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主子却很淡定的开口,“我已经知道了。”
莲儿瞪大了眼睛,“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千岁回京之前的日子吧。”
“您居然不告诉奴婢!”莲儿鼓起了脸,“奴婢就这么不值得您信任吗。”
兰沁禾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怕你乱担心就没说。好了好了别气了,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这能一样吗!”莲儿不高兴的呼气,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那您还记得”银耳……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一身绛紫蟒袍的九千岁从门口进入。
那人眉宇间带着股阴郁,莲儿每次见了都怵的慌。她急忙低头行礼,“见过千岁爷。”
慕良淡淡的嗯了声后挥手道,“下去吧。”
莲儿余光瞥了眼兰沁禾,有些焦急不甘的退了出去。
她还没问主子记不记得银耳了呢。
但是九千岁在场,莲儿实在不敢多话,只好打算过后有机会再向主子提及。
见慕良表情不太好,兰沁禾边替他解下披风边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殷太后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并无什么大事。”慕良垂眼,只是有一种自己被人设计了的感觉,让他心生不快。
“她说自己手里有解蛊用的凤珠,约臣下午进宫一叙。”
兰沁禾惊讶道,“她怎知你在寻凤珠?”
“许是这几日搜查的动静大了些,引起了太后注意。”
心下了然殷太后的意思,不过是借着凤珠想要和慕良谈条件。兰沁禾担忧的蹙眉,“若是与你不利便推了吧。你关了纯曦贞许久,可问出来她到底是想做什么了吗?”
慕良不语,他怎么能告诉娘娘纯曦贞想要的就是她。
见慕良不说话,兰沁禾有些愧疚的低头,“都怪我当初不仔细,如今给你惹了这样的麻烦。”
“娘娘的事怎会是麻烦。”慕良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您不必忧心,臣晚些便进宫去把凤珠取来。”
他低头眷恋的嗅了口女子鬓发的清香,“很快就会好的。”
“嗯。”兰沁禾偎进慕良怀里,静静的伏在他胸前。
今年的多事之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用过午膳后慕良便动身进宫。
他负手站在慈宁宫的厅殿之中,没过多久,只见一身着橙色凤袍的妇人仪态端庄的走了出来。
来人见了慕良便是一笑,“千岁久等,快些看茶。”
慕良神情未变,淡淡的颔首没有说话。
殷太后比起从前似是更添了几分韵味,一颦一笑之间满是让人舒心的随和。
九千岁收回目光,心里暗道,怪不得娘娘会这般依赖于殷氏,果真是做得好面上功夫。
两人落座之后,殷氏先是问了好,忽而叹了口气,面容惆怅的感慨,“皇帝年幼,哀家本想着看着他好好读书,日后娶门贤妻,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也就知足了。谁想他三皇兄竟去的这样早。”
殷太后折起帕子拭了拭泪,“哀家不过一介妇人,娘家也无人出头。可怜那孩子无依无靠,小小年纪便要担此大任,也不知道还能在那位子上坐多久。”
太后说着说着便起了哭腔,慕良有些不耐,却还算平和的接话,“皇上乃天命之子,自有龙气护体。太后多虑了。”
“千岁不必拿这些客套话敷衍哀家。”太后眉眼忧愁隐隐带泪,“大皇子回京,朝臣们都劝皇帝禅位。哀家自知安身保命才是正道,可大皇子来势汹汹,只怕……只怕让出皇位之后不会放过我们母子。”
她期期艾艾的看向慕良,“恳请九千岁能出手相助,救我们母子一命。”
见慕良依旧神情淡漠太后便焦急道,“此前听闻您四处寻找凤珠,事成之后哀家愿意将殷氏一族的传家之宝凤珠献上。”
至此,慕良终于有了动作。
他冷冷的睨向泪眼婆娑的美妇人,“殷太后也不必拿这些客套话敷衍臣。良区区一个太监,哪有什么能耐与皇子相抗?太后还是另请高明吧。”
事成之后?怕是事成之后就是杀驴卸磨,殷氏可不像是什么遵守若言的人。
太后掩面哭道,“可怜我儿,满朝之中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扶持你,母后无能,只盼你来世别投在哀家这样没用的妇人身上了。”
女子梨花带雨声声泣血好不可怜,然而面前的是东厂厂督九千岁,并不是兰沁禾。
他掸了掸衣袍起身,“太后若是没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殷太后放下了帕子,对着那绛紫的身影突然压低了声音喝到,“站住。”
“慕良,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她缓缓起身,从袖中抽出一管银萧,“你可识得此物?”
慕良瞳孔微缩,脸上变了颜色。
见此殷太后轻笑一声,“当初关押纯曦贞后你又派人去她宫中搜查,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