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翻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度逐渐消退，卧室慢慢恢复了清凉安谧。

    不料陈佑珉心快手快，一下子就把那张小照片从纪念册上抠下来了。

    陈佑珉从小到大满口叫他哥哥，其实两个人的年岁也没差多少，他的力量更强大，他此刻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们的关系，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呢？

    袁惠之起身道：“你倒是先问我呀？”

    陈佑珉拿手指戳了他一下，催促道：“你记得拿一张新的给我呀。”

    袁惠之有气无力道：“我欠你的是不是？”

    陈佑珉从没有过这样奇异的感觉，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受这一切，停顿了几秒，才慢慢动作了起来。

    袁惠之笑了笑。

    平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两个人亲密无间贴在一起，明显能感到体格的差距。陈佑珉那高大坚实的身躯沉甸甸压住了袁惠之，袁惠之就一点儿都挣扎不动了。他意识到了，他根本不用做什么准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全由陈佑珉主导，已经由不得他了……

    袁惠之尽量把身体打开，低声道：“嗯。”

    袁惠之笑道：“你说的好像我本人很丑一样。”

    袁惠之说道：“胶棒不就在这儿吗？起开。”

    过了一会儿，袁惠之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你身上太热了。”

    陈佑珉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一般人的证件照总是比本人丑啊。”他又低头去研究那张照片，越看越是喜欢，说道：“你把这个照片给我好不好？”

    陈佑珉高兴极了，接过来看了半天，这才放入兜里。

    窗户半开，可以听到同幢人家的电视机的声音，已经是晚间新闻的时间了。

    陈佑珉越动越快，还在袁惠之耳边道：“哥哥你……轻一点好不好？你下面夹得我好痛。”

    袁惠之无奈道：“你爪子痒是吧？我这儿还有呀，你非要抠上面那张干什么？”

    袁惠之坐在旁边戴着耳机听音乐，说道：“就是拍毕业照的那一天，在教室里搭了块白布，大家排队轮流拍的。”

    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他心理上有所准备，身体却下意识产生了紧张情绪。他不愿在陈佑珉露出退缩之态，预先在心里想好了，待会儿一定要尽量放松些……

    陈佑珉也快乐极了，一条大膀子横在袁惠之身上，他自己则舒舒服服依偎在袁惠之的肩上。

    他在陈佑珉手臂上拍了一下，陈佑珉往后退了半步，袁惠之就从置物架上拿了胶棒。陈佑珉双手把那张小照片还给他，袁惠之仔细在照片背后抹了抹胶棒，把照片端端正正贴回了纪念册。

    抛球

    陈佑珉手足无措捏着那一点点照片，忙道：“你没跟我说你有多的呀。”

    袁惠之忍不住叫了一声，乌发雪肤，汗流如雨。

    陈佑珉抬起头来，在黑暗中灼灼有神看着他，说道：“你以后就跟我谈吧？”

    袁惠之立时感到一阵疼痛，他想要转动一下腰部，可他发现他根本动不了了。

    袁惠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嗯。”

    袁惠之说道：“给你给你。”拉开抽屉取了一张新的小照片。

    陈佑珉挽住了他的胳膊，微笑道：“那我给你道歉嘛，对不起。”四下里张望着道：“你的胶水放哪儿了？我把这张给你粘回去。”

    陈佑珉嗤的一笑，转头吻住了袁惠之的嘴……

    陈佑珉唔了一声，脸颊依旧紧贴着他的肩头，说道：“你身上好凉。”

    床单皱得像是春风吹过的湖水，陈佑珉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俯身抱住了袁惠之的脑袋。袁惠之两只手都攀住了他脊背上的肌肉。

    高中毕业的暑假里，还有最后一次返校，袁惠之从学校领回了自己的档案。他们班级还集体定制了一本纪念册，封面是幽蓝色的皮革，里面有每个同学的留言，有班级大合照，后面几页还整整齐齐贴了每个人的小照片。

    袁惠之阖眸靠在枕上休息，听见身边人的呼吸声，心里满足而又安逸。

    袁惠之用力咬住了下唇，竭力忍耐着那疼痛的愉悦。

    袁惠之把纪念册拿回家。陈佑珉来找他的时候看见了，顺手翻开来看照片，说道：“你们全班同学每个人都有单人照啊？怎么背景都一样？你们一起去拍的？”

    而陈佑珉也本能地接过了主导权。他把两手撑在袁惠之的脑袋身边，感觉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便一鼓作气顶了进去。

    袁惠之就取下了耳机，伸手拉开了一个抽屉，说道：“我这儿还有多的照片——”

    漆黑的房间里热度不断攀升，两人像进了桑拿房，汗水淋漓的肉体难舍难分，不时发出碰撞之声。

    陈佑珉浑身散发着蓬勃的热气，他全神贯注抬起了袁惠之的双腿，开始尝试进入他的身体。

    陈佑珉很快就在一行行人脸中找到了袁惠之的照片，他用指尖点住那小小的面孔，转头笑道：“你这张是不是修过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