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再说。”
廖武王想空手套白狼,妣云罗冷笑了一下,忽然转了下眼珠,却没有直接说,反而一直等到退朝,才叫住了池砚、和崔俊远道:“你们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听到妣云罗的声音,崔俊远和池砚同时停下脚步。
“不知道七公主有何吩咐?”崔俊远直接道。
“看到廖王奉献四座城池的文书,你有什么想法?”
妣云罗望着崔俊远,他是大晋三杰之中最出色地一个,且日后掌管着大晋的兵马,她想听听看,他有军事上的敏感度如何。
“七公主是要派末将前去收取么?”崔俊远闻言不由一喜,道:“趁廖王还未回国,微臣带兵乘坐轻舟顺流直下,带着文书过去,定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妣云罗身为女子,对军事并不熟悉,她结合剧情,自个揣摩,同崔俊远的想法却是一般无二,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做法定然有漏洞,或者说廖王他们早就考虑过这些了。
她低眉凝思了一会儿,想起魏美人整日梦到战乱,不由微微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池砚,道:“师兄,你有什么见地?”
见妣云罗终于将目光投向他的身上,池砚阴暗的眸子终于变得明亮起来,不过转瞬间又黯然了下去。
“我们的大婚要延后了。”
池砚虽然只说了这一句,但妣云罗便立刻明白过来,他作为太子手下的谋者,定然要亲自前往。
这次,他过去,事情若同以前那般,晋国战败,那么他同太子便会作为质子,送到廖国十年,而大晋这边,已经没有了冯妃,就算魏美人得宠,她也没有时间谋划,所以大晋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大晋了。
妣云罗想到这里,心头一动,但却也很快就冷静下来。
如果池砚成功地回来了呢?那太子和他就在军中树立了威望,有了军权,地位便不可动摇。
是要完全考虑个人利益,还是将家国放在前头?
她陷入沉思的时间有点久,眉目纠结到了一块,池砚见状,眸光轻挑道:“小师妹是在为我担忧么?”
“……”妣云罗抬起头来,望了池砚一眼,心想不管怎样你都是活到大结局的男主之一,有什么好担忧,并且,对于成婚,她其实觉得可以缓一缓……缓到十年以后,那样说不定孩子的问题也不用考虑了……于是道:“那你注意安全,不论多久我都等着你。”
“好。”池砚微微一笑,温和无比,崔俊远在一旁看着,先是被两人深情对视的样子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听了他们说话的内容,他眸光转了转,忽然眼前一亮道:“我就说今早太子明明跑去我家,找我爹切磋较量了,等上朝一看,却听说他感染风寒了病了,原来……”
大晋终于做好了与廖国一战的准备了!
崔俊远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身为武将世家,如果没有了战争,就宛若废人一般,如今他终于有了一展拳脚的机会了。
望着崔俊远热血沸腾的模样,妣云罗想到那日刺杀时,廖国将士的强悍,只觉得大晋安逸太久了,就算有了上好的兵器,也未必能赢。
第65章
各国使臣来的时候,还是初春,等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炎炎夏日。
大晋城内,铜锣鸣起,无数的官兵拿着布告,一边走一喊叫。
“涂畔宫会试,三日后举行,会试第一第二皆有官做,详情请看公告。”
纸张在当前的很多国家,就是贵族都很少使用,但是此刻那些官兵却是随走随发,只要询问之人,都会发一张。
有些大爷大妈见状,当即眼中一热,又是询问情况,又是领取金贵的纸张。
“什么?只要通过会试,咱们老百姓也能当官了。”
“这是真的么?我等寒窗苦读多年,论才学不输于世家弟子,可是却没人推荐,只能给世家子弟当幕僚,做他们的狗,所有的一切功名都是他们的。”
在这个湿热的夏天,一张会试的薄纸,将大晋城的热度带到了最高潮,也很快便将消息传到各国使城耳中。
由于纸张金贵,大家叫这场会试为金纸之会,而这场变法为金纸变法。
……
戴国一直采取中庸之道,并无联姻之意,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只询问了下,便摇了摇头。
郗哲变法十年,起初是有些成效,它令大晋商业繁荣,粮食多产,可是自从先王故去后,便越来越缓慢,如同泥入沙土一般,寸步难行。
如今,七公主不过是个女人,她哪来的魄力支持变法,尤其是挑战世家的根本利益?
“郗哲这是沉不住气了,随便抓了根救命稻草,就要拼最后一口气了么?”
“我看是这样,他已近四十,再不拼一把,就没有希望了。”
戴国的人提起郗哲,既敬佩又带着点怜悯,他们稍微打听了一下,并未深入了解,便拿着文书和令牌,按照原定的计划立马走了;这边,坞国太子被池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