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粟如是转学来的,这事在学校目前仅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原本在隔壁b市念高一,今年开学就是高二了,但是她转来了市,从高一开始上学。至于转学的原因,说来很简单,她被造谣了。
陶粟如知道自己好看,从脸到身材全方面的好看。她不是那种会天天跟别人比美的人,也不是多在意容貌的人,只是事实如此。如果真有人美而不自知,那说明ta还不够美。
她为人内向,太内向了——除了美貌外没有任何吸睛的点,没有特长、没有社交、没有突出的成绩,只在流淌于小道传言的情感纠缠中有一席之地。没有人给她写情书,因为会被别人抢先一步拆开读,但是各种群里仍然传着她在校外跟谁开房的消息,自从ai换脸兴起后,这些消息有了实证。
所以她转学了,尽管说不准转学后之前的事会不会重演,但继续待下去实在是有点难以忍受。
陶粟如像一个普通的、刚结束两个月中考假的高一学生一样走进教室。穿着宽松的校服,扎着半长不长的马尾辫,挑了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坐下。
她在暑假认真地规划了自己要在生活和学习上做出的改变,准备实行。
这就是傅阳远出现的时刻。
教室里,学生们都很拘谨,除了遇到初中同学的人之外,说话声几不可闻。
坐在陶粟如前面的男生明显在和老同学聊天,几个人热火朝天,不时爆发出笑声。一阵嬉笑过后,男生偶然环视,正好和陶粟如对上眼神。
陶粟如来不及细想,本着要和同学打好关系的目标笑了笑,或者说抽了抽嘴角。
男生轻轻愣了一下,然后嘴一咧,朝她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他长得也相当不错——梳着在老师忍受范围内的发型,眼睛亮亮的,浑身透着一股这个年纪特有的学生气,不过已经能看出以后褪去稚气的样子。
这些都是一瞬间的画面。
男生转过去了,直到开学第一天结束,他们都没有别的交集。
陶粟如总觉得和影视作品里的校园恋爱很假。
哪有那么多怦然心动的机会?
然而,很快她发现,就算没有多少戏剧化的经历,一件件寻常而细微的小事积攒起来,也能让人对另一个人日思夜想。多年后回想,会对自己这么轻易就动心而惊诧,但是那种感觉,此时此刻和彼时彼刻都不会有假,人很少能比青春正当时更爱别人。
总而言之,陶粟如喜欢上了傅阳远,非常喜欢。
在高一下学期的情人节,他们确定了关系。
打那之后,傅阳远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打探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对她的关心更甚。比方说,他记住了她的月经周期,每个月从灌热水袋到泡红糖水全都包揽;放学后两个人一起走,傅阳远帮她背着包,摆摆手放弃了平常同行的兄弟;至于学习……好吧,他们成绩都是平平,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更别提傅阳远还有几个学霸哥们。
他们偶尔在周末有机会出去放风,陶粟如家境一般,去了一两次商场和游乐场后就囊中羞涩,也不肯让傅阳远一直给她花钱,两个人坐公交去附近的公园,在林荫下散步,喂猫,聊一聊过去没有对方的人生。
陶粟如十九岁生日时,傅阳远送了她一身裙子,次日,陶粟如穿着裙子和他出去了。
在公园,二人跟往常一样牵着手看花,不过这天傅阳远的眼神过多的落在陶粟如身上,走路也慢了些,陶粟如奇怪地回望,却看到傅阳远裤子上鼓起了一个小包。
这个年纪的学生再单纯,也多少明白男女之事——过了几秒,陶粟如猛地反应过来,又惊又羞地抿起嘴。
傅阳远看着很不好意思,他张张嘴,小声地说自己控制不了这个,她今天太漂亮了。
他送了一身碎花裙,版型不错,但是算不上多性感,是陶粟如的条件太好:领口敞开露出一部分锁骨,短短的袖子下,白皙的手臂和纤细的手指沐浴着树枝间漏下的光斑,一双乳房被紧紧裹住,束腰勾勒出腰线的轮廓,膝盖以下的腿部也暴露在外,像形状优美的牛奶冰。
“……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傅阳远一咬牙,说。
陶粟如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她伸手拉住了他,把他往旁边的小树林扯了扯。傅阳远的眼睛瞪大了。
“真的吗?”他问,“你确定?”
两人此前并没有止步于牵牵手,但也没有到达这个进展。
“再问你就自己去解决。”她故意说。
男生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傻了,薄嫩而透红的嘴唇上扬,看起来又高兴又可爱,拉着她往小道外走去。
二人找了一处树木环绕的狭窄空地,踩着嚓嚓响的落叶和草地,傅阳远牵着她,把她的手放在两腿间。那个鼓包更大了,隔着粗糙的牛仔裤布料和拉链,一个硬而有弹性的东西亲吻了她的手指。
陶粟如一鼓作气,拉下拉链,那东西的形状更加清晰,顶起内裤,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