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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娇红、藕荷色成团成簇,香风一吹便成了流动的烟霭,沉沉压在水边,点缀在汀上,河端更是热热闹闹,张帆的张帆,摇桨的摇桨,呼喊的呼喊。

    岸上赶集的赶集,叫卖的叫卖,讨价的讨价,担柴的担柴,卸货的卸货,简直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升平日久,完全看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檐清召回纸鹤,悉数塞到棠陆怀里捧着,自己则一只只拆开获取信息。

    棠陆头上落了一只,肩上站了两只,怀里捧一堆,甚至有三只窜来窜去给他编小辫,他还得留心别给它们一屁股全坐扁了。

    朱缇一瞧,乐得直打跌,打趣他:“奆奆你好像抱窝的老母鸡哈哈哈。”

    二人根据委派人所留下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仙师,就是这样的情况,请一定救救砚儿,”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人抬袖擦擦眼角泪水,哀戚道来。

    说话的正是刘氏,与委派者刘掌柜共同经营祖上传下来的食馆“醉仙阁”,借河运交通之便利,加之内助手艺之精湛,日子过得可谓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可惜好景不长,刘掌柜长子刘砚却在帮助其父检查货物后神志不清,只知道嚷嚷河里有古怪,其余一问三不知。

    刘氏一家只得暂停营业闭门谢客,先是派了几位山野散修来看,没想到一个两个的都说是中了妖族的邪术,解药便是那妖的心尖血。

    刘掌柜也是一脸愁容,唉声叹气:“素闻仙君修为深厚,法术高强,犬子的性命就仰仗仙师了。”

    讲到最后,抚掌作苦闷状。

    棠陆出面安慰,“刘掌柜与夫人感情笃厚,家境殷实,令子必定是有福之人,”

    又转向刘氏,“令子福禄深厚,定会性命无虞,谨之……云崖他最擅长这种事,有他在,你们放心好了。”

    刘氏满脸倦容,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借仙君吉言,希望砚儿能早日恢复。”

    檐清捏着纸鹤的翅膀,五指轻握将其点燃,他起身,看向在座的二人,幽幽开口:“令郎在何处?”

    刘掌柜答道:“在二楼的房间休息,请仙君随我去看他……”

    “不必,将他安置在一楼,面向边涘的方位,七日之内他的症状会有所缓解,半月后恢复正常。”

    他对棠陆道:“去边涘河中央。”

    二人一路步行至河边,向附近的渔民租了条小船。

    棠陆扒拉扒拉床尾贴的行止符,一边咬几口从树上摘的野果,涩得他舌头发僵。

    为了外出不误事,只能靠檐清为他备的辟谷丹饱腹,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难耐的很。

    当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檐清把他胃口养刁了也并非没有可能。

    朱缇嗤道:“这下宿主知道我的感受了吧,叫你说话不算话,不给我买品鉴百味糖。”

    “谁叫你最后坑我,算了不说这个了,朱朱,边涘河上这么多来往的商船民船,这么多纤夫渔民,妖怎么只伤他不伤别人?”

    他脑海里出现三个小人,一个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另一个人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最后一个小人推开二位,怒道:“少给我提受害者有罪论。”

    他也不知道该信哪个。

    朱缇沉思:“嗯……不知道诶,原着在此处一笔带过了,连坑都不填,就算填了也是句句离不开口口,页页缺不了**,能理清缘由的我敬他是条梁山好汉。”

    “但是奆奆可以问师尊,他收集了不少信息。”

    “是哦,”棠陆点点头,回望那身着蓝衣端正立在小船前端的人,出声询问。

    “谨之,那妖族怎么只挑刘砚下手,莫非他与妖族之间有过节?”

    只见檐清仙君,云崖仙人,负手端立,玉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不知。”

    “……”

    棠陆疑惑:“那,那些纸鹤……”

    “其中几只负责调查河附近的异样,所幸一切安好,那妖物似乎并不想与世有争,因此在河心设下重重障眼,独自清修,深居简出。”

    他迎着天光,语气柔和,“其余纸鹤打探了边涘的美食美景,我们完成任务后不必急着回去复命,可在此地逗留几日,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关你紧闭的那几个时辰里,我仔细回想你我二人的过去,发现出门游玩的次数屈指可数,是我疏忽大意,整日闭关而忽视了你的感受。”

    他语气笃定,“今后不会了。”

    朱缇哭笑不得:“不是吧,宿主奆奆,你们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度蜜月的呀?”

    棠陆一掌将它拍飞,“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少胡言乱语。”

    “童言无忌嘛~”

    另一侧,檐清足尖一点,跃下低台,轻声道:“就是这里,记住我嘱咐你的话,待会跟好我。”

    说着在他和自己身上各贴了一张避水符,用捆仙索系住各人一只手腕,带着棠陆纵身跃入看似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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