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声音你昨天也不是这样啊,怎么感觉变好听了不少,说话简直就像在唱歌一样。”
钟念脸色变得更难看,“真的像在唱歌吗”
“是啊。”严金推了推夹在鼻子上的眼镜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林岛倒是沉思了片刻,问了一个问题,“你昨天看了记下来的歌谣之后脸色就不好看,今天又发生了这件事你说实话,你的嗓子是不是和吴闻说的那个童谣有关?”
钟念也没想再瞒着他们,点了点头,用完全不符合他外貌的婉转声音说:“我做了些傻事但我当时也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把我做的事都告诉你们,你们帮帮我吧!”他期盼的看着众人,可除了吴闻,包括林岛在内的几人都被他这种濒死的口吻给吓到了,小幅度的退后了几步。
钟念眼里的害怕就更甚,但他看见吴闻没动,而且,那歌谣不是这人找到的吗!他一定有能力帮自己!
钟念这么想着,就一把抓住了吴闻的肩,“你求你,你救救我,那歌谣是你说的,你一定知道什么,你救救我!”
吴闻看着钟念恐慌都五官都被挤得变形的样子,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打鼓,他怎么会知道有什么帮钟念的法子呢,只能安慰他,“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帮你的办法。”
“好,好。”钟念像是攀附到了救命的稻草,眼睛里焕发出一点光彩,“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们还记得陆易吧,就前几天他出事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当时我们说分头去找线索,结果他自己去找了个老婆子,那人就把他拉到条大路上,他挣扎得厉害发出不小的声音,我们在附近听到声音都出来看,陆易就这么消失了。”
“是啊”王翠珊也想到了那天一个大活人凭空在他们面前消失了的事,加上那老婆子桀桀的怪笑和陆易拼命挣扎的模样实在太令人影响深刻,她打了个寒噤。
林岛垂在身侧的手也攥紧了,“但这和你变成这样有什么关系吗?”
钟念苦笑了一声垂下了头,“陆易消失之后我们就没有继续找线索,那天我们都散了说回去冷静一下。可我不敢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东想西想,就在镇子里走动,不知不觉就在外面逛的久了点,等回去了才发现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因为禁制的缘故,我也不能出门,就在房子里转悠,结果进来个老太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拽着陆易的那个,但浑身一股子死人味!这我不可能闻错的,得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或者住在坟山的人身上才有的味道!我给吓得够呛,又跑不出去,一害怕就没管住手”
“等等。”严金打断了钟念的叙述,“你是不是打她了?”
钟念捏着吴闻肩膀的手又用力了点,吴闻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是但是当时那个情况换做是你们,你们也管不住自己啊!”
“呵呵。”中年妇女嗤笑出声,“再可怕也横竖没有打老人的说法吧。”
“可她只是个啊!再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人是鬼呢!”钟念大声的反驳。
林岛见钟念情绪又激动起来赶紧做和事佬“别打断他,让他继续说。”
钟念这才又吞了吞口水,放开了一直抓着吴闻肩膀的手,“总之我做了不对的事,那婆子像是被我给打伤了,那天看着我还是古怪的笑,但是总归没拉着我让我消失。我以为这事就接过去了,结果昨天听到了吴闻他说的那个什么歌谣,那里面不是又说什么哥哥不爱瘦嬷嬷还说到那个什么观音丘。我当时就愣了,就琢磨啊,那观音丘是什么呢,不就是那天那嬷嬷被我打了之后掉在地上的一块土观音吗!”
果然如此!吴闻听到这儿也就想到了之前也有老妪来找过他,他也看见了那个老人脖子上挂着的泥塑观音像。
“那观音呢?”吴闻盯着冒虚汗的钟念看,“你不会是把它吃下去了吧!”
吴闻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三人也紧盯着钟念,但钟念轻微的点了点头。
“嘶”林岛和王翠珊两个女人没忍住发出点气音。
严金也摘下了眼镜,手忙脚乱的擦了擦镜片。
“我记得我默给你们的歌谣上说到了观音丘,那不该是个好东西啊,也不像是能吃的玩意,你怎么会吃了它呢?”吴闻的语气也带了点焦急。
钟念比他更急,“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只是只是把那东西捡起来之后随手一扔想着丢出去算了,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越看它越觉得美味,我们每天下午不能出门,我也没其他事情干,昨天下午不知道怎的就觉得好饿,然后那土观音还正好摆在桌子上,我就盯着它看啊看啊,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被我啃得只剩点泥渣了。”
吴闻摁着太阳穴,“那你有试着催吐吗?”
“怎么没有!可那东西就一块泥啊,我生嚼着吞下去了扣都扣不出来,就哽在我嗓子眼,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钟念哭丧着说完,“你说我会怎么样啊,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吴闻实事求是的说。
“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