咽。
……
……
太皇太后对着面前青烟袅袅的佛堂闭着眼跪拜。
听见身后的脚步,她依旧没有起身,老神在在的沉声道,“殷太后难得上门,这次又是为何啊。”
“闲着无事,来探望探望母后。”殷太后挂着淑婉的笑容,这次不等老人开口,自己就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今儿呢,有件好事想告诉您。”
太皇太后背着她,并不接话,殷氏便自顾自道,“新的皇后臣妾看了,是个性子纯良的姑娘。”她颇有深意般的扯开嘴角,“是您最喜欢的那种善良的小姑娘。”
“不过啊,刚刚穿了没两天的凤袍,就跟着肚子里的小太子一起去了。”她轻笑一声,“可惜了,她一辈子积德行善吃斋礼佛,却是这般的苦命。想来大概是上辈子坏事做多了吧。”
太皇太后起身,冷冷的睨了一眼女子,“你有事就直说,不必在哀家面前这般冷嘲热讽。”
“母后这就错怪臣妾了。”殷氏柔柔一笑,“臣妾今儿来呢,是有事想向您讨教。”
太皇太后冷漠的转身,“哀家没什么可教你的。”
“话别说那么早啊母后。”她从袖子里抽出一管银萧,通体明亮,熠熠生辉,“您可识得此物?”
老人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有……”
“怎么来的就不牢您操心了。”殷太后笑着站起来,“您只需教教臣妾如何使用就是。”
“哀家不会,太后还是另请高明吧。”老人冷了脸,甩袖就想逐客。
“既是这般,想必您也不介意臣妾把解蛊的药方和药材献去千岁府,讨个九千岁的人情吧?”
温柔带笑的话语让太皇太后僵住了身子,不远处那声音又悠悠的道,“不过这样一来,收押在东厂的纯太妃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多可怜,小小年纪丧了母,自己又要在这般的好年纪里命丧黄泉,真是天不开眼啊。”
“够了!”老人疲惫的闭上眼睛,哪怕知道就算殷氏不出手,那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可她还是咬牙道,“哀家教你便是。”
若活着是那孩子最后的心愿,那么只要能多一日,她也愿意不惜代价的帮她完成这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