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可阴差阳错,还是擦肩而过,错过彼此。
望相思
颜宇一路寻来,大江南北几乎走遍,未见到灵珠的踪影,那日在一座蔷薇廊桥上,遇到一女子,路过她身边时,嗅到一丝与灵珠相似的香气,隐隐约约在空气里,心一阵狂跳,扭头去看,那女子面遮白纱侧身而立,自始至终不曾看自己一眼,颜宇苦笑,恐怕是自己过于思念,多了一些祈想,灵儿,你到底在哪?若你见着我了,你是否还能认出我。
也不知她把记忆封存于何处,想寻着给她细心托管着,也寻不着,正如她在这茫茫苍生中,寻无踪迹。他在京都郊处辟下别院,长驻在那守着,自是猜想若是灵儿的性情必然是喜欢热闹,肯定也会来此处,在凡间每日品茶,阅书,会客八方,黄泉会在幽冥九州每日事务过后禀报与他,这日黄泉带伤而来,“主上!西王母脱牢而出,带上余孽往天山逃窜。奈何已率兵追击。”
颜宇听罢起身挥手,不多言语,起身飞回幽冥,披挂墨龙麟甲,跨上黑狱龙驹,出战天山,临行前,命黄泉回幽冥之地疗伤。到了天池前,奈何正率兵奋力与西王母的一众妖孽厮杀,血花飞溅,哀嚎连连,奈何剑之快,法术之厉害不在黄泉之下,西王母捉着一流血兵士,放在嘴边嘬食,那幽冥兵士血肉瞬间被吸干,西王母的虎面本是伤痕累累,在吸食了血液之后,獠牙错恒的脸上伤痕竟然少了些。
“小心,不要靠近她!”颜宇赶到命兵士散开,西王母狰狞咆哮,声波震翻周边一拨人马,天山雪池也颤抖起来,大地晃动,当年,颜宇胸口那道剑伤,此时,竟然也有些隐隐作痛,颜宇召出玄冥剑,那宝剑仿佛知晓要大战一场,剑身嗡嗡作响,西王母闪现在他面前,伸抓直探他面部,颜宇身子顺势往后一倒,剑身撑地,往西王母颌下飞起一脚,把她獠牙踢飞半颗,溅出一脸血星。
西王母凶态毕露,嘶吼一声,一剑向他刺来,到身旁时,那剑尖变成许多剑花,每一朵都藏着杀势,颜宇单手设出寒冰屏障,挡住飞剑,另一手全力掷出玄冥剑,玄冥剑旋转着直刺西王母心窝,那西王母见难以躲过,拉上身旁的一名小妖,挡在自己面前,幽冥剑瞬间穿透了小妖的身躯,又刺到西王母身上,在她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听得狂啸一声只见她推开小妖的尸体,拔出刺在胸口的玄冥剑,瞬间隐去身形,逃窜而去,余下的小妖,见西王母大势已去,群魔无首,一并统统都降了。
“殿下,我率兵去追。”奈何禀剑请命。
“好,你带一队人马去天山雪池下搜寻,若有异象,即可回报。”颜宇允了,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幽冥九州的铁围地狱最底层,只押着西王母,那儿由地藏王菩萨设了法障结界,非灵山之人所不能解,不知她是如何跑出来的。
忘川就地给兵士们施法医治,青白色的雾霭从她手腕处散发出来,缭绕在兵士的伤口处,只见伤口的血迹渐渐干涸结痂,说不上痊愈,终究是好些了。颜宇就地扎营,待得奈何归来。
一日后,奈何率兵回程,“禀殿下,天山上下,我都搜遍了,未曾发现西王母行踪。”
“她这些日子必然会找隐匿之地养伤,留一队人马驻扎于此,其它兵将回幽冥之地。”玄冥殿,琰烙躺在榻上,胸口被刺出如花朵般的剑孔,所幸未伤着心脉,毕竟年纪大了,若真伤着了元神要害,还真不晓得会怎样,月蕊给他敷了药,颜宇急冲冲赶到,跪在琰烙面前,“孩儿不该擅离职守,父王本不会受伤!都是孩儿的错。”
“颜儿,不怪你,晓得你是为了灵珠的事情。”月蕊一边给琰烙包扎伤口,一边说道,她眼中满满都是心疼,口中却安慰着颜宇。
琰烙这次伤地颇重,在三界大战时,琰烙身上本就负过重伤,天帝和西王母都同时对他发出致命一击,那时年轻力盛,经过医治也就扛过来了,三界毕竟还是划分了疆界,从此泾渭不犯,十几万年过来,他还是老了。他晓得自己的力不从心,闭着的双眼睁开,还是炯然有神“颜儿,你长成了,父王需与母后到冥池疗养声息,方能康愈,接下来,你需得自己掌管这幽冥九州。这修罗王位在我离开之后就禅让给你。”“父王,孩儿还不能胜任,孩儿可代为执政,可这修罗王的位置,孩儿觉得现在继位为时尚早。”
“不必多说了,我若不及时去冥海,西王母的剑伤及魂魄,就难以恢复,我不想你娘亲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琰烙说完轻轻闭上双眼,手中紧紧握着的是月蕊微微颤抖的手。
“颜儿,你先退下吧,我会在这照顾你父王。”月蕊轻声示意颜宇,颜宇点头回殿。
这次西王母破牢而出必有蹊跷,颜宇坐在案前凝神静思,牢内有层层结界,就算她突破了里面所有结界,外面由地藏王菩萨所设的结界,只能从外解,从内是决然解不开的,而且也只能是由佛家来解,一般仙法也解不得,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不是地藏王菩萨亲临,还有谁会解开这铁围山最底层的牢狱结界?可是地藏王菩萨正在轮回之道,灵儿也不可能,毕竟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西王母破狱而出时,灵儿已然轮回,到底是谁