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动腰

    “他妈的你想让老子怎么样？”

    “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付沉死死地瞪着他。盯了一会，夺门而出。不知道付沉去哪了，但是倒了饭点，他又戾气横生地回来了。

    安浦年逗弄似的用指节磨蹭付沉的侧脸。

    他淡漠的眼神落在付沉的屁股上，手也放了上去。

    “你不骚我能操你？”

    “我给你玩一年可以吗？安浦年，你真的放过我吧。”

    “别说我不是付柏的儿子，我就是付柏的亲儿子，你也当不起我一声哥。”

    “我想想付家能撑几天来着？”安浦年侧头给付沉一个眼神。

    “安浦年，别太过分了。”付沉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胸膛起伏，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付沉咬着牙看安浦年，咬出血来。“安浦年，你放过我吧。”

    一个肉丸子滚到汤里，溅起汤花。泡沫堆在一起。

    安浦年夹了一筷子炒西芹。

    付沉扶在安浦年身上，他剧烈地干呕，血丝在付沉凌厉的眼睛里一点点蔓开，他几乎看不到安浦年的脸。

    放都放了，还问付沉吃不吃。

    “动腰。”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哥是抬举你。你他妈真把自己当成我哥了？！你他妈就是一个想上位的拜金女人生的野种！你他妈配当我哥？”

    付沉在餐桌前坐下，弄得“霹雳哐啷”响。

    “付沉！”

    “妈的自己找事。”

    付沉嗤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正常人啊，我可以给你操，你也别过分吧。”

    “我是哥哥”，付言朗看着付沉被打得红起来的脸，“付沉，我是哥哥。”

    房间的门“砰”得一声，又弹开。

    “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付沉露出一个笑。

    “你不叫床吗？”

    “我去你学校？你一个月没去上学？！你在酒店里做什么？我问你想干什么？！”

    付沉茫然地说。

    付言朗深呼吸。

    付沉从安浦年的公寓里搬了出去，他住在了慕恒家的酒店里。付沉课也不去上饭也不吃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几天。

    付沉看着安浦年的神色：“我不是高二吗？你上我到高三？还有一段时间够你……”付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谈什么？”

    付言朗一把拉开酒店的帘子。

    躺在床上的付沉翻了个身，用被子蒙过头。

    “现在就跟我回家！我绑你回去？！”

    付沉恶心地直抖：“滚。滚……别碰我。别碰老子！”

    付沉睁开眼睛。

    “你他妈敢！”付沉也火了。

    安浦年按住付沉的脖子，把他往滚开的水里按，付沉拼命挣扎。安浦年很轻易就松了手。“吃香菜吗？”

    “我付言朗，还不稀罕你这个弟弟。”这时候的付言朗才终于有了一点少年人的样子，他眼眶微红，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店房间。

    “付沉，跟哥哥回家。”

    “吃饭了。”

    “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啊？”付沉说道。

    “我不是那种……我不喜欢男的。”

    付沉倒在地上，难受地豁豁喘气。

    “你和我谈一谈？行吗安浦年。”

    安浦年把人拽起来：“装什么？你不爽？”安浦年抚上付沉的下身。

    “你长得又……不丑，你他妈还有钱。”

    安浦年无视闯进厨房里来的付沉，在锅里倒着米醋。“安浦年。”

    “是我自作多情了。”

    付沉和安浦年扭打起来，安浦年被付沉推在地上，这次他没有动手，付沉的拳头要挥上来。

    “操你妈你让老子怎么样？老子十六岁就给你操！老子要一辈子给你操吗？！操你妈老子也是……”

    安浦年用手指团出一个牛肉丸，丸子带着点香菜末，圆滚滚的丸子滚到汤里。安浦年切着豆腐的时候，付沉大摇大摆地输了密码进来了。

    付沉的手机短信里落着一则消息。

    “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付沉一口一口扒着白米饭：“安浦年，我们谈谈，我们谈谈吧。”

  付沉突然感觉呼吸不畅，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安浦年坐在椅子上看他。

    付言朗怔怔地看着付沉，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付沉一样看着付沉。付言朗看着付沉：“好，好。”他连说几个“好”字。

    付言朗拿着房卡进来的时候冲过去就照付沉的脸狠狠一拳。

    付沉不让碰，安浦年却不听他的：“这不是很骚？你流水了。”

    “我没有家，你们脱离关系的手续还没办好？”付沉躺在床上，连身都没翻一下。

    “你不是要出国吗？我送你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