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慌了一下的,可是想到前面那个铺子里的伙计也是这么吓唬自己的,一下又平静了不少。
不就是吓唬人么,这里铁定也是吓唬人的,没什么好怕的地方。
她直着腰板道:“你去报官就是了,你不去我还要去呢!”
香姐儿不再看她,而是走到柜台后面重新收拾起东西来。
只一旁的其他小伙计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事儿,还有人给妇人倒了一杯水,谨慎地看着妇人的脸色。
粉黛就在主街上,平时来回巡逻的捕快就不少,因此没一会儿刚才出去的小伙计就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提刀的捕快。
“出了什么事,是谁要报官?”
香姐儿道:“是我要报官,有人一大早就在我们铺子里闹事。”
妇人也叉着腰道:“我也报官,她们铺子里卖这等次货,害得我女儿的脸都毁了容了!”
捕快一听两边都要告,头也疼,干脆就将两边的人都带回了衙门里头慢慢说。
那些一大早闲着没有事儿的也跟了不少过去。
官老爷也觉得奇怪,问了事情的前后,觉得有些难以判断。这说是人家铺子里买的吧,又不一定,可说不是呢,也不一定。
他便开口让妇人和香姐儿各自陈述。
妇人先开了口:“我是让人过来京城带的脂膏,指明了要最好的那种,他们给我带回来的,说就是这在卖的里头最好的,前面我听他们说,这铺子里卖的就是最好的,那还能有第二家?”
香姐儿一脸平静,等到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她便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软香膏的空盒子。
“大人,我这里有物证。”香姐儿道,“可否容我到您近前说明?”
官老爷点了点头。
香姐儿又走到妇人身边:“大姐,你说你的脂膏是在我们铺子里买的,那能否容我比对比对你的脂膏盒子?”
妇人便也将手上的盒子递给了香姐儿并且嘟囔道:“有什么好比对的,不就是你们家里的坑人玩意儿吗?”
香姐儿也不理会她这些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台阶之上,将两个盒子放在了桌面上,而后对着大人道:“大人,这是我们铺子里的脂膏盒子,这是这位大姐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首先如果用手去摸就能摸出两者的手感有着巨大的差别,这是第一点。
其次,盒子的正面差别也许不大,可是若将盒子翻转过来就能够看见盒子的地上还写着字。但这位大姐的盒子后面是没有字的。
最后,如果这位大姐真是子啊我们铺子里买的脂膏,她连盒子都不用亲自带过来,只需要说出那脂膏是什么时候买的,脂膏后头又刻了什么样的字,我们铺子里的账目上就能够查出来那天是不是出过那件货了,因此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粉黛的脂膏,无论是哪一种,也无论是价格高低,盒子的底下都刻有生产的年份与月份,有些甚至根据保质期的长短而精确到了日期,这些都有特殊的代号清楚记在每天的账本上以供对货的。
妇人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是有些白了。
“你怎么不在铺子里就和我说清楚?”妇人高声道,看着香姐儿的目光仿佛是香姐儿刻意害她一般。
香姐儿面不改色:“你在铺子里闹事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着铁定就是我们铺子里卖出去的东西,还说我们铺子里的东西黑心害人?那时候你自己不听我说话,怎么现在反而还怪起我来?”
面上是这么说,香姐儿心里就是故意的。
她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反正就是这妇人自己硬要赖皮在她们店里头,现在又委屈上了?香姐儿觉得这正是一个趁机可以宣传粉黛的好机会,因此牢牢把握住了。
“大人,可否容我再说两句?”香姐儿转头看向上座的人。
官老爷点了点头。
香姐儿便面向众人道:“粉黛里头售卖的东西不仅每盒都是清清楚楚,更能保证只要不是过期了还用,那么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算出了问题,只要立刻带着原本在粉黛买的东西以及过来说明症状,那么粉黛这边绝对不会推辞。
只不过粉黛也不会认其他铺子里的糊涂账罢了。”
说到这里,外头看热闹的人心里都有了数。原来不是粉黛的东西出了问题,而是有人明明没有在粉黛买东西却硬要赖上粉黛,现在被告了官,实在活该了。
妇人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她看着堂中站着的捕快和官老爷,不由恐惧得瑟瑟发抖,只是嘴上还是道:“但是,但是这脂膏到底是哪儿买的,现在没人认了啊?”
香姐儿觉得这就不关她的事儿了,至于官老爷会怎么处置妇人,香姐儿也不关心。
她说完了自己的话,在官老爷的准许下先行离开。
结果下午就有消息传来,那妇人被罚了五百文钱,另外又带着她去各家铺子里认了,没成想最后对比下来就是脂粉铺子里的东西。
要知道脂粉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