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俪辞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很久之前,柳眼突然地喜欢上了狐狸,火红的,充满生机的小狐狸在他手里会乖乖的,被他捏疼了也只是舔舔柳眼的手指,温驯的仿佛从来没有在野外生存过,仅靠着主人那点微薄的爱意,艰难度日。
“好乖,”方舟道,“自己动。”于是唐俪辞攀着他的脖颈,仿若寄生在松柏之上的菟丝子,柔软却能温柔的致命。“好深,师兄,”他低声喊,“求你了……
唐俪辞不愿意,却也不敢将这斗篷扔了,他早就领教了方舟的手段,勉为其难的顺从着,等待着时机弄死他。
他不敢不听话。
幔帐被拉起,烛火熄灭了。
他跨坐在方舟身上,一点点的将他身上咬出细碎的伤口,然后吸食他的血液。方舟的血让唐俪辞体内的春情蛊安静了下来,只需几滴,便可以让这蛊安静一段时间。方舟很享受这轻微的痛苦,甚至没坚持住,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谁让他总想逃呢?”
层层叠叠的锦鲤蜂拥而至,头破血流。
如果在方舟床上还能有喘息的空间,那么在柳眼那里,便生不如死。
方舟在他体内,又硬了。
唐俪辞不知道那天他们谈了什么,却惊觉有什么微弱的平衡岌岌可危,他也开始害怕柳眼,整日里躲着他。他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但如今,却什么都懂了。用血泪和疼痛换来的教训,深入骨髓,他不懂什么是爱,只会被迫的揣摩着施暴者的心思,乞求着一点点温存,不要折磨的他那么痛。
柳眼是异族,那孽根更是天赋秉异。
柳眼深深地看他一眼,究竟是谁眼瞎觉得周睇楼大师兄风光霁月,有求必应,温柔的很?
唐俪辞在床上,乖了起来。
唐俪辞被带走了。紧接着下了好大的雨,狐狸舔着自己火红的皮毛,团在假山下面畏缩着取暖。然后,它被人抱了起来,摸了摸湿淋淋的皮毛,“真可怜呢。”那声音轻轻的,不知道是说它还是他自己。
滑腻的单薄的脊背,昂扬的性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图,“师兄,”唐俪辞被顶的破碎,语不成声,“求您,射给我,好不好……”
“因为喜欢,所有囚禁他的自由吗?”唐俪辞将狐狸放在了地上,那只狐狸缩在一旁,一动不动,不屈服和挣扎只有一个下场。
狐狸低低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谁的悲剧。
方舟的手段,他甚至都不敢回忆。他在禁室里呆了五天。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每天方舟过来,不说话,只凶狠的艹他,然后喂他血液。他狼狈的跪在他面前吞吃着粗长的性器,咽下浓稠的精、腥臭的血。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他甚至都盼望着方舟能多要他几次,不要将他一个人抛弃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本来吃下方舟,便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更不必说柳眼。
“原来在这里,”柳眼出声,不知道在背后看了多久。“喜欢吗?”
“他很乖,在床上做的狠的也只会小声的哭,又娇的很,毛病多的是,重了不行,轻了不行,多了也不行。”他撒光了手里的鱼食,温柔的笑,“很可爱吧?”
柳眼全根进
方舟站在他旁边,给他披上了斗篷,三四月的天,虽说不冷,但唐俪辞的身子骨却还是受不住。天人体度过了幼年期便无人能伤,这般虚弱是因为唐俪辞用自己的生机来给方舟续着命。
他一开始在方舟那里闹得厉害,震伤心脉,打碎了瓷碗用瓷片割腕,白嫩的脚心被瓷片扎破,痛入骨髓,却赶不上方舟床上难熬之万一,更恍若柳眼。
春情蛊在他体内,一点一点的改造着他的身体,现在他已经能承受方舟汹涌的欲望,虽然疼,但也能感受到一点欢愉。
方舟温和的捡起唐俪辞丢在地上的鱼食,捏了一把随手撒了下去。
太冷了。
唐俪辞被柳眼用了药。然后,他看不见了。然后,他的触感被放大到极致,呼吸落在皮肤上,都能激起刺骨的疼。柳眼进入一半的时候,他疼的喘不上气,疼的窒息,他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张大了嘴,拼命喘息,生怕溺毙在这巨大的痛苦里。
唐俪辞很少来了,被方舟磨得在床上也乖得很,于是,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柳眼看着唐俪辞,手中的狐狸疼的狠了猛的挣扎,却逃不出他的手心,倒是跟眼前的少年一般,野性难驯,不吃苦头,便不知服软。
唐俪辞抱起地上那只狐狸,它小声哀叫着,被人驯养得失去了野生的能力,于是,只能自己舔舐着伤痛。他看了看狐狸那只受伤的脚,是被链子绑出来的,他无意识的摸摸自己手腕上的淤青,谁不渴望自由呢。
“啊,”唐俪辞眯着眼睛细细的喘息,“师兄,好烫……”他握着方舟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几乎被干的支撑不住,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手臂上松松搭着朱红的薄纱,像极了话本里吸食精气的精魅。方舟抬起他的脸亲吻他,“啊,”他呻吟着躲避,身体不停的颤抖,一碰就酥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