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然后塞耳朵里,拍了拍屁股上沾的灰潇洒的奔向了小卖部。
王世界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胳膊麻木到让她怀疑人生,脸上还被硌出了两道红痕。摸了摸嘴角,好在没有流口水。
抬头望了会儿窗外碧蓝的天空,教学楼后边开始陆陆续续地闪过骑车的学生,他们教室后边就是车棚,看样子是快到上课时间了。
王世界等缓过了那阵麻劲儿,这才抬起胳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看来以后午休还是回宿舍睡觉的好,这桌子趴着可真难受。
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这手轻巧的搓了个响指,王世界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头,“嘿,干嘛呢,你脸上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这人朝气蓬勃的样子,王世界懒洋洋的回复,“发呆,脸上这是睡觉睡得看不出来啊?”
“你不是住宿吗?怎么还来这么早?”
不怪高禹觉得她来得早,毕竟宿舍到教室的距离是真的非常近,二来,这个班的人都有一个神奇的技能,那就是大家伙不约而同的踩点到校。
通常是上课铃响起的那一刻,5班的才人一个个的踏着铃声走向自己的座位。
其中不乏一些早就到校却只露一面扔个衣服或是课本在桌上的人,反正王世界也不清楚这些人究竟在这段时间里是去了哪里。貌似这上课铃要是哪天不响了,大家就会跟着消失一整天似的。
“是啊,不过今天没回宿舍。”王世界伸手搓了搓脸,她看不到自己脸上什么情况,只好胡乱摸了一把。
“哎哎哎,我看你还是别搓了,越来越像猴屁股了。”高禹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王世界的手霎时间一顿,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哦,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
她故意有些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结果只换来更加无情的嘲笑以及桌子被锤的真实震动。
王世界哼了一声撇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这时上课铃声总算响了起来。
第一堂课是物理,而高禹正是新晋物理课代表,一到物理课就特聚精会神听课那种。
高中物理和初中物理大不一样,初中的时候王世界的物理成绩还算可以,因为毕竟一开始只要背一些理论知识就可以拿不少分。
而且后来王世界她外婆告诉她那个漂亮的女物理老师还和她家有某种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于是那个老师对她格外关注,课上各种叫她回答问题,迫于这种高压,初中物理成绩也算勉强令人满意。
不过现在突然松懈下来的氛围,再加上时不时的反正以后她要选文科,理科学不学都无所谓的心理暗示,王世界理所当然的划起了水。
物理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小伙子,人长得白白嫩嫩,讲话温柔和气,最大的要求是别在他的课上睡觉。
王世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课,然后心思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眼前课本上的字慢慢的开始变形模糊。
下巴不由自主地枕上了胳膊,刚要打瞌睡,桌角被轻轻敲了一下,“老师眼皮子底下就开始打盹儿了?”
看着伸到桌子上的三角尺,王世界脸瞬间爆红,此刻她简直恨不得能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后背如芒在背,仿佛大家都在看她笑话一般,尽管同学们大部分可能还并不知道她是谁。
那时年少
王世界还满脸通红的窘迫着,物理老师转身继续上课了。接下来的后半节课,她一直都没再抬头看过黑板。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王世界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然而,下一刻物理老师就被身边的同桌喊住了,她一下子就觉得凳子上长了刺般坐立难安。
物理老师耐心地给高禹讲解了难题,然后看着她微微一笑开了口,“身为课代表的同桌,好歹不能太逊色啊,以后可别再我课上打瞌睡了啊。”
王世界从鼻腔里发出低若蚊音的一声轻嗯,物理老师顺手抱着高禹桌边收好的作业摆摆手走了。
王世界眼睁睁看着那一沓自己的希望被拿走而无能为力。恐怕和课代表当同桌最大的便利就是可以随时抄作业了吧。
高禹在旁边看着她那如丧考妣的表情,曲起手指给她额头上来了个爆栗,“至于吗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王世界瞬间想被点燃了捻子的炮仗,“你还好意思说呢,都怪你!也不提醒我,刚才还又故意拖着老师问题!”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我沉迷于学习哪里知道有精力看你是不是打瞌睡了啊,再说了,要怪也得怪你自己吧,关别人什么事啊?”高禹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着一针见血的话。
王世界心里明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实在是下不来台,于是气闷地决定单方面和同桌冷战。
那天剩余的时间里,她再没和高禹说一句话,哪怕对方示好般的进贡了自己的物理作业。做人必须得有骨气,即使是虚张声势。
最近王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