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窒息。
麻烦接踵而至,此中未解,他中再来。
她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任性的权利。
冯雨歇带着鱼竿去了河边,砸开薄薄的冰面,钓了几尾鱼上来。
回去后,又从地窖里拿出一些排骨,进了厨房。
一顿菜里包含她所有的情意、所有的不舍、所有的歉疚,所有的......
一道是小兔子爱吃的,一道是鸡蛋黄爱吃的!
她的时间不多,必须马上启程了。
悄悄的将做好的饭菜放到了潇潇家的厨房,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熟悉的院落,冯雨歇收回心思,毅然决然的走了。
小兔子,我不是逃避,等我回来!
季深出了冯雨歇的家门便急匆匆的往万老的住处赶。虽说,冯雨歇此行事关重要,但她此时的身体的确令人担忧。
蛊毒这么频繁的发作,铁打之人也承受不住。
万老,万老,季深狠狠咀嚼这两个字,又加快了脚步。
听到季深的转述,万老手里的茶杯倏得的掉了,清脆的碎裂声听的人心里冷冰冰的。
“您老,快去呀,我怕晚了,她就走了!”
万老闭上了眼,“晚了!”她养大的孩子,什么性子,她能不晓得?
只怕季深前脚走,她就出了门。
季深急得抓耳挠腮,“可是,可是她现在大受打击,心神本就不稳,身体虚弱的厉害,我怕我怕……”
大受打击?
万老心神急转,转瞬间抓住了一个闪过的念头,“那孩子…知道了?”
彼时得知两人恩怨,万老也是万分纠结。可她却深深懂得冯雨歇满腔飞蛾扑火的炽烈,因此她也将劝阻隐藏在了心里。
为什么会被那样一个孩子吸引?
也许起初,冯雨歇不过是被他的生活态度所迷,明明生活那么辛苦,且他身有缺陷,为什么每天都充满了干劲,为什么每天都那么朝气蓬勃?
而冯雨歇,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却朝如暮霭。她就像阴暗里生在的植株,惧怕阳光,却又向往阳光!
万老心下叹息,她本想着将心比心,可能会以心换心。可是阳光太过灼热,亦会反噬啊!
未等季深回话,万老摇了摇头,“罢了,是福不是祸。等吧!”
她为冯雨歇备了一身保命的药,若她心中有念,必能抓住一线生机。万老疼痛的揉了揉乱跳的太阳穴,她恨她当初怎么就死脑筋,不肯学武呢?
如今想帮忙,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万老心情不好,看吃白饭不干活的某人心情更不好?
指着季深,没好气道:“你你你,把他给我拎走!”
榨不出剩余价值且没有一丝上进心的白果果,万老看一眼就闹心!
白果果手里的烤红薯‘吧嗒’掉了,跳着脚叫嚣,“你,你又看我不顺眼!”
他也想干活,可身在古代,有几人生病敢用开刀手术?
并且他们前期的药品早就研制妥当,他可不久闲置了下来?
也不该白果果不上进,万老是个懒得废话的,传授知识不是甩出一本笔记,就是甩过一本大厚书。
白果果是习惯听人授课的,哪里受得住大厚书,那一本本的繁体字,他看一眼就瞌睡虫上脑。
因此就三天两头的晒网。
万老更果断,不学不上进还不干活是吧,那就给我滚蛋!
白果果手指颤啊颤,“你还想不想我帮小白鼠了?”
万老冷哼了一声,说不出来的鄙视,“就养出一堆虫子来帮忙?”
呃…白果果噎了一下,气势不太足的道:“那那是个意外,我跟你讲,我这段时间已经想出办法了?”
万老支楞个下巴看着他,季深亦是斜瞄了他一眼。
白果果用力一拍巴掌,“如今已经戳穿真相,那么就——置之死地而后生!”
潇潇窝在床上躺了一天,脑袋里思绪纷飞。
气过,恨过,质问过,冷落过,而后留给自己的不过是深深的失落。
她害他至此,他应该是恨她的;可是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对你那么好,她是爱你的。
下一个意识又狠狠将这个念头压下。
他突然想起万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雨歇从小身体有疾,发作起来异常骇人!”
她当时想说什么,她们真的是想一直瞒着他么?
“嫁他必然守寡,你还是选择别嫁吧!”
那这句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他当时又是如何回答的?
潇潇头痛欲裂,抱着头翻滚起来。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纠结来纠结去,不过因为她欺瞒于他,潜意识里被吸血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
直到大黄饿的将他叫起来,潇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