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这会儿听到帝星二字,便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面色一下子阴沉一片。
十多年前,他便被帝星几个字压在头上,内外煎熬,如今他早已将帝星这件事给忘记了,却没想到时隔多年,又被人提起。
“阿兄,这一切都是阿妹的不是,等我离开之后,这些流言自然就无风而散了。” 妣云罗低着头,十分自责道。
“无风而散!”晋晟王冷冷讽刺一声道:“我看这分明有人要造反。”
“王妹,这种流言什么时候便传起来了?” 他不由眯着眼,望向妣云罗。
“这些言论从涂畔宫修建不久之后便开始传起,王兄和八妹本是嫡亲兄妹,臣妹只当夸她便是夸你,并未有多想。”
妣云罗有些惶恐,担忧不已,一旁的
池砚转了转眼珠子,恍然明白过来,小师妹怕是要反击,他心中一动,想到赵鑫,当即开口道:“大王,有一件事,微臣之前碍于八公主和九公主的身份,不好说出来,可是如今见势态如此严重,不得不说出来。”
“子墨,那两个人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你快告诉我。”晋晟王震怒道。
“大王,修建涂畔宫,微臣在其中担任工伊之一。” 池砚当即将葛新贪墨之事说了,并道:“微臣先前并无证据,遂派人去查此人,发现他乃是廖国的细作,他时常游说我大晋有才之人,说大王你是昏君,而廖王才是真正的霸主贤君。”
池砚说到这里,想到妣水玥,语气顿了一下,倒是没有将她的事说出来。
妣云罗眯了下眼睛,也未曾说妣水玥与妣凰娥半句不是,只是赵鑫,她虽然打算放他回廖国,但那么轻易就回去,她心里可不爽,所以池砚的话,正是她想要说的。
晋晟王听池砚说到廖国的奸细,再想到涂畔宫的大火,以及最近的刺杀和流言,当即一惊:“好一个廖王,他竟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表面要与寡人结亲,私底下却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瓦解寡人的统治。”
“呀!” 妣云罗听了晋晟王的话,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转过身,对池砚嗔怒道:“师兄,我和王兄待你不薄,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微臣地位低下,却证据不足,并且那葛新同宫里的冯妃,以及两位公主都走得极近,尤其是水玥公主。”池砚道。
晋晟王听冯妃也牵系其中,不由更加心惊,心想她不会也是廖国安插到宫里的探子吧,那……
他一想到这里,面色一白,心头不由一颤,整个人摇摇晃晃就要跌倒,妣云罗刚想上前一扶,池砚已经抢先一步,搀扶着晋晟王。
妣云罗轻轻瞥了池砚一眼,接着便正对晋晟王道:“王兄,臣妹不过是庶出,所有一切皆得源于你的宠爱,所以平时不敢妄言他人是非。可是近来,不停都有人抹黑我们,如今整个晋都,不管是修建涂畔宫,还是修建善堂,大家都只知有八、九两位公主,却不知有王兄你。”
她说罢便长叹一声道:“按理说,王妹我应该就这么安静的去封地,等待流言散去,只是却不放心王兄……”
妣云罗说着,便噗通一声跪到晋晟王脚下道:“王兄,今日王妹不是要带你去醉红楼,而是想让你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七妹,你用心良苦,我又怎么怪罪你。”晋晟王站稳了身体,赶紧将妣云罗扶起来。
“七妹,封地你不必去了,寡人绝不会教恶人得逞。”
晋晟王怒目一瞪,接着便对池砚道:“朕回去就封你为左徒。那葛新,你同司败景同一起去捉拿,一定要将其党羽查清。”
“微臣谢大王。” 池砚掀起衣摆,刚要下跪,晋晟王当即道:“子墨,你以后便是寡人的妹婿了,自家人不必客气。”
醉红楼,晋晟王最终是没心思去了。他又同妣云罗去了涂畔宫和善堂等多个地方,尤其是善堂,那边的残兵极其家属,竟然还公然给两位公主修建了长生祠,并日日上香叩拜。
见到那处长生祠,晋晟王气极了反而心情平静了下来,最后面色无表情的回去宫里。
*
司败景同接到晋晟王的命令,当即带着兵同池砚一起去追查那葛新。
通过十多天的查探,他发现葛新贪墨的数额巨大,还全都拿去给了九公主,帮她养宾客,招揽人才。
景同想到这里,不由联想到九公主的弟弟雅南王,他的封地恰好就在廖国附近。
他这么一想,内心不由波涛翻涌。
昔日虞姬不白而死,九公主只怕心里一直记恨着大王,如今她与廖国之人勾结,怕是要报仇呀。
“公子,此事必须要立即告诉大王。”司败景对池砚说道。
晋晟王还是太子时,景同便跟随了他,对他衷心不已。他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当即写了密折,与池砚一同呈给晋晟王。
晋晟王一连几日都坐卧不安,一直在等着景同和池砚的消息。
当方寒将景同的密折提给他时,他看完之后,简直心惊胆战,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