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她方才还挂念着此处,不知何时才能重游。
“灵儿,我有些乏,稍后你与我回去歇息。”
他也不与她商量,到了卧榻处,胳膊自然而然搂上她,倒头便睡。
与颜宇同卧在榻上,他闭着双眼,许是真累了,他一直用心力维持她魂魄不散,天尊赐丹,她本不愿受,但天尊告知她,若不服丹,以颜宇的脾性恐怕要心力耗竭才会作罢,她才接受。
他似乎已经熟睡,灵珠侧卧着,胳膊支着脑袋,看着颜宇如孩童般安静熟睡,探出手指描画过他的眉峰,他的眼睫毛,根根分明,长如蒲扇,指尖一路而下,在他唇上停下,轻柔抚过,他不似北极天罡,北极天罡的美有些女气,在阴阳之间徘徊,而他的俊美,是男儿之美,俊宇之气,她还是欣赏后者多些,想到这些脸上竟然不由漾起笑来。
蓬莱偶遇
远处的海岸边,悠悠扬扬的歌声飘荡进小筑,此处并无人居住,怎么会有人声?灵珠纳闷,欲起身探望,身旁的颜宇顿时醒觉,牵住她的手“你要去何处?”
“殿下,我好似听到海边有吟唱之声。”灵珠坐起身子。
“那是陵鱼在诱魂,她是觉察到你在故而如此。”
“陵鱼?我可从未见过,想来还是见一见,也就不枉此生嘛。”她依旧是改不了好奇的性子,扯着颜宇的袖子左右摇晃央求。
颜宇无奈,只能带上她,飞到海岸礁石旁,那摄人心魄的歌声,便是这礁石后传出来的 ,灵珠与颜宇绕过礁石,见那礁石下坐着一名头披珍珠缀挂,身着粉色束胸纱衣的娇小女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似无辜,湿漉漉的发丝贴于身上,下身是条金色的鱼尾,一道道银线串着珍珠,环绕衣襟,那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并不似寻常仙族。
“殿下。”那双眼睛脉脉地望着颜宇,他们早就相识?灵珠转过头,看了眼颜宇。
“当年与你有言在先,借此水域与尔族栖息,若我于此,你绝不涉足。如今为何出尔反尔?”颜宇脸色不悦。
“我只是觉察到殿下来此,心中甚是想念,故而想上岸一见,并无心打扰。”那陵鱼低眉顺眼,也倒是楚楚可怜。抬头探了灵珠一眼“这位仙子如此轻灵绝伦,可是殿下的心上人?”
“确是无疑。”颜宇说完,感受到在自己手心中的小手颤了一颤。
那陵鱼听了一脸哀伤失落一览无遗,颜宇并不以为意。
“啊,对了,你方才的歌声格外动听绮丽,我听了甚是喜欢,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灵珠见她难过,有些不忍,转而岔开话去。
“我唤云纱,愿听仙子差遣,若仙子不嫌弃,我愿服侍仙子左右。”那大眼无辜,波纹无澜,看似无害,对着灵珠行着跪礼。
“无需多礼,你快起来。”灵珠忙弯身去挽,被颜宇一把拉回怀中。
“你起身便是,她这些日子自有我陪伴,无需他人侍奉,你有心,我意领了。”颜宇毫不客气,开口便拒人千里。灵珠不懂,他为何会对如此明媚动人的女娃冷若冰霜,和对她的煦若三月春光的态度截然不同。
“侍奉倒不必了,若有闲暇,你可唱曲给我听,我倒是挺喜欢听你唱的。”灵珠看她一副可怜模样又去安慰她。
“殿下,自上次一别,已有百余年不曾相见了,殿下对云纱的救命之恩,云纱不知何以为报。”这陵鱼倒是不领情,还是顾自与颜宇表明心迹。
“你一介水族,陆上本就不便,我降服恶蛟仅是为护住霏雪,并未料到那恶蛟嘴里还叼着你,谈不上救命之恩,所以你也无需感激我,我亦无需回报,你不必如此记挂在心。”颜宇的语调也还算是客气,转身携着灵珠飞回小筑,留下云纱在礁石旁痴痴凝望。
“这夜那么长,好生无趣,殿下,不如你与我说说那云纱的事情吧,也可把时间打发打发。”她眨巴着眼睛,反正闲来无事嘛,当是个消遣。
“你何时变得如此八卦?”颜宇拍了拍她的额头,这妮子,已然被篱落给带歪了。
“我收留了霏雪后,它也不甚乖巧,总是东奔西跑淘气,于岛外惹了恶蛟,那蛟龙法术胜它几筹,把它绕得死死的,它无计可施,只能嘶鸣,我闻声而去,剑斩了蛟龙,没料到那恶蛟嘴里还含了一条陵鱼,蛟龙一死,它落进水里,便权当是我救了它。”语气平淡,平波无澜。
“就是这样?”灵珠叹了口气,想了想那陵鱼化作小鱼的样子,也不知它当日是否就来报恩了呢。
“那你还想如何?难不成要我杜撰个给你听?”
“这世上的故事若事事按一板一眼来说都不动人,若要看对谁说,如何说,怎么说的动人,才出得了那些个好故事,每个人都如你这样讲故事,恐怕这世上就没人听故事了,传经颂道也比这有趣。”
“我可说不好,倒不如你说个与我听?”颜宇看着她一脸笑意如沐春风的样子。
“好啊,不如就说那山高水长,陵鱼美颜绝伦,人人艳慕,一日陵鱼被蛟龙挟持而去,蛟龙贪图它美色,意欲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