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玉制成的茶壶,摔到苑涧昀面前,道:“这叫身无分文?”
茶壶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玉石应声而碎,苑涧昀一声痛呼,道:“啊喂!这个很贵的!”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纯金的算盘,开始噼里啪啦拨着珠子算。南宫夜紫只觉得头上的青筋直跳,强忍住一刀劈了他的冲动。
“嗯,算好了,一共是一万三千二百两黄金,零头便宜你了,就算一万两黄金好了。”然后他开心地叹了一声:“真好,这个月的债不用还了。”
南宫夜紫紧握住拳头,忍着火气,要是现在她手里有什么东西,估计早就被捏得连渣都不剩了。这苑涧昀真是欺人太甚,当她不识货么?这个玉壶市价最多卖一百两黄金,再不可能多了。
苑涧昀似乎猜到了南宫夜紫在想些什么,他故作神秘道:“这个玉壶的价格是没有一万两黄金那么高,但它的价值非凡哦。”然后他正色道,“它从遥远的国度乘着骆驼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的,它代表着两国之间的友谊,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南宫夜紫突然觉得头上的青筋一阵抽搐,原来是跳抽筋了……
“那清楼姑娘身上的冰蚕锦衣怎么解释?”南宫夜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没钱么?怎么舍得拿出来这一匹千金的料子?”
苑涧昀道:“哎呀是没钱,这不压箱底的寿衣料都拿出来了么,不过还好我还有件金缕玉衣,也不算太亏。”后又感叹道,“这西域的骆驼就是仗义,一次给我带了这么多衣料,省衣料钱了,下次它们再来我一定多给它们喂点水。”
南宫夜紫冷冷道:“我看不必了,你直接把它们都娶回家过日子好了。”
听南宫夜紫这样说,苑涧昀笑得更开心了:“哟,不要吃醋嘛,你肯定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知道苑涧昀是在故意气自己,南宫夜紫也懒得跟他废话了,一张纸拍到他的面前,道:“这是契约,三个月内不还清剩下的五十万两黄金,清楼就归本姑娘所有。”还没等涧昀反应过来,南宫夜紫又阴森森地补了一句,“否则从此之后,本姑娘的视线范围里,苑涧昀与狗不得入内。”
苑涧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后认命地签了契约。
见苑涧昀签好了字,南宫夜紫一把抓过契约,哼了一声,扭头走人。
两日后,宸江的江心亭中。
苑涧昀在寒风中苦苦等待了许久,终于听到了久违的娇喝声:“我才刚回京,连皇兄还没见着呢,就被你美名其曰以赏雪的借口叫出来陪你大冬天的吹冷风,这破天连点雪渣都没有赏个毛雪景啊?!”此人正是常年在外游历的宸国长公主殿下苑沁瑶。
苑涧昀委屈道:“阿瑶来得够迟的,为兄我饥寒交迫等了许久,见面还要被你凶……”
苑沁瑶翻了个白眼,道:“你叽歪个毛啊本公主肯赏脸算你荣幸了,这宸江都结冰了,本公主千辛万苦破冰而来还得听你叽歪。”
“这个……我是滑冰来的……”苑涧昀默默道。
“哦,怪不得冰面上有个窟窿……”苑沁瑶若有所思道。
苑涧昀看了看自己未干透的衣衫,在寒风中打了个冷战。
“啥事啊非得找我?”苑沁瑶大大咧咧地坐在围栏上,问道。
“是这样的,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苑涧昀本想从头说起,谁知第一句便被苑沁瑶打断了,“咋的你发春了?”
“……”苑涧昀放弃了细说的想法,言简易赅道:“可是我欠了她好大一笔钱还不上怎么办”
苑沁瑶嗤笑一声道:“就这事还值得你专门拿来问我?娶了她不就得了。”
苑涧昀眼睛一亮,贼笑道:“嘿嘿,真是个好主意~”娶了南宫夜紫,既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婚后二人财产不分你我,又可以不用还钱了,这个主意真是好得不得了。
“得了,本公主不陪你磨叽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苑沁瑶受不了苑涧昀一个人在那里嘀咕来嘀咕去,一点身为男子的气概都没有,于是她跳下围栏摆了摆手,道,“走了啊。”突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一样闪光的东西,然后她趁苑涧昀不注意,嘿嘿一笑凑了过去……
苑涧昀只顾着臆想他与南宫夜紫婚后的美好生活,没注意到苑沁瑶跟他说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苑沁瑶已经走了许久,并且很没良心地把他刚换下的冰鞋偷走了……“该死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阿瑶一刻不捉弄自己就难受得慌,偏偏她对皇兄却十分恭敬,进退得体,真是觉得自己好欺负么
苑涧昀望着冰块破碎的江面,无语问苍天……
被苑沁瑶一语点醒,苑涧昀一改颓废模样,行事少了顾忌,也愈发胆大妄为起来,频频触南宫夜紫的逆鳞,偏还打着娶她过门的名号,南宫夜紫气愤无比却也无可奈何。
但接连两月苑涧昀对南宫夜紫的上门讨债视若无睹一事,却是真的让南宫夜紫怒了。若是他真的两袖清风倒也罢了,偏他还常造访季院,甚至肯为涟漪美人的一笑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