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望着妣云罗。
面对这样的情况,妣云罗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轻笑道:“我与王兄投缘,感情确实胜过亲兄妹,坞国太子纵使羡慕也没有办法。不过说起嫡庶之分,这话从坞国太子口中说出来,倒着实令人意外。”
坞国有点类似草原民族,兄妹关系根本不分,当了大王的人,对自己下面所有的女人,甚至自己的母亲,都可以接手,尤其是这个坞国太子田忌,他并非嫡出,而是父亲和爷爷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他性子狠辣,把下面的弟兄杀死之后,被自己的父亲认可,成了太子,而他私底下的生活也十分糜烂,不仅同庶妹庶母都有关系,有时还会与自己的父亲共同比赛,对同一个女人……
这个国家完全把女人当物品,当牲口,妣云罗想想就觉得厌恶,于是面色便冷了下来。
“王兄,我大晋的公主尊贵无比,王妹与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绝不忍心她们嫁到那种德行沦丧之国。”
这个坞国太子就是个臭虫,好多世家之女都害怕嫁到这个国家去,此刻听妣云罗这样,当即放下了成见,满含感激地看着她。
“晋王,本太子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结两国之好。如今听七公主之意,是看不起我坞国,要与我们为敌了!”坞国太子啪地一声将桌案拍响,直接将上面震开一道裂痕。
“田太子息怒,七公主不过是一届女子,出言无状,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出来说和的人是郗哲,他本意是促成六国联盟,合力对付廖国,但是昨夜晋晟王答应了廖王的求亲,如今七公主又和坞国的太子发生口角……
郗哲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六国联盟对抗廖国不成,那只能求和了。
“哼!”田忌冷哼了一声道:“要我不生气也可以,只要廖王把七公主嫁给我,等她成了我的妻子,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在一众公主中,只有七公主的模样最出类拔萃,田忌并不介意她同晋晟王发生关系,甚至他还想通过征服她,来把晋晟王比下去。
田忌眼神傲慢无礼,十分轻浮。郗哲心里不喜,但是为了国家,还是面带温和之色,解释道:“七公主早有婚约,太子还是另选他人吧。”
“哦?”田忌挑眉道:“她的未来夫君是谁?可敢出来与我比试,若是输了,便得把七公主让出来。”
草原之上,为了得到一个女人,通常会先把她的丈夫杀死,因而田忌的约战,便透着一股蛮横,似乎要同池砚进行生死搏斗。
“池公子不过是一届文弱书生,怎么能比得过这个魁梧的草原人。”
“对呀,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呀!”
下面的人纷纷望着池砚,对他露出担忧不已的神色。
池砚暗暗握紧了拳头,挺身站出来道:“在下便是七公主未来的夫君,不知坞国太子有何见教?”
“原来你就是七公主的未来夫君呀,我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否则,也不会头顶绿帽了。”
坞国太子眼里含着蔑视,他拿准了晋晟王求和之心,便更加有恃无恐。
池砚听到绿帽两个字,眼光一厉,当即举剑刺了过去。
他看似温弱,他身法却十分灵敏,那田忌个高块大,出手狠辣,竟然也没有伤到他分毫。
妣云罗见状,不由松开握紧的拳头,微微舒了一口气,有些诧异地望着池砚。
君子六艺中有学骑射,但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池砚的身手竟然同草原太子打得不相上下,甚至还要超过对方,这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好!”晋晟王当即带头鼓掌,下面的世家子女和公主也纷纷赞叹。
池砚出剑时从容不破,举止都十分优雅,坞国的田忌太子立马急了起来,提着手里的弯刀便凶狠地往池砚咽喉刺去,竟然完全不顾池砚刺来的剑。
池砚低身一躲,但手上的剑却并未收势,竟直直地刺入了田忌的胸口。
“承让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谦和无比的笑容,手下毫不犹豫地将剑拔出,田忌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脸色阴狠而难看,他的属下连忙冲上来,扶着他,去治疗伤口。
原本认定的六国退下了一国,只剩下五国,且那坞国的太子还是气量狭小之人,郗哲担心引起两国战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晋晟王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只哈哈一笑,备有面子道:“寡人这个妹婿选得不错吧。”
晋国本来就是大国,其他几个国家虽然都有附和之意,但是晋晟王表现得太过得意,他们一个个就只牵强地点了点头。
晋晟王说话没人回应,心里不愉,这时廖武王却坦然一笑道:“没想到这大晋的男儿也这么有血性,真是令寡人大开眼界。”
廖武王举止大方,声音浑厚有力,令在场的很多人都报有好感,晋晟王更是直接令人移座,直接将其挪到自己并排的位置。
一时之间,廖武王成了整个大殿中风头最盛的人,晋晟王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