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最后的结局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毕竟他一睁眼就是在井里,不生不死的和一具尸体一起泡在腥臭的井底。
不过,先不说他最后的结局如何,吴闻在想,如果时间像这般跳脱不受控制,那么中间被跳过的那些时间会发生些什么呢?
尤其是他很在意先生反复提到的盂兰盆节和第一次见先生时,允诺在往生势后带先生去那口井时提及的往生势。
这两个日子,一定十分重要,可问题是,他并不能回到之后的时间
这可怎么办
吴闻想归想,脚步没有停下,那些同他一起从外面进到古镇里的同伴他还得先去看一看。
虽然他目前并不知道这些人会选在哪里集合,他也不敢问那个老妪,生怕被察觉自己的古怪,但这不妨碍他在村里寻找他们。
还好他运气好,他没逛多久,就被神色紧张的一位女性叫住了。
“喂。”有人拍了拍吴闻的肩膀,把他惊了一跳。
他屏了口气,慢慢回头才看到是个有点印象的脸庞,是他认识的人?
说来吴闻好像是有些迷信,他好似曾经有点道听途说的迷信,说是人身上有三把阳火,若是猛地回头,不注意吹熄了肩上的火会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在大早晨,他似乎也保留了点神神叨叨的坏习惯,不敢大喘气。?
“走吧。”吴闻没有多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为何没在约定时间到约定的地点,就一脸平静的回视了那女人略带谴责的视线,可女人没有动。
女人的脸很周正,不是长相标致的那种,而是端正大方,像是久坐上位的人才有的长相,此时虽然不满吴闻没有按时到地方还一声不吭,皱着眉,沉默着没有出声谴责,但脸上还是透着点愠怒。
吴闻担心女人的愤怒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想了想,敛了眉,装作有丝惶恐的欲言又止的看了女人一眼,女人做出了个僵硬却恍然大悟的表情,脸色倒是变得凝重了,拉着吴闻就走。
女人急急的走在前头带着吴闻七拐八拐,这镇子里许多地方他都没有来过,算下来,他实际上也就只有三次出过门,一次是被少年引着见先生,一次是化了古怪的妆在路上走着,还有一次就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杀。
所以,他当然是没有其他的外乡人对村子这般的熟悉的,也正因如此,特别珍惜这女性带她七拐八拐走路的机会,毕竟他也不太清楚他这么倒带的过日子的机会还有几次。
镇子大部分都已经是盖了钢筋混凝土的仿古平房甚至是楼房了,也还是留有些棚屋,土扶的墙,因为破旧的缘故露出里面红褐色的砖块。
土房子间间隔很近,在吴闻看来似乎是连成一片,乌泱泱的一堆建筑群都是那个破败的格调,中间也没有夹杂些别的建筑物。除了其中一带修筑的土屋,村子里的墙都换成了青石板,地面也浆了水泥。若是下雨的话,旁边并没有农田,也不至于会弄上满身泥泞。
那他咬破手腕那天,他满脚的泥泞是从哪里来的?吴闻望着远处的土方,隔得远了些,但他能看见些湿润的泥土。
他那天浑浑噩噩的,是不是闯进了那些土屋之间了。
那女人不知道吴闻想什么,只是感觉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拉他紧走了几步。
吴闻感觉到她的不快,加快了脚步。
不过也没走几步了,又一拐弯,绕过那些灰扑扑的房子的可见范围之后,他见着有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三人见女人带着他回来了,表情似乎有些松懈,但绝不是由于关心吴闻的样子,而像是某种避免了兔死狐悲后的轻松。
其中一个啤酒肚明显的中年男性夸张的喘出一口气,怨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吴闻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也站在了那三个人中间,挑着眉示意他解释。
他清了清嗓子,他方才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好意思,刚刚耽误了一下时间,还麻烦你们等了这么久”
“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听吴闻这么一说不满的推了推眼镜打断,“惺惺作态的样子收一收吧,大家都知道这个村子有多凶险,当初进来的时候就说过,若是有情况不能准时到达,一定要发个短信知会大家。你倒好,信息也不发,还生生迟到这么久,让我们在这里等半天,大家都在想你是不是也死了。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闻飞快的看了一眼青年,他注意到了“凶险”,“短信”,“也死了”这几个字眼,“我的手机不见了。”吴闻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个手机,听到这话,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呵。”那啤酒肚男人却是看也不看吴闻,明显不相信吴闻把手机搞丢了的说辞。
不过这人的态度吴闻倒觉得十分值得玩味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会把手机弄丢?这说明手机很重要,看来他在回去之后得好生找找。
那女人放任两人对吴闻的阴阳怪气,现在才说道:“先前我问你原因的时候你欲言又止,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