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她面前演戏,脸上的不自然完全暴露了心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但很快便调整好表情,一本正经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就是想瞧瞧,万一你的丫头收错了呢……”
话音刚落,就见紫鹃拿出一个小匣子,忐忑不安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红绸包,打开层层包裹,露出里面的一对水润晶莹的白玉镯子……
“哎呀,果然在这里,可找到了!”少篱抢先一步上前,一把将镯子拿到手里,笑着对黛玉扬了扬道,“我就说你的丫头收错了吧,果然……这不就是我给你准备的那一对儿?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呢!”
“这……这怎么可能……”黛玉惊得目瞪口呆,连同紫鹃也同样惊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动也不动,心中却暗叫:这绝不可能啊!
少篱完全无视这主仆两人的震惊,微微笑着来到黛玉跟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把原来那对镯子取下来,然后熟门熟路地换上了那对白玉镯子,叮嘱道:“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把它换下来,因为这是我们穆家祖传下来的,我前儿才跟母亲讨过来,你若不戴,小心被两个嫂子惦记上!”
“这……”黛玉眨了眨眼,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
“阴谋”终于得逞后,少篱忍不住趁机握住黛玉的一双小手,怜惜道:“玉儿,你真的太瘦了,要努力长肉才是,要不然,你哪里有力气替我生孩子啊!”
黛玉大窘,胡乱搪塞着:“夫君,我……我还小……”
少篱瞧她一脸窘迫,越发有了“大仇已报”的舒畅感,不由失笑道:“你都嫁人了,还小?”
黛玉羞得抬不起头,急得直跺脚:“我……我还不想……”
“好,好,依你,都依你!”少篱心情大好,抬手很想去抚一抚她红得如同胭脂一样的俏脸颊,可伸了几次都没敢造次,又尴尬地落下了,只得干巴巴地笑道,“咱们现在的任务是把你养胖,至于生孩子的事儿,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说完,回头吩咐道,“来人,传膻,记得按郡王妃的命令,多添几道菜!”
黛玉无语抚额。
因近日朝中事务繁忙,是以进宫谢恩一事便按皇上的旨意拖到了第三日早上。头天夜里临就寝前,紫鹃趁着少篱去沐浴时忙暗示黛玉道:“姑娘……哦,夫人,今儿若是爷想圆房,您可不能再拒绝了,要是惹恼了爷……”
“我……还没做好准备!”黛玉一脸苦瓜相,眉心拧成一个大疙瘩。
紫鹃急得直跺脚:“我的好夫人,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咱们这位新姑父论相貌论身材论脾性,哪儿差了?要知道这满京城里想嫁给爷的高门贵女多了去了,夫人怎么还嫌弃上了?”
黛玉一脸纠结,叹息道:“我倒不是嫌弃……他也没什么可让我嫌弃的,我就是觉得不甘心,你说……少篱那人到底什么意思,明明说昨儿成亲时就来贺喜的,怎么到今儿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的老天,夫人,你……你……”紫鹃大惊失色,忙走到门边,确定外面没人偷听方折回来,哆哆嗦嗦地劝道,“快醒醒吧,您如今可是东安郡王府的长子夫人了,怎么还把那个无赖挂在心上,这……这成何体统啊!要是让姑爷听到了,咱们这些人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您不替自个儿想想,也得替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奴婢们想一想啊!”紫鹃急得就差给黛玉跪下了。
黛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就是觉得纳闷啊,这件事越揭不过去,她越在心里较着劲儿。于是伸出手腕,指着腕上的镯子无奈道:“我倒是想把这事儿忘了,可你瞧瞧,见天儿地戴着这个,想忘都忘不了。——对了,你说,这镯子,明明是少篱送的,怎么这穆子衡却说是他送的呢?真是想不明白啊!”
对于此事,紫鹃也是一万个不明白,想了想道:“只有一个可能:这两对镯子太像了!”
黛玉嗤笑:“还说是他们穆家的传家宝呢,居然连这个都认错……”说到此,心中又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忍不住悄声问,“你说,那少篱会不会是偷了这穆子衡家的镯子,私自送给了我?还是……这镯子本就有两对一模一样的,一对儿在穆家,一对儿在少篱家……”说到此,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那少篱的眉眼和声音怎么和穆子衡的如此相似呢,我才听时竟有种错觉,好像穆子衡就是少篱……”
“这个……其实我也有同感!”紫鹃忙悄声道,“眉眼我是没瞧仔细,可那身形和声音是真像啊!不过呢,也有不像的,就是脾气!”紫鹃信誓旦旦道,“少篱其人性情怪癖,说话阴声阳气儿,欠揍的很!可咱们家爷可不一样,一样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儿透着股子温柔和气儿劲儿,是个知道疼人的。依我看,倒像是孪生兄弟俩,一个正一个邪,一个圆润一个傻愣,般配的很!”说到这儿,忍不住捂着嘴笑。
“孪生兄弟?”这一层黛玉倒是真没想到,听后不觉一愣,因为这个感觉简直太像了,这两人真的如紫鹃所说,既有极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