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钟离露出了一个堪称白莲花圣母般的微笑,把钟离迷的不要不要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苏时和:揍死吧,已经没救了。
钟离被揍的时候脑筋转过来了。
钟离:玉自寒,我#%$%&……
自此以后,钟离在最西头,玉自寒在最东头,遥遥相望,中间……隔了一个凶残的苏时和。
苏时暖在钟离走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她左思右想,不知道钟离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干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晚上躺在南流景怀里入睡时,心里空空荡荡的,无一丝安全感。
毕竟南流景是她用手段迷惑住的,她也知道真正的南流景对她并无一丝感情,躺在这么一个人怀里,身体都是僵硬的。
睡至半夜,苏时暖的脑子里昏昏沉沉,身体仿佛踏至云端,思绪一路放空,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她就像个外人一样看着她回城那日的争端,迟钝的思绪有些转不过来。顾长安走后,无声说的那两个字……那两个字?
顾长安临走前的表情一遍遍在她的梦里播放,连带着那两个字,苏时暖看着顾长安的口型,一遍遍的重复,直到她自己也跟着吐出这两个字……
“外来!”
苏时暖猛的惊醒!她喘着粗气,额头上遍布冷汗,身体不住的颤抖:钟离最后说的那两个字是这个,顾长安那日最后说的也一定是这两个字!
苏时暖直觉一定是这样,却又不可抑制的害怕,“外来”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具温热的身体忽然从背后附上来,帮她将滑落的锦被拉到肩头,裹得严严实实。
——是南流景。
苏时暖转身抱紧了南流景。她现在真的手足无措,这时候不管是不是真心爱护她的她都无法拒绝,她迫切需要一个怀抱来依靠。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南流景的声音竟如此温柔,而且还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着,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脸颊挨着脸颊,还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柔又耐心。
苏时暖差点就溺死在这一片温柔中,她差点就以为这是真的了。可是脑子里那个喋喋不休的系统残忍的了断了她的想法,它说,“趁现在南流景还在被你掌控,赶紧询问他‘外来’究竟是什么,快点!”
于是一下子就醒了,什么都破碎了。
“闭嘴。”苏时暖闭上眼睛又睁开,“我知道。”
苏时暖把那些不该有的感情扼杀掉,换上软软甜甜的笑容,不自觉的使用“魅惑”,声音充满诱惑力,“阿景,你有听说过‘外来’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南流景的瞳孔渐渐涣散,手上的动作也变成了机械的抚摸,音调一板一眼,没有一丝起伏,“我知道。‘外来’即不是原世界的人或物,而是从别的世界通过一定的方法偷渡过来的。”
“……什么意思?”苏时暖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连带的往日吵闹的系统都安静如鸡。
南流景却不再答话了,无神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她,直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没成想隔日苏时暖的娘亲苏夫人竟意外到访。苏夫人被皇府的仆人恭敬的领到正厅,苏时暖一身盛装端庄的迎向她的娘亲。
待苏夫人跟苏时暖聊了一些平常事之后,苏时暖见苏夫人不断跟她使眼色,似有要事跟她说。于是她遣退了屋里所有的仆人,只在门外远远的留下一个侍女守着。
“娘,怎么了?”苏时暖跟苏夫人的交流少的可怜,平时从未见苏夫人主动来找过她。可约莫苏夫人是这具身体的亲娘的缘故,苏夫人并不会讨厌她。苏时暖刚来时什么都不懂时,还是她这个在后宅浸淫了多年的亲娘手把手教她的,所以她对苏夫人也有一定的尊敬。
“你跟娘说,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他、他是我的孩子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苏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吓得苏时暖脑子里一片空白。见自己的女儿有些害怕,苏夫人勉强压下心口的怒气,压低声音:“他是你哪个男人的孩子?!”
空气瞬间凝滞。
半响,苏时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遮掩道:“娘,您说什么呢?我、我这……宝宝他……”
苏时暖说不下去了。在苏夫人恍若实质,似乎什么都能看透的目光下,苏时暖低下了头,声音小到极致,”我不知道……”
苏时暖也不知道苏宝宝是谁的孩子,时间都差不多,反正不是钟离的。
“那你听娘的话,把他杀了。”
“什么?!”苏时暖肝胆俱裂,苏夫人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不断挣扎的苏时暖,将她按到雕花木椅上,暗藏野心的双眼紧紧盯着苏时暖的眼睛,直到她安静下来。
苏时暖看着苏夫人深沉如墨、看不见光的眼睛,想到她如此轻易就说出“杀了苏宝宝”这样的话语,心里不住的颤抖。
在她眼里,苏夫人就是一个有心机,懂得保护自己,知道怎么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