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天心不在焉,不只看错月报表,打翻保温瓶弄湿了桌上的卷宗、弄湿了裙子,还在会议上错误百出。虽然后来得到上司的谅解,总经理还反过来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之后再也无心上班,只觉得心又空又累,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过。还没到下班时间,她交代过秘书后,便匆匆离开了公司。下午的太阳还很有热度,当头照下,精神不济又被照得花了眼,顿时觉得眼前景象斑驳陆离,要勉强睁眼,忽然感觉有道阴影遮了过来。“秋老虎很凶,怎么不撑把阳伞就出来了?”她看见一双大地色系的帆船鞋,眼光往上移,来人搭着合身的丹宁裤,一件黑色飞行夹克,浑身帅气的韩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的人正为她挡住了阳光。回过神来,明明他这张的脸她看了又看,不知道看过几遍,为什么还会看到出神?经过那么多年,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样貌一等一的好,帅到人神共愤,对女性的杀伤力依旧非常强大,爱上这样的男人非常容易,可他却不是能长相厮守、倚靠一生的对象。“你在我公司前面做什么?”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太频繁了。一般离婚的夫妻,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他们怎么跟别人不一样?“来接你下班。”“你怎么知道我几点下班?”他会不会太闲了?都不必为生计忙碌。“我打电话去你公司问过,所以提前过来等,就让我等到你了。”“你想做什么?”“接送你上下班是我的事。”“韩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了。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不喜欢我们目前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暧昧不明、混沌不清、不能掌控的,他表现出来的这些举动让她心烦意乱。她一再退让,他一再进攻,要默认他的行为让他继续下去,情况会失控,还是被他愚弄?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让你觉得困扰吗?”他的战略是不是见效了?她要对他坦白承认了?“我们离婚了,你并不需要做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扫光她煮的饭菜、修水电、送巧克力,现在又说要来接她下班,他最好有个理由能说服她,说这些只是一般朋友会做的事。她不想买他的帐!“想入非非?你的非非一定跟我想的非非不一样。”男人的想入非非是很欲望的。他这样撩拨她的心,太恶劣了。“这样吧,你先上车,我们再来谈。”他指着停在公司草坪边的哈雷重机。她且冷淡且疏远的神情让他有点受到打击。看起来她很急着要跟他划清界线,最好不相往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喔,你的意思是不怕我在这里做出什么来,譬如亲你之类的?”他给自己按了个赞!韩漱干得好!哈昀心听了,努力按下心口的悸动。公司门口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弄得人尽皆知并不是她想要的。要是能悄悄了断,悄悄地把韩漱这混蛋制造的,混淆人心的情绪都理掉,这才是她该做的重点。韩漱从车箱里拿出另外一顶全罩式安全帽给她。“我不方便。”她咬牙拒绝,现在她穿的是窄裙套装,最好是能坐得上他那高度惊人的哈雷。“这样啊。”韩漱不以为意,看看她的高跟鞋,看看她的窄裙“我有办法。”还没能问他有什么办法,只见韩漱弯下腰双手一拉,把她的裙子拉出了一道口子。布料破裂的声音让她倏然吓了一跳。“你疯了!这是做什么?”她的大腿都露出来了,连忙用包包去遮。“这样好上下车。”他回得理直气壮。“韩漱!”哈昀心气结地叫喊。“对嘛,老是叫我韩先生,多见外,还是这样好。”他还是嘻皮笑脸。哈昀心气得打了他一拳。“打是情,骂是爱,要不你就多打几下吧!”看见青光外泄的美腿,他自己享受当然没问题,可是他们现在的地方可是公共场合,他立刻脱下外套,就往哈昀心搂去。“你给我放尊重一点!”以为他要吃豆腐,她用包包敲他,而且敲得很大力,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没想到韩漱只是把他脱下来的外套系上她的腰,确定不会掉下来后,还打了个牢牢的结,这才松手。“你打人还是那么痛。”他的语气轻松,还带着一股怀念。他的哈昀心是管家婆,管东管西,还凶得要命,五个大男人没有人敢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他也一样。离婚后,他看过更多美丽的女人,很多很多,个性让他喜欢的却很少,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当一个男人得到过最美好的女人以后,不管再入眼的女人有多少,永远都比不上最好的那一个。见他眼睫掀啊掀,眼眸亮啊亮的,桃花的嘴角噙着傻傻的笑,哈昀心有些怀疑,她不会把他的头打坏了吧?“喂?”“上车了。”他突然跨上哈雷,发动车子说了句。哈昀心小心翼翼跨上后座,又拉好了遮腿的外套。怪了,她为什么非要坐他的哈雷不可,她可以搭乘的工具多得很她莫名的又被他牵着鼻子走。“要抱住我的腰,不然飞出去我不赔的。”含笑的声音带着动作,他看也不看地把她的双臂往自己的腰际拉,确定她抱牢他、不会乱动,这才发动车子。“你敢飚车,小心我捏你。”“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只有抱着我,我不会当你在揩油的。”“你少臭美!”这只打了瘦肉精的猪,腰际别说五花肉,一丝多余的赘肉也没有。“我最老实了,我那些外在的花名还有花心形象都是女人帮我安上去的,你知道我的,我其实没那么花。”“你不给女人机会,谁能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