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撒谎,不太好吧?”
“无妨!”少篱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大言不惭道,“我从小到大撒的谎多了去了,父母大人早就麻木了,不会怀疑的,就算有怀疑,或听到了什么风声,我也能应付。”
黛玉听了直咋舌,暗道传言果然不假,她这个夫君果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不过,只要不牵扯大局,她倒是不怎么介意。
正想着,落江楼已经到了跟前。少篱率先跳下马车,让小店家清出一条道来,然后回身向黛玉伸出了一只手。黛玉毕竟才过门,一时有些放不开面子,只觉得周围迅速投来无数道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登时觉得脸烫得很。但少篱的手一直伸在她面前,她不给面子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只得伸出手任他牵了,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望江楼是京城新开的馆子,上下两层,高端气派,装潢也是奢华大气,是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场所,当然,酒菜的价格也是高得令人咋舌。可尽管如此,前来尝鲜的名流富豪还是争先恐后,唯恐排不上位子。
黛玉这辈子只进过一次酒馆,那就是上次病倒在悦来酒家。说起来,那地方虽也不错,到底乡土气息浓了些,且主要还是以客栈为主,而这次的望江楼,却是实打实的酒菜馆子,档次与体验绝对是不一样的。
黛玉到底面皮薄,见来来去去的基本都是男客,倍觉尴尬,忙以袖掩面,低头跟着少篱往里走。少篱却毫不在意这些,只管拉着黛玉,一路轻车熟路,直到走进一间雅间,方让她在对面坐了。随后伙计便开始上了好茶,少篱随口点了几道招牌菜,便逗黛玉玩儿。
“下过馆子吗?”他笑问,眼里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
黛玉抬头看了看他,复又垂下头略一犹豫方道:“不曾。”
“不曾?”少篱心中腹诽了一句“撒谎”,但面上却波澜不惊,又笑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黛玉微蹙了双眉,不满道,“你怀疑我?”
“有点!”少篱实话实话,又突然朝她倾了倾身子,扬眉问,“不如,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黛玉有点没好气。
“就赌你进没进过馆子。”少篱端起茶盏先品了一口茶,方又继续道,“你说你没有,我说你去过。假如你撒谎,那你满足我一个愿望;假如我在一月之内找不到证据证明你去过,那我也满足你一个愿望。如何?”
黛玉心中狐疑,一时想不通这人为什么如此笃定她进过馆子。难道……自个儿在悦来酒家的时候,他碰巧见过?不可能啊,那时自个儿病着,一直都在屋里躺着,出来的时候店里没几个客人,且都是风尘仆仆的过客,根本没有他这号闲散公子。
想到此,也就安下心来,无所谓地笑笑:“好啊!不过,你说的愿望太笼统,不如具体些,现在就说出来,免得到时再提你不认帐。”
“可以,你尽管提!”少篱倒是一派落落大方,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黛玉其实早就酝酿了一个想法,只是不太好意思说。尤其是这个时候,她和这个丈夫的关系还不是太亲密,乍一提这个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无理取闹?
正在犹豫间,少篱却似乎瞅出了几分端倪,笑道:“看来你早有了想法,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没关系,你尽管说,除了我这条命暂时不舍得给你,其它都可以说,只要不太过分!”
不太过分?黛玉心中腹诽了一句,随即朝他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道:“我若赢了,就允许我做主把原来服侍过你的几个屋里人打发了,你舍不舍得?”
昨儿打宫里回来,紫鹃曾抽空回她,说已将少篱身边的公开的几个屋里人都摸了个遍儿,个个都是十五六七岁的水灵丫头,肤白貌美,腰细臀圆,瞧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让她好好思量思量,日后怎么安排这些人。
黛玉正头疼怎么处置,可巧今儿就来了机会,于是借着少篱的刺激张口就说了出来。其实,说出来的那一刹那,黛玉倒是有了七八分的忐忑,毕竟那些可都是自个丈夫之前的旧人,都是贴身伺候的,有几个还呆了好几年之久,可见情分实在不一般了。她才过门几日,就巴巴地提过这么过分的要求,饶是再好脾气的男人,怕也有些生气吧?
正自忐忑着,却听少篱似乎被茶水呛了一下,掩面咳声大作,不觉吓了一跳。忙转过来,替他捶了捶背,见他满脸通红,似是尴尬无比,不觉来了几分气,酸溜溜道:“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你竟吓成这样。好了,你既不舍,都留着就是,我也不是那么善妒之人!”说完,又故意用力拍了几下,方转回自个儿位上坐了,气哼哼地端起跟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少篱憋笑憋得胸腔都要炸了。他万万没想到,黛玉居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好,很好,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牙尖嘴俐心直口快又有那么一点小脾气小心眼傻大胆的傻丫头。
少篱好容易笑完,忙整理好情绪,故意一脸不舍状:“那怎么行,家里有十亩良田以上的男人还要纳两个小妾呢,何况为夫我这样身份清贵又相貌堂堂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